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鍾媽媽重重地嘆了口氣,「大小姐,您是不是覺得當年夫人的死與江姨娘有關?」
「是。」秦蓁點頭,「父親即便知曉了真相,我擔心,他也不會追究。」
「為何?」鍾媽媽不解,「難道這夫妻恩,他是一丁點都不顧及?」
「倘若顧及,便不會有江氏的存在了。」
秦蓁不知曉,為何秦城會對江氏那般寵,可要說是真,可是在那日秦城對江氏的態度,又不像。
看來,秦城對江氏也不過如此,只不過是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鍾媽媽看得出,秦蓁對秦城很是失。
秦蓁笑了笑,繼續道,「我這幾日都在想一件事,父親到底要的是什麼?」
當初與母親親,難道僅僅是因門當戶對?
次日。
秦蓁一早便去了醫館。
既然了徐大夫的關門弟子,如今隨意出府,那也是被默認的。
木生正在院子裡頭,背著籮筐要走。
愣了愣,連忙走上前去,仰頭看他,「怎的不等我?」
木生並未理會,而是將手裡頭的一個布袋子丟給。
連忙接過,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便跟著他一同又去了後山。
如此日復一日,秦蓁也在醫館學醫三月有餘。
江氏自從那日之後,便一直待在自個的院子裡頭。
而秦蓁會每隔半月宮一次,多半也都是去賢妃的寢宮,太后那請安罷了。
一切似乎歸於平靜,可是在秦蓁看來,卻是不同的。
「神農本草經。」秦蓁拿過徐大夫遞給的醫。
「這些時日,你便看這個,這裡頭所有的藥草你都要悉,這院子裡頭,也有五,剩餘的,你若尋不到,便去後山,或者是自己去找。」徐大夫淡淡道。
「是,師父。」秦蓁連忙雙手接過,便認真地看了起來。
木生今兒個獨自去了後山。
直等到天黑,也不見他回來。
秦蓁瞧了一眼天,也該回去了。
徐大夫見要走,「那獃子這個時候都還未回來,也不知曉是不是出事了。」
「師父可是要讓我去找一找?」秦蓁低聲問道。
「你去尋尋。」徐大夫點頭。
秦蓁收好醫,便門路地上了後山。
這地方,如今算是最悉的,不過夜路倒是頭一次走。
手中提著燈籠,索著往前。
只不過到了素日木生帶去的地方,卻不見他的蹤影。
「木頭?」秦蓁一面試探著往深走,一面揚聲喚道。
如此又走了一段,卻也不見任何的響。
站在原地,來回觀,最後還是決定再繼續往前。
只是因天太黑,能目測的有限,腳下也不知踩到了什麼,一個趔趄,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旁的樹枝,才倖免摔倒。
不過手中的燈籠卻被甩了出去,轉瞬間,湮滅。
暗暗地嘆了口氣,自懷中拿出火摺子,往前走。
瞧見被丟的燈籠,低頭便將燈籠提起,點亮之後,暗暗地鬆了口氣。
正要起,卻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順著聲音去,卻瞧見一隻黑熊。
嚇得連連往後退,卻瞧見那黑熊不遠有一隻腳。
連忙捂住,手中的燈籠似是引起了黑熊的注意,那黑熊緩緩地轉,朝著爬了過來。
睜大雙眼,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猶記得之前看過一本雜記,若遇黑熊,屏住呼吸,裝死即可。
連忙屏息靜氣,不敢呼氣。
那黑熊慢悠悠地往前,在看到燈籠的亮時,往後退。
秦蓁卻在此時,瞧見了不遠躺著的人就是木生。
機智地等待著那黑熊待會自行離去。
不過,那黑熊卻不肯離開,只是趴在不遠,耐心地等待著。
秦蓁暗暗著急,深夜,一陣陣地冷風襲來,而冷汗淋漓,額頭的碎發被汗浸。
夜很靜,靜到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跳的聲音,可是,這黑熊若是再不離開,便要憋死了。
不停地翻了幾個白眼,只覺得自個要窒息了。
著鼻子,正打算換氣,便瞧見那黑熊突然轉,朝著另一走去,沒一會便鑽進了林,不見了蹤影。
連忙大口地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木頭。」大步地上前,直等到看去,卻瞧見,這個人並不是木生。
愣了愣,正要起,卻聽見那靜再次地發出,暗不妙,黑熊去而復返了。
等要逃離的時候,手腕卻被躺在地上的人地攥著,掙不開。
黑熊朝天怒吼了一聲,一步步地朝著走來。
本顧不得其他,想要用儘力氣,拖著這人向後退,奈何力氣太小,本移不了半分。
咬牙,將手中的燈籠打算丟了,可正要甩開,卻瞧見抓著的手用力地咳嗽了一聲。
「喂,你鬆手。」秦蓁忍不住地喊出。
那人蹙眉,悶哼了一聲,再次地暈了過去。
秦蓁無奈,可是黑熊卻不肯離開,漸漸地近。
「你鬆手啊。」秦蓁氣得跺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低頭,朝著抓著手腕的那隻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人似是被咬疼了,閉的雙眼緩緩地睜開,出猙獰的目。
那猩紅的眸子,讓秦蓁也忍不住地了脖子。
好在,他的手指鬆了,秦蓁趁勢就要出,奈何,還是晚了一步,手腕被再次地攥,比起之前,更用力。
低頭再次對上那雙眸子,卻不見猙獰與狠絕,卻著無助與期盼。
不知為何,這樣的目,似是撞了本就凌的心,連忙收回視線,卻看見那黑熊已經走到了的面前。
知道,這下,也逃不掉了。
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不甘心,重生一世,怎能就這樣沒了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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