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清冷,吹襲著田地中的玉米葉嘩嘩作響。
半個小時之后牙哥開著吉普車來到屠宰場門口,下車后他見小懶貓被我攬在懷中,剛想開口詢問,我直接抬手一擺,說道:“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牙哥并未多言,見我們上車后便將汽車朝著藥王城方向開去,沒過多久我們幾人便回到了定風閣中。
此時的小懶貓還未蘇醒,不過見呼吸均勻應該不會有多大的事,這次我和岳崇明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幸無大礙,用白酒消炎后裹上紗布,倒也沒有命之憂。
“陳爺,你們怎麼會去華屠宰場?那個地方可是荒廢好多年了,平日里本沒人,而且小懶貓又是怎麼回事?”我正在理傷口,牙哥的詢問聲從我耳畔響起。
“劉育發父倆將小懶貓擄去屠宰場,而做煞之人也在那里,今日多虧了侯爺出手相救,否則的話恐怕我們幾人難以逃。”我看著牙哥沉聲說道。
牙哥聽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看向一旁的侯定臣,笑著說道:“這侯爺還真是心大,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已經睡著了。”
聞言我立即轉頭朝著侯定臣看去,此時的侯定臣靠在一張椅子上,雙目閉,不過他的臉十分沉,甚至有些發青,見狀我心道不好,連忙走到侯定臣邊,小心的推他兩下,問道:“爺,你沒事吧?”
侯定臣沒有回應,而且形癱,被我一推竟然倒向椅子另一側,若不是我反應及時恐怕他已經摔落到地上。
聽到聲響后牙哥和岳崇明連忙來到我邊,問我侯定臣到底怎麼了,我并未回答,而是抬起侯定臣的左手看了一眼掌心,瞬間我倒吸一口涼氣,心似乎被揪了一下,侯定臣的左手掌心此時已經潰爛的不樣子,而且周圍起了不青黑膿皰,有些地方已經破掉,流出粘稠的。
“陳爺,這侯爺是怎麼了,掌心怎麼會變這副模樣?”牙哥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問道。
“侯爺為了救我們生生抗下做煞之人一刀,這刀氣之中煞氣彌漫,恐怕侯爺是中了煞毒,雖說他先前已經用道封住,但若是再耽擱下去這條手臂恐怕就廢了!”我著侯定臣的掌心心中五味雜陳,更多的則是愧疚,若不是因為我陳家侯定臣也不會到如此重創。
牙哥一聽侯定臣手臂有可能廢掉,連忙說趕送他去醫院,正當他準備出去發汽車時岳崇明一把拉住了他的領,說道:“去醫院有什麼用,侯爺中的是煞氣,若是煞氣不祛除本無法愈合傷口,而且時日一久煞氣便會攻破道,到時候彌漫全侯爺的命必然不保!”
說完岳崇明轉頭看向我,低聲問能不能用七星天邪尺來吸出侯定臣的煞氣,我無奈的搖搖頭,說現在已經無法用七星天邪尺,若是沒有傷口尚可用其將煞氣吸出,但現在侯定臣的掌心有一道極長的口子,一旦用七星天邪尺的話恐怕連同一起被吸其間,到時候雖說煞氣被吸走,但侯定臣的命依舊保不住。
“那咱們怎麼辦,醫院去不了,七星天邪尺也不能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侯爺被煞氣遍布全吧?”岳崇明有些著急的看著我問道,眼神之中滿是擔心。
我沉思片刻后突然想起關于鎮煞辟邪的幾種民間方法,都是我從二爺收藏的古籍中學來的。
一共有三種,其一是用菖或艾草放置屋中,將其點燃,以燃燒出的煙霧來驅散煞氣,這種辦法防外而不治。
世間邪煞數不勝數,很多會趁著人虛弱的時候附到其上,現在侯定臣和小懶貓都已經暈厥過去,很容易被附,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不讓邪煞進定風閣。
其二是用雄黃點天靈,將雄黃末兌酒后均勻調制,然后在中煞者天靈位置寫上一個鎮字,雄黃為烈之,世間一些邪都懼怕,用其點在人之天靈,為的就是克制住煞氣,不讓煞氣彌漫全,此為拖延之法,并不能夠有效祛除煞氣。
其三是用沐蘭湯洗浴,煎菖、艾草、仙、白玉蘭等花草或柏葉、大風、桃葉等煮藥水洗浴,可祛除部分煞氣,但不會清。
目前來說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煞符我是第一次見到,而煞符之中的煞氣與平常的煞氣不同,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夠徹底祛除,看樣子若想知道方法只能等侯定臣醒來之后再說,據我推測用沐蘭湯洗浴過后侯定臣應該可以清醒過來。
“牙哥,藥王城附近有沒有二十四小時大型超市或者藥店?”我看著牙哥急切問道。
牙哥回想片刻后點點頭,說距離藥王城大概一兩公里的地方有個二十四小時的商場,旁邊也有一家中藥店。
聞言我心中大喜,連忙拿出紙筆在上面寫出需要的東西,然后給了牙哥,牙哥看后不絕一驚,問道:“陳爺,怎麼還有大浴盆,難不你還想泡個澡?”
“別廢話,這些都是用來救侯爺的,東西很多我擔心你自己弄不了,讓岳大哥陪你一起去,你們兩個快去快回,千萬別耽擱!”我看著牙哥和岳崇明急切說道。
二人離開之后我坐在椅子上百集,現在小懶貓還未清醒,侯定臣又倒下了,真不知道我來四九城到底是對還是錯,而且從今日黑男子說話的口吻來看他與我陳家有海深仇,還想將我置之死地,若這定風閣再開下去恐怕他早晚會找到我的頭上。
我雖說已經跟陳家斷絕關系,但我脈之中流淌的依舊是陳家的,我不能逃避更不能退,只是小懶貓和牙哥等人現在也定風閣,一旦黑男子牽連到他們,那我豈不是了罪人。
我正想著后突然傳來一陣輕咳聲,聽到聲音我立即回頭看去,只見小懶貓此時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其醒來我心中大喜,連忙走到小懶貓面前,溫說道:“你先躺著別,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見小懶貓乖巧點頭后我拿著杯子倒了一杯熱水,回到小懶貓邊,我將其小心翼翼扶起,一邊喂水一邊低聲問道:“小懶貓,你現在覺怎麼樣,上有什麼傷嗎?”
小懶貓搖搖頭,說道:“我沒事陳大哥,就是手腕腳腕被捆綁的時間有些長,現在有些疼痛。”
著小懶貓手腳腕上鮮紅的勒痕我心中不是滋味,自從來到定風閣后已經遭到兩次捆綁,雖說命無憂但也到了不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