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將手套摘下,行至桌前喝了口茶水。
說現在古墓中的古董冥已經到手,接下來的打算就是回到盜門,聽候門主發落。
一般來說值錢的東西留下等待行,不值錢的就直接手,這一單買賣下來三五年不必再出山,可以找個風秀麗的地方住上幾年。
沈默的話并非虛假,盜墓行當雖說危險,但其間收益卻與常人薪酬有天地之別。
有時候一件古董冥就可抵常人一輩子的收,這絕非是玩笑話。
“行,既然沈大哥已經心有打算那我就不留你了,若是閑暇之時可以來我定風閣一敘,小弟恭候大駕!”我看著沈默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咱們兄弟在冠也算是共同經歷生死,算是患難與共的兄弟,日后定然不了前來叨擾,既然如此我就先走,江湖路遠咱們有緣再見!”說罷沈默將桌上背包拿起,隨即朝著定風閣門外走去。
送走沈默后我長舒一口氣,如今侯定臣的煞氣總算是祛除干凈,命無礙,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正當我準備坐下喝口茶水,定風閣外突然響起一陣悅耳的聲音:“弟弟,好久不見,還認識我這個姐姐嗎?”
聽到聲音后我立即回過頭去,只見定風閣門前正站著一名二十歲出頭的,這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上穿著一件白的百褶,模樣俏麗,不過雙眼空無神,而且在額頭位置約有團黑云籠罩,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邪祟之事。
見到站在定風閣前我一陣發楞,覺得聲音和模樣都有些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你是?”我試探的看著面前的問道。
“短短數日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你忘了當初是誰把你送到九嶺山的?”面前沖我嗔聲說道。
一聽這話我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覺得有些悉,原來是當日送我去九嶺山的蘇云溪,那晚天已黑,加之車視線不明,我也只是看了個大概,如今仔細一想的確是。
“蘇云溪?你怎麼會來這里,難不當真被我說中了,你遇到了什麼詭異之事?”我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蘇云溪問道。
蘇云溪踱步進定風閣,行至我面前后朝著四下打量一番,說道:“沒錯,這幾日家中確實出了點事,當日你不是說若我遇到麻煩就來找你嗎,沒想到還真被你言中了。”
蘇云溪話音剛落,小懶貓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怒氣的看著我說道:“陳鎮麟,這位姑娘是誰?難不真是你的舊相識?”
“懶貓,這位是蘇云溪,當日為了在這四九城揚旗立我曾與四大家族定下賭約,前往九嶺山尋找侯爺的鉤子,我在藥王城牌坊等了很久都沒人愿意拉我去,最后還是蘇姐送我過去的。”我看著小懶貓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懶貓聽后看了一眼旁邊的蘇云溪,隨即瞟我一眼,問道:“你們當真只見過這一面,從那之后再沒見過?”
我搖搖頭,說道:“沒見過,我只是說若是蘇姐遇到什麼事就來定風閣找我,加上九嶺山那次也不過是第二回。”
小懶貓見我不像撒謊,冷哼一聲后便轉出了定風閣,見小懶貓走后蘇云溪沖我笑了笑,低聲問道:“弟弟,這位姑娘長得這麼漂亮不會是你的朋友吧?看你年紀不大,沒想到還是個場老手。”
蘇云溪的話讓我臉一陣發紅,我連忙擺手:“蘇姐,這小懶貓是我師傅的孫,我們兩個是合伙關系,可不是什麼關系。”說完后我拎起一張椅子放到蘇云溪后,問道:“蘇姐,既然你能來找我,說明你是遇上麻煩事了,咱們就開門見山吧,剛才你來的時候我見你額頭黑云籠蓋,似有不祥之兆,你家里肯定是出事了吧?”
聞言蘇云溪臉上原本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道:“弟弟,我爸最近這段時間有些反常,好像是被東西跟上了。”
聽蘇云溪說完之后我才明白事的來龍去脈。
這段日子蘇云溪的父親蘇揚帆行為有些古怪異常,天天待在家里,也不去公司打點事宜,更詭異的是他經常拿著自己老婆和兒的化妝品往臉上涂抹,夜里還經常會自己一個人裝扮起來唱戲。
有一天晚上蘇云溪正好從書房門前經過,見里面開著燈,就走過去查看,結果在書房的桌前看到蘇揚帆正拿著一張花手絹翩翩起舞,那模樣宛如唱戲的戲子一般,而且眼神更是詭異無比。
當時蘇云溪以為自己父親是在夢游,沒敢打擾,結果第二天一詢問蘇揚帆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云溪將這件事告訴了的母親,二人商量之后便帶著蘇揚帆去了醫院做了系統檢查,可檢查的結果卻是一切正常。
雖說沒有任何問題,但蘇揚帆深夜起來化妝唱戲的事還是沒有得到緩解,而且從那時開始蘇揚帆由于長時間得不到充分的睡眠,臉變得極差,脾氣也更加暴躁,家中的陶瓷碗碟已經被他砸的差不多了。
“這件事發生多久了?”我看著蘇云溪沉聲問道。
蘇云溪回想片刻,說事已經發生大概有七八天了,這幾天皆是如此,白天他父親本睡不著,可晚上剛睡一會兒就會起來化妝唱戲,和母親擔心蘇揚帆會出事,于是兩個人便番盯著,幾天下來們二人的神狀態也已經有些頹靡。
“既然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你怎麼不早些過來找我?”我沉聲問道。
蘇云溪嘆口氣,說當日見我年齡小,以為我是托大,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后來事發幾天后曾托關系找到了一個懂風水的高人,此人名李璇璣,聽說在四九城頗為威。
李璇璣知道此事后便去了家,結果剛進門不久李璇璣的臉就好像被人隔空扇了幾掌,李璇璣登時口吐鮮,直接跪在地上求饒起來,可沒想到他跪地之后那掌依舊沒停,直到他足足磕夠一百個那掌才停了下來,而此時的李璇璣已經滿臉紅,牙齒都被打掉了三四顆。
“那位大師臨走的時候告訴我整個四九城只有藥王城的定風閣敢管此事,讓我來這里請人,我一聽定風閣覺得有些悉,后來才想到是你開的,所以我昨天才會來此找你,但不巧的是你沒在店里。”蘇云溪看著我無奈說道。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古老偏僻的地方,總會發生許多詭異、恐怖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就發生在華九難身邊。 甚至華九難就是這些事情的一部分。 比如,他是屍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