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高臺上的場景,許恪躺在地上,一點也沒被板斧所傷。
努爾布捂著左手狠狠的瞪著一旁恍若天神的男子,他的左手手背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極細的傷口,自傷口不斷湧出珠,顯然是被長劍所傷。
努爾布左手握著的那柄威風的青鋼板斧已經被擊到了高臺的角落,木三分的釘在枱面之上,將木製的高臺枱面直接砸出了個一寸間寬的裂口。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方才那般危急的形勢就立馬顛倒了過來。
許錦言差點跳出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回去,重重的坐回了椅子,將全的重量都放在椅子之上,額頭已是冷汗涔涔。
前世哥哥死後,無數次夢見有人於地獄之中救了虧欠太多的哥哥,可醒來卻發現不過是一場空夢。
今生今時,終於有人救了哥哥,那人持劍而來,披芒,竟似天神降臨。
低下頭,下差一點就洶湧而出的淚。
可高臺上正向這邊看的張正卻不悅的皺了眉,剛才那李揚飛的不就耍了幾下假花槍,看人家的眼睛都快亮了。
到他這裏,居然低著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可是救了哥哥,現在不是應該用激外帶崇拜的眼神看他麼?
怎麼回事,怎麼還厚此薄彼呢?
張正很氣。
慶裕帝發現許恪得救之後微微舒了口氣,許恪他以後還有用,可不能就這麼折了。
但鬆了一口氣之後,慶裕帝又有些意外,張正會武功?
以往的玄瑛會張正只參加文試,再加上他領的又是文職,平日也用不上他展武藝。所以北明朝野上下早就認定張正比文天下第一,但卻毫無武藝。
可看看剛才那架勢,慶裕帝是眼睜睜的目睹了全程。張正一劍過去就挑了努爾布手裏的板斧,還順便讓努爾布了點小傷。
這哪裏是會,這簡直是太會了。
方才連衛軍統領都在努爾布手上吃了虧,被抬進了太醫院。再說這許恪,去年的武試第一,現在被努爾布打的在地上吐。
張正一個文,二話不說一招過去就直接讓努爾布見了,這張正的武功得高到什麼地步?
思及此,慶裕帝瞧了眼滿朝上下不悅的皺了眉,看看,無論是文試還是武試,關鍵時刻還得靠人張卿。
慶裕帝站了起來,大加讚賞道:「大理寺卿的這一劍倒是挑的漂亮。」
慶裕帝特意提了張正的位,意在告訴回紇人,聽見沒有一劍挑了你回紇高手的是我們北明的一個文。
別瞎拿著個板斧揮,嚇唬誰呢,我們北明有的是人才,一個文都能收拾得了你。
臺下的眾位看客瞅著張正,略有些不解,誰也不知道張正會武功這事,可他怎麼一出手,就直接無人能敵了。
不過這人要是別人還值得探究一下,但這人是張正,眾人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從前也沒人問過張正會不會武,直接就以為人家不會。
可張正仕之後在朝野的才智有目共睹,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人,會武功怎麼了,那不理所應當的麼?
這一點一想通,加上慶裕帝的稱讚,四下員也口讚揚了起來,生怕回紇使臣聽不到。
回紇使團的臉個個都不太好看,剛才差一點就犯了大事,要是努爾布那個愣子真在北明皇帝的壽誕上殺了人,他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好不容易出來個人解決了危機,還來不及鬆口氣,就立馬要北明人的嘲諷。
回紇使臣心裏苦。
努爾布聽著臺下的嘲諷之聲本來就不滿,再看見回紇這邊的人都怒視著他,努爾布更是怒氣上頭,他本來就是殺人流犯出,被回紇大皇子相中武藝赦免了死刑,這回才能跟著回紇使團來北明。像他這樣的人本來做事就從來不計後果。
努爾布看著臺下的嘲諷眼神,頓時惡向膽邊生。
他趁張正不注意,用力自地面拔出已經嵌進去的青鋼板斧,發狂一般從後面向他撲去。
剛下淚的許錦言,一抬頭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努爾布揮舞著那柄滲人的板斧向張正後背衝去。
而張正居然正看著的方向,似是毫無察覺的樣子。
剛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狠狠的揪了一團。許錦言驚慌的睜大了眼睛,拚命向張正示意他的後面。
張正一不,但是那雙漂亮至極的眸看著慌張的樣子,微微染了些笑意。
努爾布已經衝到張正後一步的地方,他手中的板斧眼看著就要劈向張正,但下一刻,張正驀然轉了過去。
張正的作太快,快到誰也沒看清他做了什麼,只看到一片銀忽閃,似飛瀑流霞,芒散后,努爾布就躺在了地上,而且這一次不像上回只是傷了手。
這回努爾布連都不了了。
努爾布手中的板斧又被挑了出去,正好落了上回板斧被挑出去落在地上砸出的凹槽里,連一毫都不差。
努爾布掙扎了幾下想要起,但是剛剛抬起了半個子就立馬又倒了下去。
再怎麼掙扎也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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