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微微頜首:“我勸堂哥趕回去查一查。你是公司的CFO(首席財務)吧,友提醒一下,假賬這種事,在納指上市,是會坐牢的。現在跟我在這里辯駁,不如去查查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是誰,不要為了包庇這個人白白在利堅蹲監獄。”
別看薄言此時囂張,但他也不傻,薄易和薄齊柳想把公司這次挫敗的責任全部推給他,話里話外用話來哄騙,讓他承認錯誤,他也不會上鉤。
相反,他表越囂張,但說話就越謹慎。不然他說的時候是爽快了,轉這父子倆就能把他的話掛網上。
想套話,下輩子吧。
見薄言不上鉤,薄齊柳也不憤怒,只是表更郁了:“所以你承認,你在薄家有了困難的時候,不僅不幫忙,還推波助瀾,吃博仕的紅利。你這樣跟吃里外有什麼區別?虧你也姓薄,虧你爺爺待你不薄。博仕是薄家幾代人的心,你原來就是這麼報答家里的。”
可惜,薄言本不上套,他只是笑:“商場無父子。當初做假賬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可能會有現在這樣的況出現。”
他當初付出的可不,薄齊柳把博仕防的鐵桶似的,不讓他沾染半分。但薄言當明星火了以后,頭幾年幾乎沒拿一分錢報酬,給博仕免費做廣告。而且,在博仕一些不太好拿下的項目,他也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去幫忙斡旋。直到近幾年,爺爺把博仕徹底給大伯,他們害怕薄言的影響力,才撤掉了他的代言人份。
怎麼,吸還吸出優越了,他不讓對方繼續吸,反而了自己的不是。
話都到這份上了,薄齊柳也明白,此時無論是上還是現實中,想占薄言的便宜可不那麼容易。他沉著臉:“薄言,你很好。”
這幾個字,簡直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他和薄易轉,準備走的時候,薄言還不忘在后面再補一刀:“堂哥,聽說你小兒子百日了。我之前工作忙,沒時間回去道喜,真是不好意思。”
他這一句話,現場其他不知道的人還好,但卻一下子把薄易和薄齊柳都驚到了。薄齊柳知道兒子在外面玩,但他不知道子承父業的這麼像,私生子都出來了。至于薄易,他自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卻不料薄言早都知道,頓時又驚又怒,那表,殺了他的心都有:“你怎麼……”
而旁邊,韓亦汎還一頭霧水,他問:“我前不久看到夏思危,不是沒懷嗎?”
這句話點到即止,他立即知道薄易在外面有了人,還有了私生子,那表瞬間彩的很。
夏思雨一直和夏思危不和,此時找到一個坑的機會,不會輕易放過。轉頭,表面是回答韓亦汎,其實就是說給薄易聽的:“三個月前,我去醫院看爸爸的時候,確實聽到問過什麼預產期,什麼是男還是,什麼要早做準備。誒呀,連過年都不得消停。”
夏思雨這句話,驚得薄易都有點細思極恐起來。夏思危三個月前就知道,而且連孩子什麼時候預產期,男都問清楚了……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還是說——這次的事,也有參與?
薄言又說:“不過這種事,你也不用著急,就算是真的,結婚又不是人生的終點,還是有選擇權的是吧。伯父對于這種事的理,特別的有經驗。”
他看向薄齊柳的表,那一個意味深長。
薄齊柳電火石一般,似乎理解了他話語里的意思。他這些年一直是好兒子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出現,但卻有了私生子。雖然李一茹并沒有讓他負責,也沒有糾纏他,只要了億點點錢,充作孩子的養費。他也自以為瞞的天無,但此時此刻,看薄言的表,他總覺得,薄言應該知道些什麼。
這種覺,就像是走夜路被人盯著一樣,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
他意識到薄言是在威脅,威脅他們不要把事鬧大。如果他們把這件事炒作一番,把薄言拉下水,痛斥他是吃里外的混蛋,他反手就是兩個私生子警告。他們父子倆,還于這次財報造假的漩渦里,沉浮了十來天,好容易才在老爺子的幫助下勉強穩住了董事會,推出一個替罪羊。
萬一再鬧這一出,名聲一臭徹底完蛋。而且,夏思雨夏思危那邊,還牽連著夏家。夏家也許真的參與了這件事,但他們卻只能吃這個啞虧,連回去興師問罪都沒有底氣。萬一夏家再不支持,博仕的境就更艱難了!
薄齊柳沉著臉,扯著兒子的胳膊:“我們走!”
薄易還于震驚中,他都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可能早就知道了他在外有人的事,也有可能參與這次針對博仕的狙擊。在他眼里,夏思危一直是溫賢惠識大的,夫妻多年也從未紅過臉。沒想到……
“爸,就這麼放過他?”但被薄齊柳扯著胳膊,他還是反應了過來,眼神怨毒的盯著薄言。
不然呢?雖然薄齊柳也不能肯定,薄言到底知不知道他和李一茹的事,但此時的他猶如驚弓之鳥,真的被他唬住了。
等他們離開了餐廳,薄言才笑著說:“抱歉,一點家務事,打擾大家了。繼續吃繼續喝,今晚我買單。”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何況這樣的深宅大院,兄弟鬩墻你爭我奪實在是屢見不鮮。雖然劇組里人依然好奇,但也不敢當面問他。
吃也吃的差不多了,也看了場戲,大家略坐了坐就收拾東西回家。
一直到酒店,薄言的表都得的很。但等走進電梯以后,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夏思雨就在他旁邊,看著他的角一下子垮了下來。雖然他這次大獲全勝,但好像,他并沒有贏一樣。
畢竟是家里戰,誰都不會是贏家。
這種事,夏思雨也安不了他。但他們走出電梯,看向窗外:“看,好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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