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跟著,休怪我不客氣。”姚謙冷冷道。
範嚴被他逗樂,“你一個讀書人,最多就是皮子利索,還能怎麼不客氣我?”
姚謙:……
“說真的,帶你出去走走吧。”範嚴他,“去吃薺菜水餃。”
姚謙深吸一口氣,“你今日是打算賴著我了?”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一秒鍾能躲過他!
怎麼能說賴著這種詞呢,範堂主熱烈無比點頭。
姚謙甩手走向院門外,“那就休要後悔!”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後悔!”範嚴一臉興緻跟上,兩人一路走過河邊穿過集市,最後到了城郊一小樹林裏。
“要釣魚?”範嚴問。
姚謙頓住腳步。
範嚴笑著看他。
姚謙閉了下眼睛,突然回單掌朝他劈去。
範嚴閃躲開,右手拔刀出鞘。
狂風刮過,在天地之間卷起茫茫黃沙草葉。
範嚴依舊在笑,眼底卻有些黯淡。
“你早就知道。”姚謙平靜看著他,否則若毫無防備,不可能躲得這麼快。
“我不知道。”範嚴臉上笑意退,“直到宮主今早提醒,要我多小心你。”但即便是如此,也還是甯願相信是宮主多心,直到看他今天一直想跑,直到跟著他一路越走越偏僻,心才漸漸變涼。
姚謙自嘲,“我居然以爲我騙過了他。”
秦宇帶著趙五,從樹林裏走出來。
“宮主。”姚謙聲音很低。
“爲什麼要替魔教做事?”秦宇并未怒,聲音雖說平靜,卻依舊冷得沁人心骨。
姚謙苦笑,“事已至此,但求一死。”
“淩兒沒事,所以你不用死。”秦宇冷冷道。
姚謙不發一言。
“你是本教護法,背叛追影宮的後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秦宇看著他。
姚謙從懷裏出一把匕首,急速朝自己口刺去。
範嚴見狀大驚,撞過去打落匕首。
秦宇擡手一掌劈在他口,姚謙後退幾步,吐出一大口鮮。
範嚴看得不忍,剛想上去拉他,秦宇便已經握住姚謙雙肩,手裏一推一擰,姚謙頓時滿頭冒冷汗,臉蒼白昏了過去。
秦宇將他丟給了範嚴,“武功廢了,命留給你。”
“……”範嚴定了定神,“謝宮主。”
秦宇帶著趙五往回走。
範嚴看了眼懷中昏迷不醒的人,深深歎了口氣。
“宮主。”走在路上,趙五道,“屬下可否問一件事?”
“想問我是什麼時候發現他有鬼的?”秦宇問。
趙五點頭。
“一年之前。”秦宇道。
趙五吃驚,“這麼久?”
“其實也不是我,是花棠。”秦宇道,“是先察覺姚謙經常會鬼鬼祟祟出門,于是便提醒我要注意。”
“那宮主爲何能忍這麼長時間?”趙五不解。
“我先前原本想將計就計,用他引出九夜。”秦宇道,“隻是今天卻無法兩頭兼顧,隻有以後再找機會。”九夜爲人詐狡猾,自己今天若不真的去寒士山,隻怕他也不會出手,那樣自己也就無法確定姚謙是否真的有問題。
“宮主就這麼將他丟給範堂主,會不會……”趙五有些擔憂。
“我若是殺了他,範嚴也絕然不會再留在追影宮。”秦宇道,“況且即便姚謙是魔教中人,也罪不至死。”
趙五附和,“雖說右護法一病,但平日裏看著的確不算壞。”
“所以我才會將他給範嚴。”秦宇打了聲口哨,兩匹高頭大馬立刻從遠飛馳而來,兩人翻上門,一路向城疾馳而去。
客棧之,沈千淩正端著小碗,無比看著面前的一桌味。
“怎麼就喝粥?”沈千楓皺眉。
“沒胃口。”沈小很虛僞。
沈千楓住他的臉蛋,“口水都要滴下來了,這沒胃口?”
沈千淩郁悶無比,“我不能吃飯,隻能喝粥吃蒸蛋。”
“爲什麼。”沈千楓更不滿,“難不宇還敢待你。”
那倒沒有。沈千淩老老實實道,“因爲我寒毒前幾天剛發作過,最近在喝藥。”
“寒毒發作?”沈千楓聞言大怒,“在家養了這麼多年都沒事,爲什麼跟他一出來就會發作?”
沈千淩:……
發作過三四次了都,不過這個不能說!
沈千楓歎氣,“疼壞了吧?”
沈千淩誠懇無比,“這次不疼。”因爲我們嗯嗯過了!
嗯嗯這種事真是很舒爽又很好用!
必須很值得點一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