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斐坐直了子,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神子,這子雖然帶了面紗掩面,但是依然藏不住那從面紗約約出的麗容,但此刻的趙斐並沒有觀賞人的心思,方才那一連串古怪幻境帶給他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消散,他現在還怕面前這妙麗子下一刻也變裡眼裡都冒出白蟲的怪。
「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是什麼目的?」趙斐警惕的看著淳于碧,手暗暗握住了腰間的佩刀。
淳于碧輕笑了一下,一揮手,趙斐手裡的那佩刀瞬間變得滾燙無比,趙斐被燙到了,「刷」的一下收回了手。
「五皇子殿下,您不要做這種沒有用的事。我沒有惡意,我是來幫您的。」淳于碧微微的笑了笑,牽連著面紗都跟著抖了一下,而面紗之下的那張艷容也顯現了略微的廓。
淳于碧站起了,輕巧的走了幾步,走到了趙斐的邊,趙斐想躲開,但是自己卻像被黏在了椅子上一樣,寸步難行。
淳于碧從那堆還沒有燃燒盡的信紙之中挑出還算完整的一片紙,拿在手上細細看了一遍,倏爾笑道:「原來五皇子殿下一直都這麼關注寧安郡主呢……可惜了,您與寧安郡主本來是有夫妻之緣的,只是這夫妻之緣卻被人生生截斷。您心有不甘,也是應該的。」
淳于碧將信紙拿在手上把玩,角的嘲諷笑意被面紗掩蓋的恰當。
趙斐之前一直在力掙著椅子的束縛,雖然是徒勞無功之舉,但是也能看出來他用了極大的力氣。可他所有的作都在他聽到淳于碧說他和許錦言有夫妻之緣的時候停住了,他急急向淳于碧道:「你說什麼?什麼……夫妻之緣?」
淳于碧看著趙斐眼裡頓時起來的芒,心裡滯了一下,其實不太明白,許錦言憑什麼就能得到這樣多人的心,趙斐便罷了,無足輕重之徒而已,可是蕭衡昭……蕭衡昭那麼一個眼高於頂的人怎麼就瞧上了許錦言。
淳于碧清了清嗓子對趙斐道:「你和許錦言本來是命中注定要做夫妻的,但是有人改了這一命格,將你和許錦言的那一層緣分徹底截斷。」
趙斐來來回回的將淳于碧的話在腦子過了好幾遍,夫妻之緣……。他和許錦言?
「姑娘,你能把這件事說的清楚一些麼?那夫妻之緣是怎麼回事?還有是誰截斷的那緣分……又沒有什麼辦法,能重新接上?」趙斐的心智超於常人的冷靜,在經歷了那荒誕恐怖的幻境,又莫名其妙的聽到了他和許錦言原本有著夫妻之緣這種更加荒誕離奇的事,但他依然在最短的時間裡回過神來,並且在第一時間裡提出了他的問題。
此時的趙斐抬起了雙眸,已是一片清明,剛才的慌和驚恐已經全部煙消雲散。淳于碧很欣賞趙斐的反應能力,笑著道:「很好,這樣的五皇子殿下才有讓我願意和您合作的資格。」
「五皇子殿下,首先我先來給您解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您和寧安郡主之間的夫妻之緣。您和寧安郡主是命里註定要做夫妻的,而寧安郡主本該是要為您帝王之路上的一顆石子兒,可有一天這顆石子兒不聽話了,從您的這條路上自己跑了出去,您和的緣分就此斷了,但是這顆石子兒的用可比您想象之中要大一些,的走失直接影響了五皇子殿下的帝王之路。」
淳于碧彎下了腰,對坐在椅子上的趙斐道:「您若是心繫皇位,您就得把和寧安郡主的夫妻之緣重新接上,只有的幫助,您才能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淳于碧沒有對趙斐說謊,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淳于舒曾經對說的。淳于舒推算出許錦言的命格非凡,是所謂的返世之人,但這個返世之人的含義淳于舒並不知曉。
當時淳于族的危難還沒有解開,淳于舒便是推了一下許錦言的命數,淳于舒推到了兩層命數,據淳于舒所說第二層命數迷霧太多,非神力不能看穿,所以只推測了第一層命數。
這第一層命數就和面前這位五皇子殿下不了干係了。
之前淳于舒曾經從許錦言手帕上的氣息之中看到了幾個畫面,其中一個畫面有一個男子的面容,淳于碧在京城之中多方打聽最終找到了這個男子就是當朝五皇子趙斐。
找到了趙斐的這條線,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許錦言的命數難以推測,但推測趙斐的命數對於淳于舒來說還算是簡單。
淳于舒推出趙斐其實是帝王命,雖然做不了幾年的皇帝,但的的確確命裡帶了帝王運。可是這一重帝王運卻因為一些原因,夭折在了半路。而這令趙斐損失帝王命的原因和許錦言似乎有著很大的聯繫。
淳于舒將趙斐和許錦言兩人的命數織推演,推測出了這二人的夫妻之緣,但這夫妻之緣和趙斐的帝王運一樣,皆被齊整的切斷,一的藕斷連都不存在。
這二者之間若是沒有存在聯繫,用巧合二字來形容也未免有些牽強附會的嫌疑。
淳于舒便順著這條線繼續深挖,似乎快要挖到一些什麼的時候,淳于族的危機卻迎刃而解。蕭衡昭居然回了大乾,輕易的就解決了這一次的危機。危機一解決,淳于舒就毫不猶豫的回了大乾,許錦言和趙斐的這條線也就沒有繼續再挖,但是淳于碧卻堅持留了下來。
淳于舒的任務是解決這一次淳于族的覆族危機,本來他和淳于碧一直認為要解決這一次的危機要先斬斷蕭衡昭和許錦言的緣分,將蕭衡昭拉至這一危機已經被蕭衡昭解決了,淳于舒留在這裡的意義也就沒了,淳于舒毫不猶豫的轉頭回了大乾,而淳于碧卻堅持留了下來。
不想放過這個能截斷蕭衡昭和許錦言緣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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