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正一肚子憤懣,想不通銅柱怎麼會突然變卦,一進門卻看到葉千玲攙著魏夫人,兩人有說有笑的在回廊上說話呢,一下子就愣住了。
被耍了!
秋兒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這群人合伙演了一出戲,把自己給坑了啊!
魏夫人輕蔑的看了一眼,“跑到哪里去了?弄這個樣子回來,何統!”
“你、你們合伙坑我!”秋兒也裝不出小綿羊的樣子了,對著魏夫人大吼道。
“誰想坑你了?要不是你心不正,我的貨在先,至于這麼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葉千玲走到秋兒面前,湊到耳邊,笑盈盈的說道,“想不通吧?想不通我來告訴你,貨我們早就已經給如意齋了。至于銅柱嘛,被我們人贓并獲,我沒有送他去衙門,他已經激不盡了,還敢再跟你狼狽為嗎?我答應幫他白賺二百兩銀子,他立刻就拜到我的門下啦,哈哈,謝謝你幫我出了這收買人才的銀子啊!”
秋兒氣得渾抖,天哪,那二百兩,可是們母省吃儉用這麼多年才攢下來的啊!
沒了,現在全沒了!
恨啊!恨不得這就上前去撕了葉千玲和魏夫人,這一老一兩個人,一個是笑面虎,一個山中狼,就這麼把自己老娘的棺材本給騙走了!
“我、我跟你拼命!”
“來人,把秋姨娘拖下去!再找個大夫幫看看,是不是瘋魔了,我看著像是招了邪。”魏夫人風輕云淡的喚了一聲,立刻有兩個強有力的老婆子上前鉗住了秋兒。
秋兒嚎哭起來,“死老太婆,你們一起演戲坑我!你不得好死!”
老婆子連忙把堵住拖走了。
“我了死老太婆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喊我,喲,我還真的要好好保養保養了。”魏夫人了自己的臉頰。
這次和魏夫人聯手,一次把秋兒教訓到位,可是最后看到癲狂的罵自己的樣子,不知為什麼,葉千玲并不開心。
當初做生意的初衷,不過是想著能離劉寡婦的控制,和阿夜過上好一點的生活。
可是現在雖然賺到了銀子,卻樹敵無數,阿夜也不見了,葉千玲突然失去了目標。
“秋兒得到了懲罰,你怎麼看起來并不開心?”邱之衡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站在湖邊發呆的葉千玲后。
“我是不是很壞?”
“壞?何出此言?”
“我算計了秋兒。”
“算計你在先。”
“的算計頂多讓我失去一點財富,可是我的算計,也許會毀了今后的生活。”
邱之衡撿起一塊石子,在水中打了個水漂,“你覺得是你毀了的生活?”
“不是嗎?”
“那是你太不了解我姑媽了,的眼皮底下,豈能容忍秋兒這樣妖嬈的姨娘出現?”
葉千玲微微一驚,原先還以為是賣弄聰明得到了魏夫人幫助,可是聽邱之衡這麼一說,突然意識到,其實才是被利用的那個!
整件事中,魏夫人沒有半分損失,既得到了這筆生意的差價,又借著葉千玲的手直接給了秋兒狠狠一擊,秋兒再不服,此刻只怕也已經意識到自己本不是魏夫人的對手,魏夫人高抬貴手,才有日子過,魏夫人稍不開心,碾死就如同碾死一個螞蟻那麼簡單!
至于魏老板,呵,靠著老婆發家的男人,又能指他什麼呢?
“你覺得害怕嗎”邱之衡有些同的看了看葉千玲。
葉千玲點頭。
“怕我姑媽?那倒不至于,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喜歡一個姑娘,這個姑娘就是你。不會傷害你的。”
“我不是怕你姑媽,我是怕——為那樣的人。”葉千玲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那是這筆單子的尾款,五千兩。
“賺了不。”邱之衡笑了笑,“你這麼說,姑媽聽到了要傷心的,我看啊,大概是想把你當繼承人人來培養。”
“我去兌三百兩還給你,剩下的留作吃穿用度,以后……我不做生意了,更不會做的繼承人。”葉千玲想也沒想便道。
“怎麼還惦記著那三百兩銀子吶,我那也是借花獻佛,你要還,還我姑媽好了。”邱之衡撇撇,又問道,“你不繼續做生意了?”
