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兩塊香羅帕,還有一隻金簪,兩盒胭脂。
看到胭脂,喜兒就一驚一乍道,「這是人閣的胭脂,們居然送這麼貴的胭脂給姑娘。」
明妧就道,「很貴嗎?」
喜兒點頭如搗蒜,「聽說人閣的胭脂最便宜的也要五十兩一盒。」
那是貴的,想想月錢,一個月才二十兩,兩個半月才能買一盒,府里姨娘的月錢估計十兩左右,這一送……幾年才能回本啊,這麼大方的姨娘,實在是見。
不過明妧對古代的奢侈品還好奇的,打開就看到桃花般的胭脂,晶瑩剔,聞之清香怡人。
可是多嗅兩下,眉頭就皺了起來,喜兒見了就道,「姑娘,怎麼了?胭脂有問題?」
明妧把胭脂放下,又將另外一盒胭脂拿起來嗅了嗅,道,「沒事,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幫我想想怎麼回禮。」
和紫月、青霜非親非故,不能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而且兩人在定北侯府也待不了多久,明妧不喜歡欠別人東西,便挑了兩匹綢緞,一對瓷瓶還有幾顆金花生,讓喜兒和海棠送聽雨軒去。
兩丫鬟回來,明妧已經吃完晚飯,雪雁就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喜兒雙眼亮晶晶,眉飛舞道,「我和海棠看們跳舞一時間忘了時辰,們的舞姿極,連三姑娘和們比都差太太太遠了。」
明妧沒見過衛明跳舞,不知道舞姿如何,但喜兒能連用好幾個太字,足見紫月和青霜舞姿傾城,不過這好像和沒什麼關係。
明妧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該幹嘛幹嘛,但有人卻是對這事上心了。
第二天,明妧去長暉院給老太太請安,衛明依和謝婉華一人一邊挽著老太太的胳膊,搖啊慌啊的撒,「祖母,你最好了,你就答應我們了吧。」
明妧去的晚了點,不知道們求老太太什麼,不由得好奇一笑,問道,「五妹妹和表妹在求祖母什麼呢?」
老太太頭疼道,「們要跟皇上賞給你爹的兩人學跳舞。」
衛明依繼續撒,「祖母,你就答應了吧,們住在聽雨軒,又不是在東院,您是沒看見們的舞姿,要是瞧見了,肯定驚為天人,我要是能學得一二,我做夢都能笑醒了。」
衛明依苦苦哀求,四太太也希兒能學的一技之長,回頭參加宴會,一鳴驚人,驚艷四方,求親之人將門檻踏破,便道,「老太太,你就依了們吧,紫月和青霜兩位姑娘都能給皇上獻舞,明依和們學舞,不算自降份,再者明依本就沒什麼長,等紫月和青霜開臉搬去東院住,就不讓們學了便是。」
其實,就是跟姨娘學跳舞也沒什麼,外人又不會知道,況且紫月和青霜還不是一般的姨娘,只是們是侯爺的妾室,來往不便。
四太太說著,三太太附和,再加上衛明依們番撒,老太太也就點頭了,「只有兩個月,學多算多。」
衛明依幾個高興的合不攏,道,「祖母,那我們去聽雨軒學跳舞了。」
們前腳離開,後腳二太太進來,四太太笑道,「二嫂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去宣平侯府了呢。」
二太太臉上的笑容僵了兩分,道,「早上醒來,頭有些暈,今兒就不去宣平侯府了,明兒再去。」
明妧看向二太太,臉紅潤,子好的很,不是頭暈不去,是就不想去,拖到宣平侯府送納采禮來,人家聘禮都送來了,侯府能讓人原樣抬回去嗎?
要真這麼做了,那就是惡,為了衛明蕙,和宣平侯生出嫌隙,這事老太太不會做的。
二太太這麼說,老太太也沒說什麼,蘇氏就道,「二弟妹子不適,讓丫鬟跑一趟便是。」
二太太坐下,故作虛弱道,「這怎麼行,議親是大事,宣平侯世子昨兒才出事,我就讓丫鬟登門讓納采禮晚些送來,這不是打人家的臉嗎?」
蘇氏笑道,「那我替你跑一趟吧。」
蘇氏面容溫婉,語氣純和,二太太卻是怔住了,去不了,丫鬟不行,蘇氏是定北侯夫人,這份足夠了,這回該推不掉了吧。
二太太搖頭道,「大嫂忙著明妧的親事,已經是腳不沾地了,我怎麼好麻煩你,不過明兒再去,晚一天不妨事……」
話還沒說完,外面跑進來一丫鬟,急道,「老太太,不好了!二老爺被人給打了!」
老太太臉一變,二太太直接驚站了起來,「誰敢打我們家老爺?!」
別說們了,就是蘇氏都吃驚,滿京都誰不知道定北侯是皇上信任的人,二老爺是侯爺嫡親的弟弟,背靠大樹好乘涼,平常結都來不及呢,居然敢打二老爺……
丫鬟忙回道,「是忠武將軍陳大人打的。」
二太太氣的皮都哆嗦,「不過是沒把明蕙嫁給陳大爺,就手打人,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得虧沒同意這門親事,不然明蕙嫁過去,還能有好日子過?!」
二太太氣頭上,一陣痛罵。
外面,定北侯走進來,道,「二弟妹慎言!」
二太太臉都紫了,著定北侯道,「我說錯了嗎?」
老太太心疼兒子,陳將軍是習武之人,拳頭沒輕沒重,二老爺一文臣,還不知道被打什麼樣了,只道,「結親不,也不能結仇吧。」
定北侯坐下道,「今兒換我是陳將軍,我也會狠揍二弟一頓出氣。」
親弟弟被打,做大哥的卻向著外人,老太太就知道二老爺是真的做了錯事,眉頭皺的的,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定北侯都不願意提這麼丟人的事,但老太太問,他又不能不說,便道,「昨兒宣平侯世子從百花樓摔下,早上宣平侯坐轎子進宮朝臣,剛出門沒多久,轎子就斷了,宣平侯以為親事不吉,就和二弟把親事退了,本來相安無事,可二弟上早朝時,陳將軍問他府上考慮的如何了,二弟說想多留明蕙一兩年,這邊宣平侯把親事退了,二弟又找陳將軍說他仔細想了想,決定同意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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