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氏看著寄香眼生的很,畢竟,並非是專門伺候秦蓁的大丫頭。
沉默了良久,才開口,「你是說姑已經過去了?」
「是。」寄香怯怯地看著,「大小姐到了驚嚇,二夫人,您還是去瞧瞧吧。」
「你且回去,我準備一下就去。」居氏因昨兒之事,如今反倒謹慎起來。
加之,蘭香被置了,如今怕是沒了半條命,即便好了,也是個無用的。
偏偏現在……瞧著丫頭的神,想來那頭是又出了事兒。
居氏如此一想,眼神中多了幾分地深意。
過了好一會,才讓人準備了一下,匆忙地趕過去了。
寄香先回去了,稟明之後,便退了下去。
秦晚秋冷笑了一聲,便覺得居氏這般小心,還真是難得啊。
往日,瞧著在府上風風火火的張狂勁兒,突然這般小心,反倒讓覺得好笑了。
秦蓁卻能明白,這兩日接二連三地發生事,居氏擔心自個被卷進去,故而才會如此,畢竟,還想牢牢地握住掌家之權呢。
如此一想,秦蓁也只是乖順地待在秦晚秋的旁,做鵪鶉。
居氏趕到的時候,只瞧見院子安靜異常,只有兩個丫頭低著頭,在屋外頭候著。
還有秦晚秋帶來的人也不在屋,而是遠遠地站著。
狐疑地進去,迎的又是個面生的丫頭。
等了裡間,正要開口,瞧見地上死去的李媽媽跟墨香時,大驚失,驚連連。
秦晚秋冷哼了一聲,「喚什麼?」
居氏面發白,好在一旁的張媽媽及時扶著,不過張媽媽的臉也好不到哪去。
主僕二人便這樣巍巍地相互攙扶站著,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這……是怎麼了?」居氏驚愕不已。
「你當真以為二人是好的?」秦晚秋冷哼了一聲,「二嬸,這李媽媽給了你多好?」
「我不知姑何意?」居氏不解地看著。
「李媽媽可都代了。」秦晚秋冷視著,那眼神中的篤定,仿若是要將居氏生吞了似的。
居氏難免慌,好在也並非是那等沒經過事兒的人,故而很快便下了心中的擔憂。
「這李媽媽素日總送一些東西,老夫人也有的,有何奇怪的?」居氏慢悠悠道。
「只是李媽媽送給江姨娘的,可比給二嬸的多。」秦晚秋慢悠悠道,「看來這府上不人都覺得江姨娘比你更像主母。」
居氏最討厭的便是被別人比下去,更何況,如今還只是個姨娘的江氏。
臉一沉,想著這李媽媽到底給江氏了多東西?難不,這江氏還未進秦家,便開始收買人心了?
想及此,居氏的眸底閃過一抹冷厲之。
秦晚秋瞧著居氏那神,便又道,「這是清單,你仔細瞧瞧吧,李媽媽臨死的時候,將什麼都和盤托出了,包括,這些年來,二嫂讓暗中辦的事兒。」
「這可冤枉了。」居氏連忙屈,「我何曾讓給我辦過事兒?」
「二嫂,這東西如今在我手裡頭,倘若我哪日不高興,將這東西給了老夫人……」
秦晚秋說著,便將墨香的供述擺在了幾案上。
居氏遠遠一瞧,上頭的確寫了一份清單,看向秦晚秋的時候,也是多了幾分地害怕。
「姑啊,您可不能聽信一人之言啊,這些年,我在府上是什麼樣的,旁人看不出,姑難道看不到?」
居氏一面說著,便一面朝著秦晚秋那靠。
秦晚秋當然清楚,居氏過來是為了什麼,只是大大咧咧地將東西擺放著。
這是等居氏前來的時候,另外抄寫的,不過將裡頭一些東西都按到了居氏上罷了。
居氏仔細地一看,裡頭的東西,八是可信的,唯一讓不解的便是給江氏的,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比給的貴重。
居氏不曾想,自己被人做筏子了,轉眸恨恨地看了一眼氣絕的李媽媽。
秦晚秋繼續道,「我如此做,也是顧念著秦家的面,二嫂,這東西若是我給老夫人,多還是會相信的。」
「姑啊,您到底要做什麼?」居氏嚇得一哆嗦,看著秦晚秋,越發地害怕了。
「這李媽媽本就不是個好的,與墨香暗中勾結,將大嫂留下的東西送出去了不,二嫂與我心知肚明,江姨娘不可能永遠是姨娘,只要臨盆之後,想來,二嫂也不過是給做嫁罷了,到了那個時候,江姨娘會如何對二嫂,不用我說,二嫂也是明白的。」
秦晚秋慢悠悠道,「如今,可是仗著大哥對寵,還有老夫人不敢真的對怎樣,能迷住大哥,想來也是極有手段的,說不定,等臨盆之後,這秦家上下,怕是都了的了。」
居氏也擔心,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江氏的手這麼長,算計如此深,想起昨日之事,還有蘭香的事兒,居氏覺得,自己想要守住中饋,怕是不能再心慈手了。
尤其是對江氏,要越發地當心才是。
秦蓁明白,這些話,只能讓姑姑說,否則,居氏是不會相信的,畢竟人微言輕,更何況,居氏本就不會將放在眼裡。
如今,在府上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不論是誰,都能將踩一腳。
也只是一臉驚恐跟無奈地坐在秦晚秋旁,一副到過度驚嚇的茫然模樣。
居氏瞧著那副不的樣子,而後看向李媽媽跟墨香,「們是?」
「二嫂難道看不出來,李媽媽狗急跳牆,殺了墨香,而後自盡了。」秦晚秋嘆了口氣,「我原本是要將二人帶去老夫人那的,奈何,便宜了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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