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前世……也許,這些都不存在了吧。
凝璇如此想著,不知為何,反倒有些慶幸,自己重生了,而且來到了焰國,讓岳綺夢還活著。
如今看著岳綺夢的時候,多還是有些安的。
天漸漸地暗了。
辛慕言醉醺醺地被攙扶著進來了。
凝璇起,「我們該識趣離開了。」
「表姐……」岳綺夢突然害起來了。
凝璇便也不多說什麼,而是越過辛慕言,便走了。
辛慕言朝著凝璇拱手,便也離開了。
凝璇出來之後,看向暖道,「咱們回去吧。」
「是。」暖低聲應道。
辛紫月突然開口,「那個……我能跟著你嗎?」
「嗯?」凝璇一怔,盯著。
「我不想回大召了,想跟在你邊。」辛紫月不知為何,突然如此想的。
「那也要王爺應允才是。」凝璇直言道。
「好。」辛紫月應道,便轉離開了。
凝璇角含笑,看向暖道,「郎家的人呢?」
「都走了。」暖回道。
「好。」凝璇點頭,接著便帶著暖離開了辛家。
而此時,岳綺夢正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辛慕言。
辛慕言鼻翼間噴薄的酒氣暈染開來,他一喜袍,一臉的醉意,瞧見岳綺夢那滿臉紅通的模樣,不知為何,便傻傻地樂了。
岳綺夢聽見他的笑聲,才抬眸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子。
此時此刻,他的雙眸也暈染了一抹醉,他噙著,蠱人心的笑著。
岳綺夢連忙害地閉上了雙眼。
辛慕言欺上前……
外頭,寂靜無聲,偶爾能聽見幾聲鳥聲,也甚是婉轉聽。
次日一早。
辛慕言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愣神。
不過,到懷中的,他垂眸靜靜地看著……不知看了多,角的笑意更濃。
他心極好地起,披著外朝著屏風後去了。
沒一會,便換好裳出來,瞧著在外頭候著的岳綺夢帶過來的陪嫁嬤嬤說道,「讓再睡會,待會我再過來與一同去給老夫人敬茶。」
「是。」嬤嬤垂眸應道。
辛慕言便徑自去了辛辭修的院子。
此時,辛辭修已經起,知曉他會過來,淡淡道,「我待會便回大召。」
「父親,那人竟然沒有出現。」辛慕言直言道。
「他不會輕易地出現。」辛辭修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眼眸中的冷,就連辛慕言都忍不住地戰慄了幾下。
他斂眸,暗暗地思忖著,看來,他日後還是跟在師姐旁的好。
父親只有在師姐那,才不會有這般攝人的氣勢。
外頭,辛紫月進來了。
「父親,大哥。」辛紫月朝著二人福。
「怎麼不去準備?」辛辭修看向辛紫月道。
「父親,兒想要留下來。」辛紫月直言道。
「留下?」辛辭修一怔,略顯意外。
辛慕言反倒淡淡道,「怎麼?你不討厭大小姐了?」
「我也沒說討厭啊。」辛紫月沉默了好一會,「不過是覺得在邊能學到一些兒從前不懂的道理。」
「你是要留在的邊?」辛辭修問道。
「是。」辛紫月點頭道。
「好。」辛辭修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後頭,安邦王妃出來,聽著這父二人的談話,低聲道,「當真要留下?」
「是。」辛紫月點頭道。
「好吧。」安邦王妃轉眸看向辛紫蘇,「你也留下。」
「兒……」辛紫蘇不想留在這。
辛辭修淡淡道,「讓蘇兒隨我們回去,不然,大召那,便懷疑了。」
「好。」安邦王妃低聲道。
辛紫月連忙高興地福,「多謝父親。」
「若你在這生事,便讓你兄長將你送回來。」辛辭修說道。
