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一早呀,妃娘娘突然帶著兩位皇子來祈福,提前也沒打個招呼,弄得整個寺里都手忙家的,得虧昨兒個老太太您吩咐今天貴府要給過世的大夫人做水陸道場,還有一點準備,要不然就更捉襟見肘了。”無塵住持側過子,悄聲說道。
老太太和葉修遠皆是一震,“妃娘娘?”
葉修遠當朝十幾載,為做到右丞相,上頭除了大相國就是武皇簡天尊,宮宴參加過不知道多回,宮里的娘娘也幾乎都見過了,唯獨這妃娘娘深簡出,從不拋頭面,神至極,連葉修遠這樣的閣大臣都沒有見過其真容。
但是又聽聞,妃二十年前初宮時寵冠后宮,連生三位皇子,可惜第三位皇子生下來沒兩天便早夭了,妃娘娘傷心過度,從那以后,便將的儀殿變作冷宮,自己既不出殿,也不許武皇進半步,竟是畫地為牢的意思。
今兒個,這太是打西邊出來了?
妃不止走出了儀殿,還直接出了宮?
“妃娘娘是親自前來給兩位皇子點長明燈的。”無塵住持道。
老太太對妃娘娘的大名也有耳聞,聽到這里,不由慨道,“天下父母之心,不論皇宮大還是鄉野村間,都是一樣的。”
就在這時,寺一個小沙彌出來道,“主持,里頭那幾位結束了。”
無塵住持道,“那老太太和相爺夫人小姐們還請在此稍等一會,我去把娘娘與皇子送出來,你們便可以進去開始布置道場了。”
宮里的娘娘搶了自己的頭柱香,這還有啥好抱怨的,葉府一眾男只好恭恭敬敬的站在青石小道兩旁,恭恭敬敬的低著頭,等著妃娘娘和兩位皇子出來。
無塵進去片刻功夫,果然帶著幾個人出來了。
葉千玲實在是好奇,世面也算是見過不了,就是還沒有見過宮里的娘娘皇子呢!便悄悄拿眼睛往里看去。
這一看,發現妃娘娘果然是個走極簡主義的時髦人,帶來的人還沒有葉府一半多呢。大概是不想與葉府的人正面打道,直接讓轎夫把轎子抬到里面,直接坐上了轎子才出來,葉千玲沒有看到的真容。
而的后的兩位年,一個穿一襲白裳,英俊儒雅,一個著月長袍,神采飛揚,果然都是皇家風范,只是離得有點遠,看不清容貌。
葉千玲只匆匆一瞥,妃一行人已經出來了,葉修遠與老太太帶頭跪下了,“給妃娘娘、二皇子、七皇子請安。”
葉府的一大家子也都跟著跪下了。
妃還是沒有面,只在轎淡淡道,“卿,快扶老太太起。其他人也都起吧。”
那白年便快步走過來,先把老太太扶了起來,“本王與七弟陪母妃前來祈福,未與任何人打招呼,為的就是不聲張,沒想到遇上了你們一家子也來寺里,也是巧了,右丞相不必客氣,我們這就下山了。”
葉修遠連忙從白年手中接過老太太,恭敬道,“是修遠不周,打攪到妃娘娘了,改日到宮中賠罪。”
轎中又是淡淡一聲,“不必。卿,與右丞相道一聲別,我們就下山吧,別耽誤了回城。”
葉修遠暗自咋舌,這妃娘娘果然如傳聞中一般高貴冷艷,便也不敢湊近乎了,“那微臣便失禮了。”
那二皇子子倒是好的,似乎也覺得自己母妃太過冷淡,對葉修遠一笑,“改日本王親自到右丞相府拜訪。”
說完,便打手勢讓轎夫起轎。
“恭送妃娘娘!”葉修遠又帶頭跪下了。
葉千玲心中簡直媽賣批,山上本來就到都是石頭,這剛還沒站穩呢,就又跪下了,而且剛才明明很想看一看兩位皇子長什麼樣子,卻見葉府所有眷都把頭低得快到肚臍眼,便也不敢抬頭瞟。
這時候又跪下了,待跪穩以后,再也按捺不住那顆好奇心,連忙悄悄往那兩位年看去。
只見白那位已經是姿容絕世,與旁邊月袍那位一比,竟顯暗淡了!
那是怎樣的容貌啊,俊逸中著,邪魅中卻又顯著剛阿,尤其是那雙澄澈的桃花眼,漆黑深邃,好似閃著星辰。
妖孽!
月袍年不止長得妖孽,警覺度也異常的高,葉千玲不過看他一眼,便立即察覺,很快便找到了這道窺視自己的目,對視過來。
這一對視,葉千玲只覺那目不知在哪里見過,竟是那麼的悉!
那月袍年也微微一怔,迅速的轉過臉去。
葉千玲見自己被發現,哪里還敢再看,連忙低下頭,跟著葉府一干人一起念念有詞,“恭送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