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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從前,李彩云慨萬千,自從哥哥和父親都不在了之后,們娘倆過的日子很難。
直到嫁給詹竹,母親的腰板也直了,也敢在人前說話,打心眼里替高興。
要是真跟詹竹離婚了,那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母親。
“彩云,事也沒到那個地步,還是注意,到時候詹竹真這樣對你,你就跟他離婚。”
“這樣的人沒良心,你跟他過也沒啥意思。”
離婚雖然不好,可萬一詹竹真跟李彩云過不下去了,兩人必然是要離婚的。
隔天上班,佟雪梅第一個到單位,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又把屋里的地掃了。
這時候閆松來了,后跟著隋武林,好像在跟閆松說什麼,“老閆,你咋這麼不開竅呢?”
閆松將公文包放在辦公桌上,拿起桌上的杯子去倒水,“隋武林,這事絕對不行,你最好不要瞎摻和。”
閆松坐下后,看了眼對面的佟雪梅,“一會我們要去走訪,你跟我去吧。”
“可以。”佟雪梅點頭后,閆松將幾本文檔退給佟雪梅,“這幾本先看一下,我們一會要去走訪這幾個人。”
佟雪梅接過檔案看了看,看到了姜紅亮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閆科長,咱們走訪的對象必須……都要在世吧?”
閆松看了眼佟雪梅,“你是說去世的姜紅亮?不過,你咋知道姜紅亮不在的?”
佟雪梅才來鄉里沒幾天,他們還沒有走訪,咋就知道姜紅亮去世了?
佟雪梅一看閆松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剛才一激問的話有些欠考慮了,“我去過姜興旺的包子鋪,聽他們聊天,才知道他爸不在的。”
佟雪梅沒說姜興旺是舅舅,這事說來話長,佟雪梅覺得閆松未必愿意聽。
閆松點頭,“確實是,他兒子在街上開包子鋪,我們去走訪也是想給姜紅亮一個說法,然后將補償款給他的后人。”
佟雪梅一聽樂了。“這是好事啊,姜紅亮不在了,可他兒子還在,理應補償他的。”
雖然是養子,舅舅一輩子沒結婚,姜興旺就是舅舅的親生兒子。
如果補償,他自然是唯一益人。
隋武林這時候又過來了,“閆松,你真的不幫忙?”
“這個忙幫不了!”閆松一口回絕了,然后繼續看資料。
隋武林側看到了眼佟雪梅手里的文檔,“這個姜紅亮的,和付俊林是一樣的況,你咋給姜紅亮平了,咋就不能給付俊林平呢?”
佟雪梅聽到隋武林說付俊林,忽然想起來,上次隋武林在辦公室和譚雪查檔案,就提到了這個付俊林的人。
閆松道,“這是兩碼事,付俊林的質不一樣……”
“我覺得沒啥不一樣的,都是過去的事了……”
閆松失的看了眼隋武林,“隋武林,咱們是做這個工作的,必須要嚴格遵守規章制度,如果符合程序,自然會劃平,如果不符合,怎麼能給他補償呢?你是管這個的,不能知法犯法啊?”
“他當時也沒犯啥大錯,和姜紅亮一樣,也是從國民軍過來的,就是付俊林當過連長,姜紅亮是小兵。”隋武林一再的解釋,就是想讓閆松改口答應把付俊林也劃在第一批補償的人里。
因為他已經答應譚雪了,這事包在他上,他還吹噓,說一定辦,小事一樁,讓譚雪就等著聽他的好消息。
如果閆松不答應,譚雪那他咋代?
閆松見隋武林一直跟他說這個,也沒了耐心,“隋武林,這事不要提了,我知道你是替譚雪問的,譚雪……又找你了?”
隋武林和譚雪是鄰居,從小就認識,一個學校,后來又一起分到了馬家屯。
可以說,隋武林比他早認識譚雪,只是因為在大隊的時候,他跟大隊長告譚雪的黑狀,得罪了譚雪。
從那后,兩人就了仇人,多年都不來往。
隋武林自從譚雪回到馬架子鄉之后,好像忽然之間跟譚雪走的近了。
尤其是付俊林的事,隋武林不止一次的跟他說讓他高抬貴手,網開一面,把付俊林的事給解決了。
只是這不是別的事,上面沒打算補償付俊林,他也不能違背條款就給付俊林辦了。
閆松見隋武林一直在說,也是為了躲他,跟佟雪梅說道,“我們走吧,時候不早了。”
閆松說完,站起來就走,快走到門口時,隋武林反應過來了,“你們走了,那我呢?”
“你查下一批檔案。”閆松人已經出了辦公室。
“我們先走了。”佟雪梅將檔案放到包里,又裝了一個本和筆,然后背上包就去攆閆松了。
隋武林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真是老古板,咋說都不行,只是……譚雪那我咋代呢?”
與此同時,閆松和佟雪梅離開單位去走訪第一個要查訪的對象,就是姜興旺家。
姜興旺剛收攤,他看到佟雪梅了,高興的喊了一聲,“雪梅……”
閆松看了眼佟雪梅,“他認識你?”
佟雪梅點頭笑笑,“認識……他是我表哥。”
“你表哥?”閆松問道,“咋從未聽你說過呢?”
“我也是才知道……”這時候,佟雪梅已經走到姜興旺包子鋪的跟前了,姜興旺看了眼佟雪梅邊宇軒昂的男人,“你是買早點的嗎?包子沒了,就剩餅了……”
“表哥,他不是買早點的,是鄉政府的工作人員,來核實舅舅的事。”
姜興旺一聽,臉一下煞白,手里的勺子都掉地上了,“核實……啥啊……”
姜興旺的聲音都有些抖,佟雪梅看姜興旺的反應有點太大了,就安說道,“表哥,你不用張,我們來是給舅舅核實之前的事,如果沒問題,直接就發補償款了。”
這時候,后院的姚珍出來了,“雪梅,別在門口站著,你們進屋啊。”
姚珍走到姜興旺跟前,“客人來了,你也不讓進屋,還讓人家在門口站著,太不像話了……”
姚珍聽到佟雪梅說什麼補償款,知道是好事,急忙過來迎接客人。
進了屋里,姚珍去倒茶,姜興旺站在一旁,手一直抖,不時的汗,眼神躲閃,好像是很害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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