「是。」辛紫月垂眸應道。
這廂。
辛紫蘇也沒有想到辛紫月會留下。
這反倒讓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過,轉念又覺得理應如此。
大召那的形不容樂觀,讓辛紫月留在焰國,也算是保全了。
想來,父親原先便是有此打算的。
辛紫蘇斂眸,不置可否。
辛辭修接著便去了辛老夫人那。
辛老夫人見他前來,便說道,「是該回去了。」
「兒子不孝。」辛辭修連忙恭敬地行禮。
「不妨事。」辛老夫人低聲道,「在外頭,才能保全你,更何況,這也是你該走的路。」
「母親保重。」辛辭修又說道。
「去吧。」辛老夫人笑著說道。
辛辭修便又見了辛大老爺,二人不知說了什麼,辛大老爺是紅著眼眶出來的。
辛辭修便這樣帶著人離開了焰國。
奇怪的是,焰國皇室,竟然允許了他的離開。
岳綺夢醒來的時候,安邦王已經離開了。
等穿戴妥當,辛慕言剛剛回來。
皺眉道,「都怪我,起晚了。」
「不妨事。」辛慕言直言道,「反正來日方長呢,這個時候,若父親不走,怕是會有危險。」
「嗯。」岳綺夢大抵是明白的。
「不過,二妹妹留下了。」辛慕言握著的手,「日後你也有個說話的人了。」
「是嗎?」岳綺夢連忙道,「那便更好了。」
「可是因為師姐留下的。」辛慕言直言道。
「表姐?」岳綺夢淺笑道,「想來是昨夜我與表姐說的話,讓興趣了。」
「什麼?」辛慕言好奇地問道。
岳綺夢便又說了一遍。
辛慕言皺眉道,「倘若如此的話,那麼,事便越發地複雜了。」
「為何不是明朗了呢?」岳綺夢不解。
「若真的明朗了,便不是如此了。」辛慕言直言道,「焰國到底與大召、雲國有著怎樣的牽扯呢?而且,朝夕國又與這三國之間,有什麼關係?」
辛慕言越發地覺得奇怪,可卻也毫無頭緒了。
他收斂心神,而後看向說道,「先去給老夫人請安吧。」
「好。」岳綺夢便也不耽擱了,便隨著辛慕言一同去了。
凝璇這,昨夜睡的不怎麼好。
不知為何,總是夢見那大婚的事,可是到最後時刻,總是驚醒。
看不到那人是誰?
也不知道那個人何時才又出現?
凝璇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漸漸地便沒了困意。
起,行至窗邊,推開窗戶,瞧著外頭的景,一涼意襲來,了披風,轉便又回去了。
外頭,有人突然出現。
「姐姐。」東方薇渃沖著做了個鬼臉。
凝璇淺笑道,「郡主怎麼來了?」
「昨兒個我也在場。」東方薇渃直言道,「母后昨兒個並未去。」
「嗯。」凝璇點頭,「看來,那人是因為皇后並未到場,才未面的。」
「難道,那人的目標是母后?」東方薇渃又問道。
「想來是。」凝璇想了想,又說道,「如今看來,咱們是該仔細地想了想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姐姐,有什麼要我做的?」東方薇渃又問道。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就是。」凝璇低聲道,「不過,良王能夠前來相助,我自是激不已。」
「哎。」東方薇渃重重地嘆氣,「他也不想母后出事。」
「哦。」凝璇點頭,而後說道,「我待會去一趟郎家。」
「我知道了。」東方薇渃著懶腰,「我繼續回宮去。」
「好。」凝璇欣然答應道。
待東方薇渃離開之後,凝璇便見暖過來了。
低聲道,「大姐,咱們可是要了?」
「嗯。」凝璇點頭,「這,可安排好了?」
「放心吧。」暖湊近,附耳說了幾句。
凝璇輕輕點頭,便與暖一同離開。
二人坐在馬車上,想著這麼早前去,郎家那會不會覺得奇怪?
