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不是好端端的?」凝璇慢悠悠道。
「媳婦兒,難道你不該心疼我的嗎?」孟璟玄哭紅著臉,可憐兮兮地看向。
凝璇角明顯搐了幾下,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到底是何人,將王爺欺負了這副模樣?」
「哼!」孟璟玄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還不是上回坑害媳婦兒的人。」
「誰?」凝璇一聽,以為他找到了那個幕後之人。
不過瞧著孟璟玄的神,顯然並非如此。
遞給知棋一個眼神,知棋命人撤了飯菜,隨即二人便起去了一旁的花廳。
知棋奉上茶點,便安靜地候在一側。
孟璟玄輕呷了一口茶,盯著凝璇,「媳婦兒,怎麼有些發苦?」
「王爺適才吃的太著急了。」凝璇淡淡道。
「哦。」孟璟玄皺著眉頭,便將茶盞中的茶給一飲而盡了。
凝璇淺淺一笑,「待會,便不覺得苦了。」
「哦。」孟璟玄這才想起要訴苦,隨即便嘟囔道,「媳婦兒,你那匕首著實有問題。」
「嗯?」凝璇將那匕首隨戴著了,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匕首回到了手中,自然是大有用的,若不隨攜帶,反倒會出事兒。
將那匕首從袖中拿出,放在了他的面前。
孟璟玄也只是瞥了一眼,便搖頭道,「你若戴著它,必定會被反噬。」
「何以見得?」凝璇又問道。
「你等著。」孟璟玄突然起,風風火火地衝出了花廳,不到片刻,便又急沖沖地回來。
他手中多了一個翡翠碗,極好,不過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擺件罷了,可是這小小的翡翠碗放在外頭,那可是平民百姓一家子三代的生計。
凝璇暗自搖頭,接著說道,「王爺拿著這個做什麼?」
「媳婦兒。」孟璟玄盯著,「那個……我上回子見你吐了,便將你帶的帕子放在邊了。」
「嗯。」凝璇點頭,「而後呢?」
「你這匕首……」他隨即將那帶的帕子放在翡翠碗,又將一旁的茶水直接倒了進去,隨即又將匕首打開,接著便瞧見那劍鋒像是對那翡翠碗的有了應,朝著那翡翠碗便轉了過去。
凝璇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睜大雙眼瞧著,便瞧見那匕首像是被了無形的力量,竟然自行的飛了起來,直接落了翡翠碗,那帕上的被茶水浸,漂浮著,卻染在了匕首上,匕首不停地晃著,接著發出了攝人的紅。
凝璇只覺得這紅甚是刺眼,還來不及思索,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知棋見狀,連忙沖了過去。
「不妨事。」孟璟玄看向知棋道,「等等看如何?」
知棋一怔,對上孟璟玄那雙漆黑的眸子,不知為何,反倒變得深沉了。
擔憂地看向凝璇,卻也呆愣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凝璇悠悠轉醒,而後抬眸看向孟璟玄,臉沉。
孟璟玄卻突然湊了過去,打量著凝璇。
「媳婦兒,你可覺得自個像是飄走了?」孟璟玄盯著道。
「嗯。」凝璇不知為何,反倒有些難起來。
記得前世,死了之後,也是在半空中漂浮了許久,看到了自己死後的種種,難道與這些有關?
