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拿到班級排名的績單，看著自己的各科總分，對來說，這樣的績已經很好，如果在高考時保持這個水準，考過一本線應該沒問題，也有可能被南城本地的重點大學錄取。

比起宋傾城的全班第三，蘇綿的績顯得很普通，全班第27名，整個年級的103名，在全市的名次遠遠落在后面。

蘇綿看著宋傾城考得好還這麼平靜，忍不住長吁短嘆，引來宋傾城側目，兀自道：“我想好了，考個南城的二本學校，繼續給雜志社當模特，指不定哪天我時來運轉了超模。”

話落，蘇綿拉起椅子靠近宋傾城：“你準備報考哪所大學？”

“還沒想好。”宋傾城收起手里的績單：“到時候看分數來吧，只要是南城的大學都行。”

蘇綿篤定道：“你這樣的績，肯定能進南城大學。”

宋傾城卻沒這麼自信，不排除高考發揮失常這種可能。

“那想過念什麼專業沒有？”

“要是不出意外，應該會選經濟管理方面的。”

蘇綿抿：“咱們讀的是文科，除了中文系或法學院，好像也只有語言類和經管類能選，我從小喜歡看漫，打算選個日語讀讀。”

說著，蘇綿突然把話頭一轉，問宋傾城：“知道吉賽爾*邦辰麼？”

宋傾城挑眉：“語言類專家？”

“……”蘇綿的角微：“去年在里約熱盧奧運會開幕式上走秀的那個超模！”

奧運會都在八月舉行。

去年的八月份，宋傾城還在張家界看猴子。

后來，陸陸續續發生那麼多事，本沒有時間力去關注奧運會。

蘇綿提到跟模特有關的話題就滔滔不絕：“去年的奧運會，是吉賽爾*邦辰走的最后一場秀，是世界第一超模，也是全球最賺錢的超模，年收在四五千萬元，是不是很厲害？”

“是很厲害。”宋傾城點點頭。

“其實我們國也有一些維的超模。”說到這里，蘇綿嘆了口氣：“可惜我高還是不太夠，要不然，我就厚著臉皮跑去們的經紀公司門口站著，也許就被看上去了。”

宋傾城微微一笑：“不是也有些模特的個子不算很高。”

不了解模特這個圈子，但現在網絡上，很多知名模特的高不足170公分，依舊出現在各種雜志的版面上，這就說明高不是唯一衡量模特這個行業的標準。

“這些大多不是從正規模特經紀公司出來的。”

蘇綿了說：“不過呢，確實有些超模是特例，就像蕾婭*科斯塔，凈高只有167公分，是九十年代維的首席模特，還有那個瑟麗塔*伊班克斯，高170公分，也是維的模特，還給很多國際名牌拍過廣告。”

這些模特人名，宋傾城以前聞所未聞，現在聽說，腦袋里也蹦不出與之匹配的面孔。

蘇綿好像知道不清楚這些，又舉了個例子：“呂燕總聽說過吧？按照咱們中國人的審，不算好看，但是外國人看到，簡直驚為天人，后來就了世界名模。”

呂燕，宋傾城知道，以前聽政治老師提過這位名模。

蘇綿了自己的臉頰：“我爸媽真討厭，沒有給我一張去國外做仙的臉。”

宋傾城看到蘇綿蹙著眉自怨自艾，有些被逗笑，也聯想到郁菁的上，郁菁跟蘇綿在某些方面相像，只不過普通人家出的蘇綿，比起郁菁在事方面更。

說起來，這半個多月宋傾城還沒見過郁菁。

郁菁跟著付敏去了付家，沒有出國，但也沒再回來郁家。

期間宋傾城有向郁庭川問起過，郁庭川告訴，付敏現在依舊會去醫院照顧郁祁東，至于郁菁，一直住在付家的老宅。

慕清雨過世后，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宋傾城卻能覺到波濤暗涌，也許某一天，這種平靜就會被打破。

至于Joice，目前還在北京。

宋傾城認為，現在這樣，孩子養在慕家比在郁家合適。

上午11點35分，最后一節課的下課鈴響。

今天是周六，只上半天課。

宋傾城拿了書包起，開始整理東西，蘇綿沒像以往那樣跟著其他同學那樣急著去趕車，等到班上同學走得差不多，湊到宋傾城跟前問：“傾城，你下午有事麼？”

“怎麼了？”宋傾城抬頭看蘇綿。

蘇綿撓了撓耳，有些不好意思：“下午我要去拍組照片，玲姐讓我最好找個朋友過去，怕我到時候換服什麼的，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本來我跟我發小約好的，結果臨時有事，不能陪我過去。”

上回，蘇綿提過在給一本時尚雜志做平面模特。

宋傾城想著自己下午沒事，雖然跟蘇綿不算很親近，但好歹做了一段時間同桌，平日里蘇綿也照顧，所以沒拒絕蘇綿，看了下腕表，然后說：“那我先跟我家里人打個電話。”

蘇綿抱著書包連連點頭。

這會兒，教室里只剩下們兩個人。

宋傾城拿出手機打給老趙，老趙已經等在校門口，得知要和同學出去，老趙考慮到有孕在，不是很放心，宋傾城說了那家雜志社的名字，又告訴老趙雜志社是在寫字樓里，自己只是陪同學去拍照，經過的再三保證，老趙才松口，不過堅持要送們一程。

這個要求宋傾城沒有拒絕。

走到校門口，蘇綿看著那輛黑锃亮的大奔，長聲慨：“說實話，我這輩子還沒坐過這麼好的車。”

