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另外兩枚蔽月玨下落之后我本想就此與顧戰卿離開,剛轉過去沒走幾步,灰家太爺突然從后住了我。
回頭看去,灰家太爺拄著拐走到我面前,將手懷中,從中拿出了一個漆黑如墨的牌子。
這牌子如同掌一般大小,上面還寫著一個灰字,從材質來看應該是玄鐵。
“娃子,這是我灰家玄鐵令,見此令者猶如見太爺本尊,日后若是你有什麼需要我灰家弟子的地方,就念令牌后方的咒語,只要附近有灰家弟子,定然能夠前來相助。”說完灰家太爺將玄鐵令牌放在我的掌心。
聞言我有些寵若驚,此雖說只是一塊玄鐵令牌,但其賦予的權利卻是極大,有了此千萬灰家弟子都能夠供我調遣。
想到此我連忙拒絕:“灰老太爺,這玄鐵令牌實在太過貴重,鎮麟承不起,您還是趕收起來吧,先前杖斃幾名灰家弟子,我心中已經有些愧疚,若現在還接下這令牌,更讓我無地自容。”
說話間我就將手中的令牌遞還給灰家太爺,可灰家太爺抬手一擺,說道:“娃子,當年你二爺斷指鎮江救了我灰家千萬弟子,如今一塊令牌又算得了什麼,這令牌你好生收下,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或許可以助你。”
我聽后剛要開口,這時顧戰卿走到我邊將我手臂向下一摁,說道:“鎮麟,既然灰老太爺一片好心,何必再拒絕,你就收下吧,這令牌對你日后有大用。”
顧戰卿說完轉頭看向灰老太爺,繼續說道:“那就多謝了,現在天已晚,我和鎮麟先行回去,日后有機會我再來這荊山嶺叨擾。”
灰家太爺一直將我們送出暗道方才作罷,走在林中我著天上的明月心一陣舒暢,本以為這次前來荊山嶺只是為了教訓一下灰婆子,沒想到卻得知另外兩塊蔽月玨的下落,而且還得到了灰家令牌,的確是讓我有些意外。
“鎮麟,現在另外兩塊蔽月玨的下落你已經得知,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正走著一旁的顧戰卿突然開口問道。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爺,我此番前來四九城就是為了尋找剩下的蔽月玨,既然現在已經得知下落,自然是要趕尋找,這樣才能夠早些知道太爺為我算得最后一卦。”
“那我定風閣怎麼辦,現在我可是已經將定風閣傳給了你,你總不能扔下這攤子去尋找蔽月玨吧?”顧戰卿沉聲問道。
顧戰卿的話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定風閣和半山居是顧戰卿半輩子的心,若是我對此不管不顧,豈不是白費了顧戰卿的一番苦心,想到此我看著顧戰卿問道:“爺,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顧戰卿冷笑一聲,說四十年間剩下兩枚蔽月玨都沒有現世,那就說明持有者的本領定然極高,本不需要我陳家幫助。
既然如此我想要尋得兩枚蔽月玨也不是容易的事,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先執掌定風閣,待到道法大之時再去尋找蔽月玨。
“鎮麟,你二爺雖說教授你不道法本領,但憑借你現在的本事還是難以在江湖上立足,定風閣買賣,有就會有邪,對你來說是很好的歷練,回去之后我給你兩本古籍,其中一本可以鍛煉你自的氣,氣純厚才能夠更好的使用指訣,另外一本則是七星天邪尺的招式講解,一共有七式,霸道異常,我雖說已經將招式記于心,怎奈無法拿起七星天邪尺,所以這古籍我就送給你,希你能夠有所大,這樣你獨自四九城我也就安心了。”顧戰卿語重心長的說道。
此言一出我心中咯噔一聲,連忙追問顧戰卿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他準備離開四九城。
顧戰卿聽后角出一抹笑容,說他現在年近古稀,早就萌生退出江湖之心,再說現在二爺已經死,生前他們二人曾許諾對方,若是其中一人死另一人便要為其守陵一年,現在已經快到二爺頭七,所以他要趕回去為我二爺守陵。
“爺,留我自己在這你當真放心?”
顧戰卿既然早就與二爺許諾,我再怎麼挽留肯定也是無濟于事,只是我現在剛來四九城不久,而且對于半山居的也不悉,一旦真正獨自執掌定風閣,恐怕難以招架。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可是陳玄河的孫子,現在又有七星天邪尺傍,一般人決計不是你的對手,至于如何打理定風閣我心中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等會兒我直接回半山居,明日一早會帶個人來,會幫你一起打點定風閣。”顧戰卿言語鎮定,似乎這計劃在他心中籌謀已久。
回去路上我一直打聽來者的信息,可顧戰卿卻是只字不說,只說明日一早就會知道,無奈之下我也不再繼續追問,只得就此作罷。
一個多小時后顧戰卿在貓耳胡同前下了車,而我則是直接回到了定風閣,此時已經是夜里十二點左右,我心有些疲憊,關上屋門后便沉沉睡去,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
醒來后我先打掃了一遍屋子,然后就坐在桌椅前喝茶,等待著顧戰卿的到來。
沒過多久顧戰卿推門而,后還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這姑娘穿一件休閑裝,長得清秀漂亮,紅齒白,皮猶如羊脂玉般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好似星般閃爍。
“爺,這姑娘是?”我起后看著面前的顧戰卿疑問道。
顧戰卿將旁的姑娘往面前一推,說道:“鎮麟,顧晚晨,外號小懶貓,是我的孫,昨晚我說的人就是。”
聞言我不一愣,我一直以為顧戰卿是個孤家寡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孫,照這麼說來說他定然是結過婚,怎麼我之前都沒有聽他說起過。
“爺,你結過婚這事我怎麼沒聽你說過?”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顧戰卿問道。
顧戰卿面一沉,白了我一眼,說道:“這事有什麼好說的,我都這把年齡了,總不可能打了一輩子,行了,陳年往事不說也罷,這兩本古籍我已經給你帶來,沒事你就多看看書,小懶貓我給你,你可給我照顧好了,我告訴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點懶,而且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以后你就多擔待,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趕火車,剩下的事你們兩個自己接。”
顧戰卿留下兩本泛黃的古籍之后就揚長而去,而定風閣中只剩下我和小懶貓二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