沉默了許久,盯著那散去了紅的匕首,而後收了起來。
前世,這匕首……
看向孟璟玄,「你是找誰去了?」
「找一個奇怪的人。」孟璟玄想了想,而後看向凝璇道,「媳婦兒,你人太可惡了,竟然讓我滿山轉悠,還不讓我吃東西,這些時日,我的差點沒有啃樹皮了。」
「嗯?」凝璇看向他,「王爺去哪了?」
「這個……」孟璟玄湊了過來,「媳婦兒,我去顯國了。」
「什麼?」凝璇盯著他,「你獨自去的?」
「對啊。」孟璟玄點頭,「你那表兄,當真可惡。」
「他到底知道多?」凝璇有些不敢相信。
孟璟玄搖頭,「我也不清楚,原本我是想去一趟朝夕國的,不過,後頭,我收到了袁錦年送來的書信,我便趕過去了。」
「王爺……」凝璇沉了片刻,「半個月,這一來一回,你是如何做到的?」
「媳婦兒,你不相信我?」孟璟玄盯著,頓時委屈不已。
凝璇搖頭,「也罷,此番有勞王爺了。」
「媳婦兒,你生氣了?」孟璟玄盯著道。
「不過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去了那。」凝璇慨道,「而袁錦年竟讓讓你前去。」
「媳婦兒,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會如此。」孟璟玄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凝璇見他如此,從一側拿出一個錦盒來,打開之後,遞給他,「王爺嘗嘗。」
「這是什麼?」孟璟玄聞到了糕點的清香味,猛地抬頭,看向。
凝璇淺笑道,「這是我特意給王爺做的。」
「我嘗嘗。」孟璟玄連忙從凝璇的手中拿過,抱著那錦盒不鬆手了。
凝璇見他吃的津津有味,單從那眼神中便知曉,他很喜歡。
孟璟玄一口吃了大半盒,這才心滿意足地盯著凝璇。
凝璇搖頭道,「王爺不怕撐著?」
「媳婦兒,我喜歡。」孟璟玄笑嘻嘻道。
凝璇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孟璟玄小心地將錦盒放在一旁,與凝璇四目相對。
一陣清風吹來,凝璇連忙回神,接著起往外走了。
孟璟玄只是坐在原地,呆愣了許久才起。
「媳婦兒,這安邦侯不是好人,日後莫要與他靠太近。」孟璟玄看向凝璇道。
「可是王爺與安邦侯好像很親近?」凝璇看向孟璟玄道。
「反正……」孟璟玄盯著凝璇,口氣堅決,「不就是不。」
「好。」凝璇欣然答應了。
孟璟玄眨了眨雙眸,笑的格外的明。
他深吸了口氣,「媳婦兒,咱們大婚的日子也快近了,我還有準備的,這些日子我怕是不能時常來看你了。」
「好。」凝璇輕輕地點頭。
「你安心地等著出嫁就是。」孟璟玄拽著凝璇的袖,「這匕首,日後莫要見。」
「好。」凝璇輕聲應道。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才覺到,孟璟玄的癡傻,也不過是表面罷了。
而他心到底在想什麼,而他究竟在算計什麼,怕是只有他清楚了。
孟璟玄與凝璇似乎是心照不宣,誰也不願意主地破,故而也便如此了。
二人各懷心思,卻又不會傷害彼此,便這樣保持著如今的狀態。
凝璇目送著孟璟玄離去,這才轉看向知棋,「去回絕了安邦侯夫人,只說這些日子我要準備大婚之事,便不去了。」
「是。」知棋垂眸應道。
安邦侯府。
辛二小姐辛紫月聽著面前的嬤嬤回稟之後,冷哼一聲,「這大小姐當真是一點面都不給安邦侯府。」
「倒也怪了。」辛大小姐辛紫蘇疑道,「怎麼突然又回絕了呢?」
「安邦侯府又不是什麼龍潭虎,這突然回絕,外頭的人知道了,還以為咱們安邦侯府如何了呢。」辛紫月臉一沉,冷聲道。
辛紫蘇看向辛紫月道,「二妹妹,何必如此怒呢?」
「我怎能不生氣?」辛紫月冷哼一聲,「咱們安邦侯府,可從未過如此的氣。」
辛紫蘇知曉辛紫月是不喜歡凝璇的,畢竟,像這樣名聲在外的子,的確讓人無。
可是,辛紫蘇為安邦侯府的大小姐,到底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
