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香一聽這話,一時沒忍住,竟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蔣氏惱怒。
“我笑你在想P吃。”薛染香兩手叉腰,大大咧咧的走到跟前:“我們母三人,沒飯吃的時候你在哪?你不僅不給我們吃的,還把我們趕到牛棚里去住,還說不得我們早點死了,你好清靜。
家里三天兩頭的丟點東西,你都賴在我們母頭上,看我們是柿子好,恨不得把我們都趕出家門呢。
現在,看我找到活計了,就又跟我們是一家人了?”
“我可是你,你這麼跟我說話,要天打五雷轟的!”蔣氏大急。
心里頭頭一回覺到了薛染香的不可控。
從前,一直覺得這母三人十分的好拿,任由扁圓。
今天才發現,薛染香是塊骨頭。
其實說白了,沒什麼底氣了,除了罵和拿著笤帚打人,也沒有旁的法子能對付這母三人了。
想要攔住們,不讓們出去,一天兩天的,倒也還行,但不是長久之計。
這是家,又不是大牢,這一大家子還得吃飯,等地里水干了,不就得開始忙碌了嗎?
哪有那麼多時間跟們耗啊?
“我也不跟你多說廢話了。”薛染香真的是耐心消耗殆盡,只想盡快走人:“我就問你,這些二叔掙的那些銀子,你分給我們了嗎?”
“那是你二叔。”蔣氏說到這個頓時振振有詞:“我是你們的長輩,也是一家之主,掙了銀子自然都該給我,你二叔掙的銀子,沒有分給你們的理由。”
“行了,別拿這一套唬人了。”薛染香皺著臉:“我跟你說白了吧,現在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不放我們走,那就弄死我們算了。”
“嘿,你這話是怎麼說的……”蔣氏正要撒潑,院門忽然有人進來了。
“蔣老婆子,你又在發哪門子的瘋?”張里正毫不客氣,呵斥了一句,又接著道:“元蘊道長我給你請來了,快來招待吧。”
“哎呀!元蘊道長,可把你盼來了。”蔣氏正準備罵張里正幾句,轉頭瞧見了趙元蘊,立刻換了一副臉,滿面堆笑:“可等到了,我這心里頭啊,都焦死了。”
“蔣居士。”趙元蘊微微頷首,清貴自持,仙風道骨。
薛染香看的移不開眼了,趙元蘊卻始終未曾給一個眼神,薛染香心里覺得怪怪的,他跟之前好像有些不同了。
再看后頭,烏泱泱的跟進來一群道士,似乎是有什麼事。
“元蘊道長,怎麼這回這麼多人一起出來啊?”蔣氏也嚇了一跳。
“上清觀中有些事,需要師兄弟們同心協力置,恰好路過此地,不知蔣居士找我有何事?”趙元蘊淡淡的問。
“最近啊,這家里頭的怪事有好幾件吶。”說起這個,蔣氏自然頭頭是道。
將家里丟了蛋的這些事一樣一樣的當著眾人說了。
那些道士,個個都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只有趙元蘊,抬眸微微掃了掃薛染香。
薛染香不由心里一,總覺得趙元蘊不簡單,能看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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