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第一天,郁庭川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取了那支米菲兔的中筆在一張A4紙上解題。
宋傾城就在旁邊坐等,考試時用的中筆,被郁庭川拿在手里,顯得格外‘纖細玲瓏’,尤其是郁庭川握筆的姿勢,很標準,比起趴在桌上寫字的景,郁庭川這樣的,彰顯出沉穩。
看著他寫下的‘Y、X’和數學符號,不算潦草,落筆有力道,讓生出某種錯覺,好像做生意的男人都寫得一手好字。
過了會兒,宋傾城問:“是不是真的很難?”
最起碼對來說,有些一籌莫展。
班上可能也有同學做出來,但沒留下來和他們討論,考試期間和同學對答案,大家的答案一致還好,要不然,很容易造心理負擔,導致明后兩天的考試出問題。
這時,郁庭川開腔:“去幫我倒杯水。”
宋傾城點頭,起趿著拖鞋去廚房,等端著水杯回來,郁庭川正拿著手機講電話,很快就聽出來,電話那頭是江醫生。
高考前需要檢,宋傾城能通過檢查有江遲的幫忙。
給三中做檢的是一家二級醫院。
確定要檢,宋傾城當時也有忐忑,得到通知那天回到家,把事告訴郁庭川,郁庭川直接給江遲打了通電話。
檢當天,就被特殊照顧。
沒和別的同學一塊做檢查,進了育館,醫生得知是宋傾城,沒有故意為難,做了些簡單檢查,然后就讓離開。
班上同學都當宋傾城不好,所以被去單獨做檢查,其他人也沒有非議什麼。
當時郁庭川只在電話里告訴江遲,要做檢,讓江遲幫忙安排一下,至于江遲是怎麼安排的,宋傾城不知,當走出育館的時候,難免生出‘有關系真好’的慨,心里卻也清楚,不能把這種特例當理所當然。
這一晚,郁庭川打完電話,在晚飯前解出了那道函數題。
看著紙上的答案,宋傾城就知道自己答錯了。
不過前面的步驟沒有問題,所以這個大題的分數不會全扣,隨即想起那個看答案的男生。
郁庭川得知在考場上‘助人為樂’,心里好笑,說話的時候結輕:“考試不是分A卷和B卷,選擇題涂的答題卡,你怎麼幫助旁邊的同學?”
“他可以把我的答案看去,先寫在草稿紙上,心里有了數,再把答案代到題目里,AB卷的題目都一樣,只是排序不同。”宋傾城又補充:“如果真想看,總會想到辦法的,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
哪怕解釋的再有道理,最后也沒逃郁庭川的教育:“你能幫他這麼一回,以后的路卻要靠他自己走,高考固然重要,但也不是走向功的唯一途徑,你讓他嘗到了甜頭,后面幾場考試,他都會抱著僥幸心理,等到以后出學校工作,同樣會想著去依賴別人,而不是靠自努力去取得功。”
這番話,宋傾城聽了后頗多。
所以,吃過晚飯,沒有晃浪費時間,回到客廳里看書。
晚上7:00到7:30,宋傾城重溫整理好的地理要點,然后用20分鐘看錯題,8:10分,稍作休息,開始翻看歷史書,9點左右的時候,已經把兩頁時政要點復習完,剛準備看英語語法,郁庭川已經從二樓下來。
為了營造良好的復習環境,宋傾城不同意郁庭川在樓下,用的理由是: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郁庭川剛好手頭有點事,于是在書房辦公。
這會兒,也是看時間差不多,怕過度勞,提醒上樓休息。
宋傾城已經坐在地毯上,邊翻看筆記本邊拖延時間:“再等一會兒,我還有幾頁沒看,看完就睡。”
郁庭川拿起茶幾上的那份時政要點,發現宋傾城又做過注釋,看得出廢了一番功夫,只不過,現在瞧著拼命,并沒有到欣:“如果想看書,明天早點起來,別熬夜。”
宋傾城比了‘OK’的手勢,頭沒有抬一下。
見這麼奉違,郁庭川把那幾張紙放回去:“這樣用腦,還吃得消?”
“過了今晚就好。”宋傾城抬頭看向他燈下拔的型:“考完文綜和英語,后天上午的自選模塊很輕松。”
郁庭川深邃的視線注視著‘沒心沒肺’的微笑,好像真的被說,眉頭舒展,自己卻在一旁的沙發坐下:“那就再看一刻鐘。”
不容討價還價的語調。
晚上睡覺前,宋傾城翻了翻手機,發現有條未讀短信。
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今天考得怎麼樣?我聽說南城今天下雨,出門注意安全,晚上看書不要太遲。】
宋傾城看著短信,猜到是誰,卻不想去驗證,把充滿電的手機扔進書包,重新合上拉鏈。
……
第二天,宋傾城早早的醒過來。
哪怕起床的作再輕,還是吵醒了自己的枕邊人。
郁庭川看了看手機,只有六點鐘,不過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他沒有再繼續睡,陪著宋傾城起來,還親手為做了一頓早餐。
吃早點的時候,宋傾城把英語筆記擱在一旁。
見爭分奪秒的復習,郁庭川放下報紙,雙手扣塔狀支在桌前,深邃視線投過來:“憑你現在的績,考上一本已經沒問題,不考清華北大,沒必要讓自己這麼辛苦。”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學習上夸自己。
宋傾城繃的神經有所放松,實話實說:“雖然我幾次模擬考考得不錯,可是我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種舉一反三的高智商學生,我的績不差,是因為我前幾年都在拼命看書,其實我剛從那里出來的時候,對著新版教材很迷茫,那時候花了很多時間重新學習高中知識。”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又開口:“小的時候,因為我外公外婆是老師,周圍的人總是認為,老師家的孩子肯定很聰明,不想讓外公外婆失,我總是想考全班甚至全校第一,所以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郁庭川聽了,緩聲道:“有我在,你不需要再勉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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