看向自個的母親,隨即說道,「母親,既然大小姐如今回絕了,咱們也莫要強著,兒尋個日子親自登門去問問。」
「也好。」安邦侯夫人看不出是否生氣,見辛紫蘇如此說,淡淡地應道。
辛紫月角一撇,「大姐,人家如此戲弄咱們,你怎麼還上趕子自討沒趣呢?」
辛紫蘇看向辛紫月道,「二妹妹,咱們安邦侯府的小姐,難道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辛紫月聽著,便也沉默不語了。
畢竟,也不能真的囂起來。
思慮再三之後,才說道,「我隨大姐去一趟。」
「好。」辛紫蘇點頭應道。
安邦侯夫人沉默了一會,隨即說道,「此番前去,只當是道賀罷了。」
「母親放心,兒已經想好了說辭。」辛紫蘇溫聲道。
「好。」安邦侯夫人淡淡道。
辛紫月角一撇,待從安邦侯夫人屋出來之後,看向辛紫蘇道,「大姐,咱們何必對這般呢?」
「什麼?」辛紫蘇看向辛紫月道。
「對待凝璇,是不是太過於卑微了?」辛紫月不滿道。
辛紫蘇盯著辛紫月,莞爾一笑,「二妹妹,如今咱們是在京城,倘若你還是依著原先的子,怕是要吃大虧。」
「大姐,這京城誰不知道咱們安邦侯府?」辛紫月角一撇,「就連皇上……」
「二妹妹……」辛紫蘇連忙打斷了辛紫月的話,臉一沉,「難道你不懂的何為禍從口出嗎?」
「大姐……」辛紫月見素日溫和的大姐竟然出如此嚴肅的神,心下一沉,連忙低著頭認錯道,「是妹妹的錯。」
「但願你能明白。」辛紫蘇暗暗嘆氣,「否則,大禍臨頭,怕是母親也保不住你。」
辛紫月見辛紫蘇說得如此嚴重,不知為何,反倒有些害怕起來。
怔怔地看向辛紫蘇,「大姐,若如此,還不如回西北呢。」
「二妹妹,往後莫要再胡言語了。」辛紫蘇湊近,低聲音道,「隔牆有耳。」
「我知道了。」辛紫月只能將委屈都憋回去,紅著眼眶看向辛紫蘇。
辛紫蘇見如此,幽幽嘆氣,「母親也有的心思,咱們只管安分守己,守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大姐,我……」辛紫蘇突然覺得自從他們舉家京之後,似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就連大姐都變了。
次日。
凝璇收到了辛紫蘇送上的拜帖,盯著那帖子瞧了許久,「這安邦侯府當真不一般。」
「大小姐,咱們都回絕了,按理說,安邦侯府應當會氣惱的,怎還會前來呢?是來興師問罪的?」
「瞧著倒也不是。」凝璇淺笑道,「有請。」
「是。」知棋斂眸應道。
府外。
辛紫蘇與辛紫月被引著了府。
待行至正堂,凝璇已經在等們。
「見過二位郡主。」凝璇起,微微福。
「大小姐。」辛紫蘇回禮,笑道,「上回在宮中匆匆一見,倒也沒來得及相識,回去之後,倒也想著尋個機會與大小姐好好敘敘話,我這也算是不請自來了。」
「郡主親臨,乃是我的榮幸。」凝璇看到辛紫蘇道。
辛紫蘇笑著道,「得知大小姐的婚事,便想著先來道個喜。」
「郡主有心了。」凝璇回道。
辛紫月聽著這二人說著場面話,抬眸打量著凝璇。
見著一亞青長,腰間佩戴著的玉佩有些眼,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凝璇見辛紫月盯著自己的玉佩愣神,便笑道,「辛二小姐可是喜歡這玉佩?」
「這玉佩,我父親那也有一塊。」辛紫月心直口快道。
辛紫蘇見辛紫月如此說,當即便愣住了,連忙遞給辛紫月一個眼神,而後又看向凝璇道,「我瞧著也有些相似,不過倒也不同。」
「乃是賜之,有相同之的,倒也不見怪。」凝璇直言道。
辛紫蘇見替自己解圍,激道,「正是。」
辛紫月皺著眉頭,低著頭倒也不再多言了。
凝璇見辛紫蘇對自己有些討好,不知為何,反倒心裡頭有些不自在。
不知曉辛紫蘇有何目的,不過瞧著辛紫月,反倒沒有什麼心眼。
三人也不知該說什麼,便各自坐著。
凝璇自顧地吃茶,辛紫蘇斂眸,笑的。
辛紫月渾不自在,終於忍不住抬眸看向凝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