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忘記上回去嶽麓書院,無意間被四爺看到,事後發難的事,先前出了小院,就覺有一難以忽視的視線盯著,保不齊就是四爺。
如果真的被他看見了,那否認非但沒有意義,反倒因為欺瞞更人生疑,有時候,你越正大明,別人越不會懷疑你,明妧坦然一笑,回道,「我去了嶽麓書院,二嬸當然找不到我。」
明妧緻的臉上,笑容比窗外還要耀眼幾分,卻是看得二太太怔住。
沒想到,明妧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一瞬間滯住后,二太太笑了,那邊衛明依詫異道,「大姐姐,你去嶽麓書院做什麼?」
這些人,哪來那麼多的好奇心呢,這一時間,就想什麼好理由搪塞們啊,不過好在二太太替爭取了點時間,雖然本意是發難,二太太笑道,「你還真去嶽麓書院了?」
這話說的,老太太皺眉道,「明妧去嶽麓書院的事,你也知道?」
二太太坐下,道,「是良哥兒方才派書回來告訴我的,說是他在書院又瞧見明妧了,而且是在鄒老先生的院子裏,蘇老太爺和蘇大老爺也在,良兒一心求學,想拜鄒老先生為師,讓書送信回來讓我和他爹幫他想辦法呢。」
「鄒老先生?」老太太愣了下,問道,「可是前些年奉命修《大景全書》的鄒老大人?」
「可不就是他,」二太太點頭,「鄒老先生才華洋溢,學富五車,良兒要是能拜他為師,前途不可限量。」
定北侯府長房無子,四爺衛明良是老太太心尖兒,孫兒的前程,自然放在心上,而且鄒老先生的才學,老太爺在世的時候沒誇讚,要是能拜他名下,那可真是好事一樁。
老太太著明妧道,「你去見鄒老先生了?」
明妧點頭道,「見了,不止是我,還有兩位表妹都去了,嶽麓書院不招學生,明妧覺得這不公平,就在外祖父和舅舅跟前抱怨了兩句,希有一天嶽麓書院也能招收學生,今兒去書院就是為了這事的,只是兩位表妹去的路上出了點意外,我獨自去的。」
謝婉華為明妧的想法所震驚,「子也能進書院讀書?」
明妧看著,笑道,「如果能,婉華表妹不想嗎?」
謝婉華點頭,自然想了,問道,「嶽麓書院同意了嗎?」
明妧搖頭,「去的不湊巧,鄒老先生的孫兒病了,我在那裏傻站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完,後有腳步聲傳來,蘇氏走進來,道,「二弟妹讓丫鬟找我來是有事?」
二太太一臉笑容道,「大嫂快請坐。」
明妧暗翻一白眼,來蘇家這麼久,第一次見二太太這麼殷勤,有事相求態度就是不一樣。
蘇氏給老太太請了安,然後坐下,明妧走到邊站好,只聽二太太道,「方才良兒派書回來告訴我,說鄒老先生進了嶽麓書院,良兒想拜鄒老先生為師,我琢磨著良兒在書院也不甚出眾,希蘇老太爺能幫忙引薦一二。」
其實,只要蘇老太爺出馬,以他和鄒老先生的,鄒老先生一定會答應的。
二太太很疼四爺,為了他的錦繡前程陪笑臉,說好話,可是再想想衛明蕙,但凡有一點良心,都不會向蘇氏張這個口。
其實,也是異想天開了,要是有良心,怎麼可能做出讓人骨分離的事。
偏偏蘇氏又心,二太太有所求,老太太也希能幫忙,蘇氏就道,「我倒是可以幫良哥兒和父親說說,但是鄒老先生同不同意,我可不敢保證。」
這事,只要蘇氏答應幫忙,就算是了九了,二太太臉上笑容堆砌,分外溫和道,「鄒老先生不答應,我也不能強求啊,只是良兒催的急,怕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有勞大嫂了。」
這是恨不得蘇氏立刻馬上回蘇家幫忙呢,明妧憋不住道,「二嬸多慮了,鄒老先生因孫兒病重,一直要回去,祖父死活不讓他走,說京都大夫醫高超,才勸他留下,在鄒小爺病癒之前,他是不會收學生的,外祖父也不會開這個口,我回來的時候,外祖父還在勸鄒老先生,娘親這會兒去跟蘇家,只會白跑一趟。」
明顯的阻撓,二太太眸微冷,好像要做什麼,都要橫一腳,壞好事,二太太道,「鄒老先生都住進嶽麓書院了,還打算離京?」
有那麼詫異嗎,人家連場都不留念,何況是嶽麓書院,明妧輕笑道,「鄒老先生本來是要住在蘇家的,祖父騙他書院環境清幽,合適鄒小爺養病,把他匡了去,之後就不讓他走了,這事,四弟應該知道。」
不信,難道衛明良也不信嗎?
明妧這麼說,二太太就將信將疑了,老太太則道,「鄒老先生當初走的決絕,蘇老太爺沒挽留,他連京都的宅子都賣了,應該是沒想過再回來,此番回來,應該是為了鄒小爺的病。」
說著,又看著明妧笑道,「你外祖父也是妙人,把人匡書院住了,就不讓人走,希他能將鄒老先生留下,不然你四弟拜孟老先生名下也不錯。」
明妧巧笑嫣然,反正你們說什麼我都不反駁,至於想蘇家幫二房,有在,絕無可能。
該說的都說了,明妧福道,「沒什麼事,明妧就先回去了。」
回了菡萏苑,進院子,明妧就看到雪雁在掃落葉,而該掃落葉的丫鬟站在那邊樹下躲,喜兒咋咋呼呼道,「太打西邊出來了嗎?」
雪雁臉紅著,知道喜兒在笑話,雪雁是大丫鬟,只要在屋伺候就夠了,掃落葉是小丫鬟和使婆子的事,不用做,只有被周媽媽罰,才要掃落葉。
以前喜兒經常被罰,雪雁一次也沒有,周媽媽沒喜兒和雪雁學學,喜兒一直覺得雪雁不會挨罰,是以才發出太打西邊出來的慨。
喜兒屁顛顛的湊上去,眼睛裏閃著八卦的芒,問道,「你怎麼惹惱周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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