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則著衛明道,「三妹妹執意要清雅軒一份,我可以給你,多你和四皇子做清雅軒的靠山,沒什麼不好,但請你把我的陪嫁還給我。」
然後,衛明眼淚就歇了,清雅軒在茍延殘,撐不了多久,一份怎麼能比的過明妧那份陪嫁?
這麼吃虧的事,不可能做。
沒好氣道,「要不要我把四皇子妃的位置一併還給你?!」
「好啊!」明妧爽快道。
衛明氣的抓著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你看……!」
老太太嗔了明妧一眼,又對衛明道,「好了,都別鬧了,你雖然年紀小,但畢竟嫁人了,怎麼還這樣不懂事。」
丫鬟看了眼沙,對衛明道,「時辰不早了,該回宮了。」
衛明起了,依依不捨的福離開。
等衛明走後,明妧才問道,「三妹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衛明依把時辰告訴明妧,明妧心裏就有數了,以為衛明是急著回宮,其實是急著回侯府,等到這會兒才回宮,就是為了要清雅軒的份。
蘇氏姍姍來遲,問到底怎麼回事,還挨了老太太一句數落,事都解決完了才來,二太太都比上心。
蘇氏一臉尷尬,是有事耽擱了,也沒想到們兩姐妹會吵的這麼厲害。
小坐了會兒,明妧就扶著蘇氏離開,出了長暉院,到了無人,問道,「娘,今兒周媽媽告訴您蘇家給了我兩份,當時屋子裏都有誰在?」
尋常丫鬟,不會這麼急著送信給衛明,只會在回門的時候稟告。
只有二太太,才會對衛明的事這麼上心,生怕吃一點虧,火急火燎的送信進宮,宮裏以為出了什麼急事,趕去蘇家找衛明……
幽蘭苑裡有二太太的人,必須要除掉。
蘇氏也不喜搬弄是非的丫鬟,看了趙媽媽一眼,趙媽媽就道,「我這就去查。」
快步回了菡萏苑。
明妧想看看蘇氏胳膊上有沒有蓮子大小的胎記,正要問呢,那邊過來一丫鬟,也不知道稟告了什麼,蘇氏都沒回頭,就快步走了。
明妧的急子啊,恨不得把蘇氏拽回來,先看了胳膊再放走。
「去把珍珠找來,就說我有話問。」
……
這邊明妧溜達著回了菡萏苑,拿了塊糕點啃著,一邊聽雪雁稟告去穆王府送藥膏的事,「奴婢還沒有到穆王府大門,就看見了蕭小爺,就把藥膏給了他。」
想到蕭小爺和他們家的食鏈,明妧就忍俊不。
送藥膏沒什麼好說的,但外面喜兒傳話回來,火急火燎道,「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明妧心口一提,方才蘇氏走時腳步急切,而且還有幾分凌,就擔心是不是出了事,果不其然,趕問道,「出什麼事了?」
喜兒回道,「皇上讓人送來兩姑娘,說是給侯爺開枝散葉的。」
一壯的黑線從明妧腦門上下,皇上是吃飽了撐著嗎,居然賞人給爹。
不過仔細想想,能理解皇上賞賜的一番心意,當年定北侯為了救皇上,才傷了子,大爺又失蹤下落不明,以至膝下無子,為了爭他的侯爵,府里三房明爭暗鬥,家宅不睦,如今子好轉,添子有,皇上為了表示他一直對定北侯子嗣一事很關心,所以趁機賞兩個人,以示皇家恩寵。
只是,皇上心裏藉了,可對蘇氏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皇上賞的人給定北侯做妾,那意味著們的靠山是皇上,回頭在府里興風作浪,蘇氏打狗還得看主人,要是懂事還好,就怕不懂事,到時候爬到蘇氏頭上作威作福。
喜兒見明妧沒有暴跳如雷,眼睛眨眨道,「姑娘,你不去看看夫人嗎?」
雖然夫人主和老太太提往侯爺邊放兩通房,但老太太覺得侯爺子還沒有好全,此事不宜之過急,這麼多年沒有添丁,也不在乎這一兩個月,是以遲遲沒有行。
侯爺和夫人篤厚,現在來兩年輕貌滴滴的人爭寵,是個人心理都不會舒服。
明妧也想去勸勸蘇氏,可看到蘇氏,能說什麼呢,做兒的管父親納妾的事,管的太寬啊,而且算起來,真正給蘇氏添堵的其實是,要不幫定北侯治陳年舊疾,哪有這麼多事。
本來是件好事,實在沒料到皇上會橫一腳,明妧心底一嘆,問道,「珍珠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喜兒吶吶道,「奴婢去的時候,趙媽媽正在審問丫鬟,珍珠瞧見院子裏的二等丫鬟秀兒和二太太說話,正和秀兒對質,要過會兒才能來。」
明妧端起茶,輕輕的吹著,碧綠的茶葉浮浮沉沉,清香四溢。
喝了半盞茶,珍珠就來了,打了簾子進來,福請安道,「見過大姑娘,大姑娘找奴婢來是?」
明妧把茶盞放下,笑道,「坐吧,有幾句話問你。」
珍珠搖頭說不坐,喜兒拉著坐到綉蹲上,珍珠著明妧道,「大姑娘要問奴婢什麼?」
明妧開門見山道,「我娘胳膊上有沒有一顆蓮子大小的胎記?」
珍珠愣了一瞬,連連搖頭道,「沒有,夫人胳膊上沒有長胎記。」
否決的太快,而且眼神飄忽,明顯是在撒謊,只是打聽蘇氏胳膊上有沒有胎記,又沒有讓做違心的事,至於騙嗎,明妧眉頭斂了幾分,聲音也帶了幾分薄怒,「當真沒有?」
珍珠先抬頭看了明妧一眼,然後趕低下,搖頭道,「沒有,夫人胳膊上真的沒有胎記……」
啪!
明妧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珍珠因為撒謊心虛,竟然跪在了地上,道,「姑娘,奴婢求您別問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喜兒和雪雁互一眼,都不著頭腦,珍珠是夫人的丫鬟,平常要伺候夫人沐浴更,怎麼可能不知道夫人上哪長了胎記呢,還求姑娘別問,問問怎麼了?
明妧煙眉攏,如一彎寒潭的眸子閃過一抹疑,越是讓別問,就越想知道,道,「到底怎麼回事,如實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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