暖心有疑慮,故而時不時地看向凝璇。
凝璇淺笑道,「昨兒個秦璃易容岳綺夢的事兒,如今怕是都傳遍了。」
「所以,郎大小姐是一直在等著?」暖問道。
「嗯。」凝璇點頭道,「昨夜,怕是一夜未眠吧。」
「我知道了。」暖笑著說道,「眼下,咱們只要前去,便帶著咱們去那院子。」
「嗯。」凝璇笑著點頭。
「這郎大小姐倒也是個聰慧之人。」暖忍不住道。
「怕是另有所圖。」凝璇直言道。
「什麼?」暖問道。
「想要的是這室背後的東西。」凝璇暗自搖頭,「郎老夫人臨終之事的話語,讓我覺得,郎家背後所藏著的,怕是與朝夕國有關係,更甚至於,曲家,郎家,岳家,家,都與朝夕國有關係。」
「大姐,依著你如今說來,這些世家串聯在一起,才會得到朝夕國的?」暖又問道。
「應當是。」凝璇點頭道,「不然,好好的一個國家,為何只存在與傳說中?」
「這朝夕國是真實存在的嗎?」暖忍不住道。
「我也不知道。」凝璇搖頭,「可是,你們於家,本就是真實存在的啊。」
「是啊。」暖這才恍然大悟道,「我怎麼糊塗了呢?」
凝璇暗自搖頭,「不過是繞不開罷了。」
「大姐說的是。」暖認同道。
凝璇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不過,這個時候,咱們還要去一個地方。」
「什麼?」暖一怔,待對上凝璇那笑的眸子,便也不言語了。
沒一會,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凝璇這才看向,「待會,你只管待在我邊,莫要多言。」
「好。」暖點頭。
知茉與知棋率先下了馬車。
凝璇也緩緩地下來。
暖瞧見面前的地方,雙眸閃過一抹驚訝。
「這不是……」
「莫要多言。」凝璇提醒道。
暖只好安靜地跟在的後。
凝璇再次來到這個巷子深的宅子裏頭,不知為何,只是覺得,前去郎家之前,應當過來一趟。
這宅子依舊是空無一人,仿若一個死宅一般。
可是對於凝璇來說,在這背後,總是有雙眼睛盯著。
待了正堂之後,瞧著面前的陳設,並沒有改變。
低頭瞧著,隨即便慢悠悠地繞過正堂,往裏頭去了。
今兒個因為時候尚早,故而,在這宅子慢悠悠地轉了一圈。
「大小姐,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知茉忍不住道。
凝璇淺笑道,「走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暖眨了眨眼,就這樣走了?
可什麼都沒有發現啊?
難道只是為了大清早溜宅子?
暖滿臉疑地跟著凝璇出了這宅子,上了馬車,直等到出了巷子,才忍不住地開口。
「大姐,那裏頭有什麼?」
「人的氣息。」凝璇淺笑道,「上回我在宅子放了一些只有我能瞧見,旁人看不見的東西,今兒個我溜了一圈,發現,有腳印。」
「腳印?」暖驚訝道,「幾個?」
「很多。」凝璇淺笑道,「一旦有一個人沾染上,那麼整個宅子都會有。」
「那如此說來,那個宅子並非是鬼宅?」暖直言道。
「嗯。」凝璇點頭。
「這就奇怪了,外頭對那宅子傳的神乎其神的。」暖皺眉道。
「所以我才想著先去一趟呢。」凝璇勾一笑,「看來,那個宅子裏頭,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大小姐,可是要一探究竟?」知棋連忙問道。
「現在不是時候。」凝璇說道,「等先去了郎家之後再說。」
「是。」知棋應道。
暖看向凝璇,淺笑道,「我如今反倒更喜歡待在大姐這裏了。」
「所以,你才換了男裝?」凝璇瞧著暖這一男子裝扮。
「自在。」暖直言道。
「自在便好。」凝璇淺笑道。
「大姐,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暖湊近,與凝璇附耳說道。
「看來季姨娘那,按捺不住了。」凝璇淡淡道。
「母親繼續裝病。」暖深吸了幾口氣,「不知道季姨娘還會不會手。」
「先前以為並非所為,乃是覺得這隻有韋家才懂得巫蠱之,季家怎麼可能?」凝璇冷笑一聲,「不曾想,竟然……」
「大小姐,這季姨娘難道真的是?」暖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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