小二看見眾人之中的雲凈初,頓時明白了,點這幾壇不烈梅子果酒的原因,連連道,「好嘞,小的馬上去拿!」
雲凈初也聽到了那句話,不由得詫異看了白慕喻一眼,某位將軍卻已經開始自顧自上了樓,連眼神都沒回一個。
不失笑,倒是想多了,那人只怕是單純的想喝梅子酒而已,跟就沒關係。
只有百人團的老兵們,一個個眉弄眼,不時看看自家將軍,又看看新來的人兒。
他們可是清楚的很,自家將軍從來不喝梅子果酒,因為酒味太淡。
用將軍的話來說,那就是——
是男人,就該喝最烈的酒,騎最烈的馬,打最烈的戰。
連帶著他們一起,也喜歡喝烈酒,這梅子果酒是給誰點的,不言而喻。
一眾人先後上了樓,二樓里擺放著十餘張桌子,一眾人了座,小二上了酒菜,又特意將白慕喻點的梅子果酒,放在了雲凈初面前。
「姑娘,這梅子酒是咱們店裏的招牌,味淡香醇,很姑娘家喜歡。」
桌上的酒罈,通用白玉製,掌大小的酒罈,晶瑩剔,極為好看。
不像是小城裏給食客們喝的劣酒,更像是京都里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們,賞飲的玩意兒。
小二介紹完就退下了,倒是跟雲凈初同桌而坐的幾個士兵,忍不住的催促道。
「蕓初姑娘,這梅子酒很歡迎的,你快嘗嘗。」
這樣一來,雲凈初不明白也明白了,合著這梅子果酒,還真的是為點的?
端起小巧的酒罈,微微抿了口酒,清醇的果酒,一青梅的酸甜味立即從舌尖蔓延開來,有酒的醇,又帶著梅子的香,清爽,的確好喝。
「是很不錯。」雲凈初微微點頭,視線看向另一桌的青男子。
他翹著二郎,子歪靠在椅背上,一上好的青雲紋錦袍,生生讓他穿了浪子的覺,手裏著杯酒,正遙遙隔著桌子和百人團的士兵,懶洋洋的著。
那雙溫潤的眸子,對上的眼,眼角微微往上揚了揚,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中,裏面蘊含的邪氣似乎也染上了熱氣,該死的好看。
直到那人低下頭,雲凈初腦子裏還是剛剛的那副場景,那滿邪氣,又傲氣人的男子,靠在椅背上悠悠的過來,好像也進了的心底。
唔,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好看的吶。
雲凈初捧著小巧的酒罈,愣愣出神,腦子裏將白慕喻和楊玄清仔細的比對了一番,然後發現,白慕喻這種弔兒郎當的公子哥,似乎更招小姑娘喜歡。
「蕓初姑娘……」
「嗯?」雲凈初回過神,旁邊坐著的漢子靦腆的搔了搔頭,「蕓初姑娘,咱們都是人,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碟蓮子是專門為你點的,你試試看好不好吃。」
百人團從未有過兵,他們也不曾跟子相過。
唯一對子的認知,還是來源於軍營里其他隊伍的兵,可那些兵一個個三大五,跟蕓初姑娘這樣滴滴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樣。
為了能讓蕓初姑娘到百人團的團結友,一眾老兵們不知暗地裏商量了多法子。
這蓮子,就是他們商量之後的結果。
「謝謝。」
雲凈初略有些,以往也去過不軍隊訓練,那些軍隊也很團結,卻不曾有人會這般照顧的,細微到連吃食都會注意。
就好像,從通過新兵考核之後,就跟這些百人團的士兵們,為了真正的一家人一般。
見周圍有不來的期待目,雲凈初捻起蓮子嘗了口,笑道,「很好吃,我很喜歡。」
「那就好。」坐在邊的漢子鬆了口氣,其他關注著這些的老兵也出了笑意。
確定他們百人團新來的人,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其他人也終於敞開了心,顧著吃喝聊天,甚至還樂呵呵的劃起了拳。
雲凈初注意到,不止是,就連張風、關智明六人,每人邊都會陪同著一些老兵,不管是喝酒,還是聊天,老兵們都會照顧著他們的,盡量講一些他們興趣的事。
再想起之前白慕喻為點梅子果酒的事,雲凈初腦中驀地冒出一個想法,或許,百人團的人這般關心新人,都是跟他們將軍學的也不一定?
想到這,雲凈初不翹起了角,這百人團,還真是不一樣,不過——
還喜歡的。
一頓晚膳用的十分盡興,這家酒樓的飯菜味道也很不錯,且分量又足,個個吃了個十飽。
不過酒倒是沒人多喝,即使他們之前吵吵嚷嚷,也都保留了底線。
「將軍,接下來我們去翠雲樓麼?」
喝了酒的眾人,嗓門大了許多,酒上腦,把雲凈初還是個姑娘家的事也給忘了,一個個吵吵著要去翠雲樓。
「恩,去。」白慕喻也喝了不酒,這會白皙如玉的臉龐上多了抹酡紅,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眾人都是翠雲樓的常客了,一聽見白慕喻的回答,就推推搡搡下了樓,迫不及待的朝著翠雲樓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嚷嚷個不停。
「今天都別跟我搶,翠玉姑娘是我的!」
「瞧你那德行,猴急的不行,學學咱們將軍!」
「我可不敢跟將軍比,咱們都是跟普通姑娘玩玩,將軍可是人家竹笙姑娘的座上賓。」
「就是,誰不知道竹笙姑娘極接客,哪裏像咱們將軍,每次去人家竹笙姑娘都等著了,就好像專門只陪咱們將軍一個人一樣!」
眾人念念叨叨個沒完,當事人卻落到了中間的位置,腳步不急不緩,對眾人說的話視而不見,任由他們扯。
只是不知怎的,白慕喻總覺後背有些涼,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跟在隊伍最後的雲凈初投來的視線,不由得眉頭一挑。
這個人一直盯著他做什麼?眼神還怪怪的。
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雲凈初勾了勾,回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只是,這個笑容怎麼看都莫名著幾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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