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鶯鶯和小蕊是抱著當舉人娘子的希來的，即便當不了娘子，們也都認為再不濟也能混個小妾什麼的當當。

　但一馮府，這事好像就不按照們設想的那樣發展了。

　先是胡星兒把們教訓一頓，而后又來了個教規矩的婆子。

　這會兒倒好了，幾個人排排坐著教訓們姐妹。

　蘇鶯鶯絕的發現，現在似乎只要是個人就能對著們教訓一番。

　早知是這樣的日子，們還不如在家里老老實實的呆著呢。

　在家雖然也要干活兒，但沒這麼多規矩啊，也沒有這麼多人不就指責自己。

　“跟你們說話呢，怎麼這麼沒規矩，傻傻的站著。”

　胡星兒皺了皺眉頭，看了娘一眼。

　“主子在教訓你們，既然學不會那就跪著聽。哪有主子教訓卻不當回事兒的丫鬟，你們是來服侍人的還是來氣人的。”

　娘十分有，見胡星兒看了自己，立刻就上前喝到。

　小蕊膽子小，聽娘一喝一雙就不聽話的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這才乖嗎，主子們都喜歡聽話好調教的丫鬟。對了心悅，你們附上一般不聽調教又笨的丫頭們最后都是怎麼置的啊。”

　胡星兒了一塊松卷，放在里慢慢的嚼著。

　“不聽話的丫頭通常在我面前不會出現超過兩次，至于怎麼置的，這我還真不知道。”

　林心悅慫了慫肩，見吃那松卷很香，自己也了一塊兒慢慢的品著。

　“這些瑣碎事兒自然不用小姐過問，蕭娘子，我們府上的丫頭都是我置的。”

　娘捂笑了一下，輕輕接話。

　“通常不太聰明的都會再次發賣，上特別難調教又不聽話還有歪心思的。”娘瞟了蘇鶯鶯一眼。

　“這樣不安分的，我都會把們送到窯子里。尤其是那種勾搭主子的，若是讓我發現了，一應丟去窯子里任們發浪。”

　這話可不是嚇唬人，雖然說這事兒做不得主，但每年窯子里的確是要添上許多這樣的姑娘。

　蘇鶯鶯咬了咬，抬眼看了一下胡星兒。

　這個小啞還真是討厭，明明之前連話都不會說，這會兒卻能爬到自己上作威作福。

　還有這個娘，說這話莫不是嚇唬自己？

　“心悅，你娘這招甚妙，我很喜歡。”胡星兒吃完了手里的松卷，輕輕拍了拍手道。

　“這種總惦記著別人家男人的人，合蓋送到窯子里去。”

　說罷，又看向蘇鶯鶯。

　“那嬸子覺得，我二姐家這兩個丫鬟如何？”

　小蕊膽小，又沒什麼大的主意，現在胡星兒把全部的火力都對準了蘇鶯鶯。

　只要把這個膽大的趕跑了，不怕那個膽小的不走。

　“蕭娘子，你是要聽我說實話嗎？”

　那娘一臉難，像是有話不敢直說似的。

　“當然要聽實話，你知道我和我二姐都不太懂這里頭的門道的。”

　“罷了，原本這兩個丫頭不是我林府的人，我也無權發落。但蕭娘子既問了，我就斗膽說一說。”

　得了胡星兒的話，又得了林心悅暗暗點頭的許可，娘往前沾了點。

　“這兩個丫頭，極蠢又笨，卻還想著耍，實在不是當丫鬟的好材料。

　若是府上有什麼砍柴漿洗的活兒讓們做也就罷了，可不能近伺候，也不能讓們去招待貴客，免得平白惹人笑話。”

　“當然了，若按我的意思，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兩個丫鬟發賣了，再買兩個機靈的回來，這要省去很多的麻煩。”

　一聽要將自己發賣，蘇鶯鶯當場就不干了。

　“小啞，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們并不是馮府買回來的丫鬟，只是自愿進來當丫鬟的，你憑什麼發賣我們。”

　的臉氣的通紅，恨不得上去給胡星兒一掌。

　“放肆，竟然敢跟客人這麼說話。”娘一聲歷喝，當即就賞了一掌。

　“你難道不知，凡是當了丫鬟的都是奴籍，你一個奴籍份竟敢對客人大呼小，莫不是沒嘗過我的手段。”

　胡星兒角搐了一下，這娘還真是雷厲風行，都不用開口，直接就做了想做的事兒。

　“我想，你大概還不知道什麼是奴籍吧。”

　胡星兒手里拿著一塊綠豆糕，左右看了看。

　“了奴籍的人，大抵就像是這塊被人在手里的綠豆糕。”輕輕了一下。

　“便是被主子如何置，旁人都是過問不得的。因為是主人的私有財產，就跟主子養的一條狗一樣，怎麼置都是合法的。”

　的眼里帶著些冷冽的殘忍，讓人幾乎以為手里握著的是蘇鶯鶯的命。

　“你既然選擇了當丫鬟，我便讓人來調教你。你若覺得這滋味還不錯，我現在去你家取了你的戶籍來，去府給你落個奴籍。從今以后，你生的兒世世代代都要低人一等。”

　也算是給了這兩個人足夠的時間后悔了，若們還執迷不悟，那也沒辦法了。

　既然們那麼想當丫鬟，如此調教嚇唬都還不愿回頭的話，那就讓們當丫鬟又何妨。

　“了奴籍，你的主子要如何置那就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了。”

　胡星兒看這蘇鶯鶯，靜靜的等著的回應。

　“我不要，我不要奴籍。”果然，蘇鶯鶯害怕了。

　家里雖然算不得多富貴，但至自由，也不至于到吃不起飯要賣兒為奴的地步。

　什麼小妾，什麼舉人娘子，不想做了。

　那馮因本看都懶得看們一眼，什麼爬床，本就沒有機會。

　而且還有胡星兒這個小啞惡毒的在一旁看著，蘇鶯鶯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真了奴籍之后胡星兒會怎麼整治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啞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厲害了，但現在的確斗不過胡星兒。

　“不愿是嗎？很好，再怎麼你也是二姐娘家的親戚，若是了奴籍臉上也無。既然不愿意，那你現在就去收拾收拾回家去吧。若是過了今天還沒走，明日我就去府請人去你家改戶籍。”

　胡星兒揮了揮手，心底卻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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