“不做了,這五千兩,應該夠花好久好久了,等到阿夜回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打獵為生,他要是愿意,我再買幾畝地種起來。”葉千玲的眼睛里出堅決。
“咳,你怎麼那麼惦記傻子,萬一他不會回來了呢?”
“呸呸呸!怎麼可能!他不回來他去哪兒啊?這里是他的家啊!”
邱之衡冷笑,“你們認識的時候他就傻了,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他就沒有自己的家呢?也許,他還有父母兄弟呢,人家一家子都在盼著他回去也不一定呢!”
“你是說……那個神人是他家派來接他的?什麼一個月后還回來都是騙我的鬼話?”葉千玲一下子就緒失控了,“不,不會這樣的,阿夜不是傻的,他只是比較單純,他不會不回來的!如果真的回不來,那肯定也是被別人控制住了。你提醒了我,我不能這樣干等著他,我要去找他!”
葉千玲說著,便一陣風似的跑開了,阿夜已經離開整整五天了,每天都在數著日子,以為數到三十天的時候,阿夜就會回來,可是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搞錯了。
從來沒有意識到阿夜對自己竟然這麼重要!
對,去找他!
葉千玲迅速的收拾了一個包裹,又在懷里揣了點干糧,除了一些碎銀子放在袖中,把那張銀票的到了夾襖襯里。
出發,去找阿夜!就這麼定了。
剛一出門,就撞到迎上了邱之衡。
“你、你瘋了啊!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萬一神人一個月后真的把大傻子送回來了怎麼辦?他不是得撲空嗎?”
“我一個月后再回來看一看就是。說不定不到一個月,我就找到他也不一定呢!”葉千玲豈是那種預測到挫折就會而卻步的人?
才不是呢!是迎著風浪也會勇往直前的人啊!
“你真是瘋魔了!就算要去找傻子,也不能就這樣出門啊,你一個姑娘家,路上萬一遇到歹人怎麼辦?”
“我、我換個男裝上路還不行嗎?”
“算是我倒霉,我引出來的禍,我陪你去找他好了!”邱之衡說了半天,終于鼓足勇氣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真的?”葉千玲驚喜不已,旋即又連連擺小手,“不行不行,還有一個月就要春考了,你得進京,怎麼能跟著我混。”
“我不考那勞什子了還不嗎,又不指著中榜吃飯。”邱之衡一臉無所謂。
“那怎麼行啊,寒窗苦讀胡數十載,你這樣我會過意不去的,你別管我了,我的生存能力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十倍呢。”葉千玲是認真的。
但是邱之衡也是認真的,“我真的不考了,本來我就不想考,都是家里的。誰讀圣賢書啊,還沒那些春宮本子有意思呢。”
“額……”
就在兩人爭辯得面紅耳赤之際,一輛小轎突然停到了門前——一輛陌生的、考究的小轎,考究到一看就不是蓮花鎮會有的轎子。
兩人都愣住了,暫停住爭論,直勾勾的盯著那頂轎子。
只見轎中緩緩走下來一個老嫗,那老嫗穿羅裹緞,頭上著一柄赤金的祥云釵,手上著一方蘇繡花鳥巾。
還未開口,已是一的福貴,滿臉的教養。
“老與二位詢問個人,不知可方便?”
“方便方便!”葉千玲在現代地鐵上見多了刁蠻老太太,眼前的老太太一開口簡直讓如沐春風。
“請問,有個葉千玲的姑娘,今年將將十五歲,可否住在這里?”
葉千玲和邱之衡都是一愣。
“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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