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不知道何時竟然紛紛揚揚下起了小雪。
地面上一片白皚皚,頃刻之間就被染了鮮一般紅,簡直十分刺目,然而就在此刻,張浩山眼睜睜看著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老奴才,如今慘死在眼前!
他頭頓時更咽,一雙手忍不住抖,“老伯……”
然而就在此時,邊的人早就已經被降服,穿黑袍的人,幾乎全部都死在侍衛的劍下。
那些賓客也被抓住,用繩子捆綁起來,幾乎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整個驕奢逸的偌大的張府上,頓時一派蕭索。
在旁邊的空地上,頓時就將站在中央的張浩山層層都圍了起來。
他腳底下死了一名老奴,如今正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仿佛并不懼怕周圍的生死,然而,白安寧推開面前擋著的侍衛,走上前去。
依舊笑著道:“張公子,之前你一直都問我姓氏名誰,如今,你鈴鐺獄,自然得知道自己的罪名。”
話音剛落,驀然,就看到眼前的張浩山抬起頭來,眼中頓時一滴淚下,他邊掛著一抹凄慘的笑容:“我這輩子,真是瞎了一雙狗眼,才會信了你這人的話。”
“看來你對你自己定位倒是極為正確。”白安寧站在一旁忍不住拍了拍手,臉上笑得很是得意。
“對了,忘記告訴你,”白安寧緩緩一笑,“我的名字的確是白安寧,只不過……”
蕭震昊在一旁實在是有些不耐煩,只看到白安寧俯下跟這男人說這麼久,心頭一陣火,連忙走了過去將白安寧給拉了起來,整個人極其霸道。
隨后,這才斜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張浩山,“,白安寧,本王的王妃。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份,居然敢將本王的王妃帶到你的府上,即使是滿門抄斬也不足惜!”
“……王妃?”
張浩山頓時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簡直笑得直不起腰,然而卻眼淚紛飛,此時倒是顯得極為狼狽。
他笑夠了后,這才轉過頭,一雙眼睛盡是恨意:“所以,你就連同王秀,想要將我捉拿歸案?”
“如此大不敬的罪名,就已經夠你死上一百次了!居然,還膽敢在我們王爺面前說這樣的話!”
王秀生怕他吐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如今頓時走上前去,一腳踹在張浩山的上,隨后連忙吩咐手下,“快!還不將這臣賊子抓起來!”
白安寧皺著眉頭察覺到一不太對勁,原本想要阻攔,然而這是蕭震昊卻朝搖了搖頭,于是,倒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王秀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后連忙吩咐手底下的兵以及侍衛,將這里的人,通通都帶進府大牢看押著。
看著整個偌大的地方,明明剛才還是一片喜樂祥和,如今居然變得空無一人。
白安寧忍不住搖頭一聲輕嘆道:“這件事,總算落幕,也不枉我費了一番心思。”
然而蕭震昊卻轉過頭來,十分正地打量著眼前的白安寧,隨即還是忍不住,走上了前去將人攬在懷里。
“你老實告訴我,如今打擊這個地頭蛇,究竟是想為民除害,還是有其他原因?”
這話,頓時問的白安寧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聲。
隨即反應過來,在心里把這步驚云狠狠的罵了一通,之前都已經告訴過,可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蕭震昊。
畢竟,如果這張浩山的世真的如同所猜想那樣,那麼接下來北蕭,一定會更加混,說不定還會更加危險。
到時候,蕭震昊如果得知,指不定會讓和小寶一塊回到京城呆著去。
眼下果不其然,蕭震昊眉目清俊,居然早就已經猜到了,不由得稍微推開他,整理了一下,這才從寬大的袍中,拿出了一個畫像。
“給。”
蕭震昊手接了過來,頗為有些疑的打開了眼前的畫像,然而在這畫像上,去畫著一個青面獠牙的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看起來倒像是門神一般,拿出去掛著門上,說不定還會嚇哭小孩子。
“這畫像,難不是過年的時候,在門簾上的門神?”
“……”
白安寧臉上頓時三黑線落下,這才沒好氣地走過去,將他手里的畫像揪了過來,“這可是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在這張府里面找到的,你剛才不是問,我來這里究竟有什麼目的嗎?”
低頭看著這幅畫,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道:“這幅畫,就是我最終的目的。”
原來,通過白安寧的解釋,蕭震昊這才得知,懷疑這張浩山背后有靠山,如今并不是簡簡單單,只是胡人的后代。
按照道理來說,如今邊關戰事紛,更是與北瀟水火不容,胡人到達這個地方,雖然天高地遠,可還是得警惕,倒不至于躲躲藏藏下去。
只不過,這個張浩山,一去邊關就是多年。
回來之后甚至還有接應,可不止這麼簡單。
所以為了救出這背后究竟藏著什麼樣的人,居然在京城這種地方作祟,所以才龍潭下虎,目的就是為了揪出背后的證據。
然而這幅畫像,是在張浩山的臥室里面,找到了一暗格,這暗格當中什麼都沒有,赫然裝著一副畫像。
想來張浩山是絕對不會把這麼簡單的東西,裝在自己心掩藏的暗格中。
打開之后也認為只是一面青面獠牙畫,可是越想越不對勁,隨之,腦海中靈一現,這才突然發覺,這畫像居然有幾分眼。
“所以你猜測……”蕭震昊挲著下,靠在旁邊的梅花樹下,這才笑著開口說道:“你認為這個畫,是來自于北瀟?”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且我猜測這個畫像上的人,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那一位胡人將軍。”
白安寧倒也沒有瞞,將手背在后,天空中簌簌飄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灑在肩頭,出手,接了一朵雪,仰著頭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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