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張明哲母親最先反應過來,怒視著大寶:“你在胡說什麼?你是醫生嗎?還能檢查出我兒子眼睛有病,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認錯誤,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會狡辯呢?這長大還得了?”
張明哲父親也覺得荒唐可笑:“你真覺得自己是個神,就什麼都懂了?算了,我們不跟你們做無謂的爭吵,這件事我們絕對不同意就這麼算了。不能因為年紀小,就縱容你作惡。”
許卿卻知道大寶說的是真的,攥著大寶的手,讓他不要再說話:“好,不管怎麼解決,我們奉陪到底。”
拉著大寶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人。
張明哲母親氣得手抖,指著許卿離開的背影,跟校領導十分氣憤地說道:“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人?打人還有理了。”
張明哲父親見許卿態度這麼囂張,還是十分謹慎,問了老師:“家是做什麼的?”
老師卻知道許卿的份:“周宜修母親開了個藥廠,還開了一間中藥鋪,父親在機關單位上班。”
因為涉及周晉南的工作質,所以填寫父親工作單位時,就直接寫了機關單位,沒填寫。
張明哲父母一聽開藥廠,都愣了一下,能開起藥廠,那份背景肯定不簡單。
……
許卿帶著大寶出了校門上車,見大寶還抿著,笑著了他的腦袋:“我們大寶做得很對,對欺負自己的人就不能手。”
大寶有些不開心:“我都跟他說了兩遍,讓他跟我道歉的,所以我不是突然打他的。”
許卿樂了,連連點頭:“恩恩,我們大寶做得很對,我們這先禮后兵,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大寶還是有些擔心:“那,我是不是就不能上學了,媽媽,我喜歡上學。”
許卿挑眉:“就因為這麼點事,學校就不要我們大寶?那這個學校也沒什麼值得上的,是非不分,還怎麼教書育人?我們回去,他們要是不來找我們,我們就換個學校上學,大寶這麼聰明,去哪兒讀書不是讀?”
大寶想想也對,心里那點難過也沒了,抿著小笑起來。
許卿又了大寶的腦袋:“就應該這樣,我們要開開心心的,跟媽媽說說,你是怎麼發現他眼睛有病的?”
大寶有些不好意思:“我本來也沒發現,就是打他的時候,突然看見他眼白不對,所以才試探地用銀針了一下。”
許卿驚訝:“你還帶著銀針?大寶,你不會早就想好,要是誰不找事,就用銀針扎人家吧?“”
大寶趕搖頭:“沒有沒有,之前裝口袋里忘了取出來。”
許卿樂了:“媽媽逗你呢,不過做得很好,以后繼續。反正我們不欺負別人,但一定也不能讓人欺負了。”
一直都怕大寶會被人欺負。
至于小寶,那都是能混校霸的角,所以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會被人欺負,只要他不欺負別人就是好事了。
&……
張明哲夫妻出于謹慎,沒有在學校鬧著立馬開除大寶,而是準備回去再好好調查一下許卿的背景。
畢竟京市,藏龍臥虎的地方,他們有背景,比他們更有背景的人多的是。
夫妻倆從學校出來,直奔醫院。
剛到醫院,就見張明哲爺爺慌慌張張的,剛才他們走的時候,不是說沒什麼大問題?
難道是出事了?
張爺爺見兒子兒媳過來,說話聲音都是抖:“醫生剛才把檢查結果拿來了,說我們小哲眼里長了個什麼腫瘤。”
張明哲母親聽了嚇得一個踉蹌,瞪眼看著老人:“你說什麼?腫瘤?什麼腫瘤,是不是誤診了。小哲這麼小怎麼會長腫瘤?”
張因為害怕,已經哭起來:“是真的,我們小哲命怎麼這麼苦,小小年紀,怎麼會得腫瘤。”
張明哲父母明顯不能接這個事,顧不上再多問,急匆匆去了醫生辦公室。
從醫生那里證實了,張明哲得了視網母細胞瘤,而且發現得有些晚了,已經到了晚期。
張明哲母親一屁坐在板凳上,手腳都冰涼,聲音抖地問醫生:“那還有救嗎?怎麼會呢?我兒子的眼睛一直很好,視力也很好。”
醫生也覺得有些奇怪:“一般來說,得了這種病,開始時視力就會變得很不好,如果不得到及時治療,很可能就會失明。”
所以早期發現,及時治療,還是能恢復正常。
但張明哲這個,已經到了晚期,就非常的麻煩。
張母聽了后,怎麼也沒辦法接,突然想到大寶的話,還有那個小孩堅定的眼神,趕轉抓住丈夫的手:“你還記得那個孩子說的話嗎?他說他小哲的眼睛有病,他都能看出來。”
張父鎖眉頭,顯然也想到了男孩的話,還有男孩母親不屑一顧的表。
張母這會兒也沒了什麼驕傲的姿態,站起來:“既然他能看出來,肯定也能治好小哲的眼睛,我們這就去找他。”
張父卻有些為難:“我們剛把話說那麼難聽,他們還會給小哲看病嗎?而且,他說不定只是說一句,正好說中了。”
張母已經沒空想那麼多:“我不管我們現在就去,他們開藥鋪,不就該救死扶傷,懸壺濟世嗎?我們過去求他們,大不了我給跪下都。”
為了兒子,沒有什麼是不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