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請完了安,兒臣就先行告退了。」蕭衡昭無法抑制住自己忽然的心跳,這種悸對於他來說非常陌生,陌生到讓他想要逃離。但是李亭之顯然不想自己的兒子這麼快離開,瞟了眼湯圓小胖子道:「兒子,這才幾時,你且在這兒待一會兒。」
「母后……」湯圓小胖子皺起了眉。
「乖,今兒啊……有好戲看。」李亭之安道。
湯圓小胖子對這聲「乖」有些不適,但卻沒再說話,真的很乖的留了下來,只是那雙漂亮的眸會時不時的向那抹清婉姿站著的方向。
到底是誰呢?
為什麼會這樣吸引自己的目?年的蕭衡昭捧著圓圓臉蛋,陷了深深的不解和疑。
許錦言也在思索李亭之口中的這個好戲。
好戲……自這位皇後娘娘口中說出來的好戲,那可真是讓人期待呢。
好戲很快就上場了。
靜妃來了。
帶著浩浩的一眾婢來給李亭之送人蔘湯。
那架勢,不知道還以為是來揍李亭之的。「前些日子臣妾聽著娘娘不太康健,便托父親從泰山尋了株千年的人蔘過來,昨日一到,就上火燉著,燉了這十幾個時辰,湯品一,就立刻端來給娘娘滋補子。」
靜妃說話很弱,這弱之氣兒里還帶著那麼一魅,且這靜妃本就生的是人之列,此番更是上加。
落許錦言這位前宮斗失敗選手的眼裏,便能比較輕易給靜妃劃分出一個方向來。
絕不會是善茬。
不是善茬不算是貶義,畢竟敬純皇后也不是善茬。靜妃在許錦言的記憶里,該是和貴妃。在大乾野史上是離間敬純皇后和皇帝的得力幹將。宣和帝前期六宮無妃,只有李亭之一個皇后,後來六宮黛齊聚,最寵的卻是這位靜妃。
只是很可惜,最後這位最寵的靜妃升了和貴妃,卻在敬純皇后逝世后,被神失常的皇帝隨意死,據說後連張草席都沒有。
許錦言嘆了口氣,瞧著那的容,心裏有幾分悲涼。李亭之瞧了眼那人蔘湯,略有些反胃,不喝湯。
面上卻還是賢德得的皇后模樣,「靜妃有心了,不過本宮的一直都是那樣子,不需靜妃這般關心。」
「瞧娘娘說的,皇後娘娘康健才是六宮安定的本。臣妾又怎麼能不為之掛心。」靜妃聲音弱,一轉腔,卻又道了句,「再者…。娘娘康健了,陛下才能安心。臣妾則更得為之掛心才是。這幾日陛下夜晚總是枕不安席,臣妾想著陛下定然是在思慮娘娘的,為了讓陛下安心,臣妾多做些也是應該的。」儀宮靜了一下,青雲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但有李亭之著,青雲也並不會在此時多說。
許錦言卻勾了,宣和帝若是真的因為李亭之的枕不安席,又怎麼會不來探,只在另一個人的床上枕不安席。
看來這靜妃不算高明……為妃子卻話里話外都在僭越皇后,這般趾高氣昂,可絕不是明智之舉。
從前趙斐招進府里的那些姨娘也有不靜妃這樣的,只有卻無甚大腦。這樣的子能得宣和帝的喜?
許錦言細細思量了一下,心裏明白了幾分。李亭之是無所謂的,靜妃僭越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既然靜妃有皇帝撐腰,何必去這個霉頭。
反正…。從來就不想得到什麼。
手逗了逗一旁的貓兒,似乎是靜等著靜妃走人。但時間已經不早了,李亭之說的好戲可還沒上場呢……
李亭之這個人應當是不會隨意置言的人才是。許錦言耐心等待著,空瞟了眼乖巧坐著的小湯圓,湯圓很乖巧,但時不時瞟向許錦言的目被許錦言輕易捕捉。許錦言笑了一笑,趁著周圍沒人注意,向小湯圓眨了眨眼睛。
其實就是俗稱的暗送秋波。
小湯圓瞬間紅了臉頰。
他低下了頭,人生中第一次,這位大乾唯一的皇子蕭衡昭心中湧現了類似慌的緒。
小皇子因為慌低下了頭,但讓小皇子慌的罪魁禍首卻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
「娘娘,你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未見人先聞其聲,自大乾外傳來了子的高聲尖。
許錦言心裏大松,連忙打起神,好戲來了。
李亭之裝模做樣的按了按太,看起來很不悅的道了句:「這是何人在外喧嘩?」
做足了一國之後的高貴派頭。
但許錦言明顯看見了李亭之眼底里的,看來皇後娘娘在宮裏閑太久了,也是想找點樂子。
很快,著華麗的德妃便走進來了。
一進來,便跪在儀宮的大殿中央求李亭之給做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過臉上緻的妝容卻一點兒也沒花。
許錦言有些佩服,無意中看了眼李亭之……。很好,李亭之也正盯著德妃的妝流出佩服的意思。「這個德妃…。你的胭脂,啊不,咳咳,你今日來的這一出是怎麼回事?」李亭之險些說禿嚕,把自己真的想問的問題問出來。
德妃抬手了眼淚,很是楚楚可憐道:「皇後娘娘,有人……有人想要謀害臣妾!」
李亭之並不意外,後宮這些事已經多的不能再多了,只是能不能得手的問題,德妃還活著,顯然是沒有得手。
「哦?那這可真是一件大事,你且來仔細說說怎麼回事。」李亭之想了想,本來這出好戲應該是在皇帝那兒上演的,怎麼卻找上了?看戲樂得清閑,現在要跟著一起演……李亭之瞥了眼也在看戲的許錦言,倒也不是不可以。德妃得了李亭之的指令,立刻指著一旁的靜妃大罵了起來,「皇後娘娘,是靜妃!靜妃昨日送了臣妾一盒點心,恰好臣妾這幾日胃口不太好就一直未,誰料臣妾養的鸚鵡卻誤食了那點心,沒一炷香的功夫,鸚鵡就掉下來死了。這肯定是那點心裏有毒,靜妃想要謀害臣妾!」
靜妃一頭霧水,只是來給皇後娘娘送人蔘湯,順便來顯擺一下這幾日陛下都在哪裏過夜……怎麼就趕上了這一樁事。
「德妃!你可不要含噴人,給你的點心我給各宮都送了,皇後娘娘這裏也有,怎麼單你一人有事?」靜妃立刻回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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