說著話，忍不住手了車門。

宋傾城看著滿眼新奇，沒有覺得不悅，可能是因為覺到蘇綿的善意，夸贊的話里沒有冷嘲暗諷的意思。

蘇綿瞧見老趙下車，立刻禮貌的喊了聲‘伯伯好’。

老趙笑著點頭，看了看宋傾城。

宋傾城出聲向老趙介紹：“蘇綿，我的同桌。”

以往老趙給宋傾城送午飯，在教室門口見過蘇綿幾次，不過后來宋傾城認為這樣太打眼，沒再讓老趙送上樓，而是自己去校門口拿，所以老趙只覺得蘇綿眼，倒不知道這同學什麼。

上車后，蘇綿挨著宋傾城坐在后排，有些拘謹。

老趙開著車，偶爾跟宋傾城搭話。

說的無非是午飯怎麼解決，下午幾點回來，要不要去接，還有告訴，郁總今天傍晚就能從江城出差回來。

郁庭川是昨天出差的。

宋傾城點頭道：“我晚點再跟他聯系。”

十二點左右，轎車停在雜志社附近的公站牌邊上。

宋傾城和蘇綿在一家拉面館里解決了午飯。

等面食上來的時候，蘇綿邊掰一次筷子邊跟宋傾城說話：“剛才我還在想，你要是選那種高檔餐廳吃飯，AA制我肯定付不起，一路上我都想著怎麼騙你說我不。”

“以前我經常在這種小餐館吃飯。”宋傾城拿起水壺，洗了洗兩個人的杯子：“那時候我兼職，不認識工作的其他人，又不想在外面瞎晃，會買一瓶礦泉水，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坐下來慢慢啃面包，如果中午吃不完，可以留著晚上繼續。”

蘇綿咂舌：“你家那麼有錢你還兼職，讓不讓人活了？”

“誰告訴你我家有錢的？”

宋傾城微微笑著。

“你家人不是開大奔就是開路虎，還不有錢？”蘇綿喝了口水，仔細想一想，宋傾城自個兒確實沒說過家有錢，都是其他同學猜的，牙齒咬著水杯邊緣，把目落在宋傾城左手腕間的DW表上。

石英表盤，彩的尼龍表帶，襯得宋傾城越發白皙。

當宋傾城低頭翻菜單，蘇綿瞧見脖子上的深棕項鏈繩，以前天氣冷服穿得多，沒發現宋傾城有戴吊墜，出于好奇，開口問：“你也戴玉佩？我也有一塊，不過在家里。”

“跟玉佩差不多。”宋傾城莞爾。

“金吊墜？”

蘇綿趴在桌邊追問。

宋傾城如實道：“一塊花珀。”

“能看看麼？”

宋傾城沒有拿喬，把花珀從外套領口拿出來，蘇綿用手了，慨真漂亮，然后仰頭問：“是在淘寶上買的麼？”

宋傾城剛在喝水，忍不住輕咳。

蘇綿嘆氣，捧著臉說：“好想買同款。”

“……”宋傾城抿樂起來。

蘇綿一臉不解。

宋傾城沒特意解釋，瞧見老板端來兩碗刀削面，放下水杯，對方把碗放在桌上的時候，笑著跟人家道謝。

下午兩點鐘，宋傾城陪著蘇綿去雜志社。

攝影棚也搭建在同層樓里。

蘇綿在試間換好服，排隊由化妝師給上妝，宋傾城拿著蘇綿的服坐在旁邊，懷孕后不好多玩手機，到蘇綿化妝的時候，看還要蠻久，起去了外面過道上氣。

雜志社墻壁上，到可見明星模特的海報照片。

宋傾城最后停步在一張海報前。

海報上，模特看著無寸縷，只有濃艷的油彩遮擋重點部位，給人很強的視覺沖突，卻和香艷無關。

藝，超、的存在。

宋傾城正看得百無聊賴，聽到有人在后說了聲‘嗨嘍’，開始以為是別人在打招呼，直到又一聲‘嗨嘍’響起，循聲轉頭，發現對方是個三十幾歲的外國男人，藍西裝搭配白九分，出腳踝，檸檬黃的休閑皮鞋，脖子上打著圓點的咖啡方巾，這幅、包的打扮一看就是時尚人士。

見對方沖自己微笑，宋傾城確認這個男人就是在跟打招呼，出于友好，點頭致意，淺淺的彎起角。

剛準備收回視線，對方卻朝走過來。

男人最后站定在離宋傾城半米遠的地方，笑容很親善，瞥見宋傾城搭在手臂上的服，用有些蹩腳的中文問：“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不等宋傾城開口，對方又說：“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你們中國古代畫卷里的仕？”

“……”宋傾城有種被搭訕的錯覺。

只是笑笑不說話。

轉要回化妝間，對方卻抬手攔了一下，同時拿出一張名片遞過來：“我是LA的模特經紀人，有時間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瞥了眼名片，宋傾城沒手接，只說：“不好意思，我還得給我朋友去送服。”

說完，徑直走去化妝間。

化妝間里，蘇綿的妝容已經化得差不多。

蘇綿看見宋傾城回來，由著化妝師給刷腮紅，一邊拿眼睛瞅著鏡子，告訴在沙發坐下的宋傾城：“你的手機在書包里響了。”

宋傾城聽了，從書包里拿出手機，發現是郁庭川的來電。

沒有回撥電話，而是發了條短信——

［剛剛有男人跟我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