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明亮的水晶燈下,江月彤和秦飛向對而坐。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江月彤忽然發現秦飛抓筷子的手,有些別扭,不皺眉道。
“沒事,就是有些力。”秦飛楞了一下,隨口解釋。
江月彤再次皺眉,一把抓住秦飛的手,猛地一翻,這才發現他手掌一個巨大撕裂的口子,有滲出。
“你、你怎麼不告訴我?走,樓下有個診所,我帶你去包扎一下。”江月彤聲音有些著急,帶著,這肯定是秦飛之前跟霍中原打架的時候傷到的。
別人只看見秦飛一下子將霍中原手里的子打掉,卻不知道秦飛也了傷。
難怪秦飛回家之后,先是著急跑進洗手間,肯定是去洗手上的跡了。
“沒事,皮外傷罷了,過一晚傷口就能結痂。”秦飛搖頭道。
江月彤還要再說,卻又止住了,覺得自己太過于關心秦飛了,這樣顯得太做作。
但心里卻無比。
正如蕭玉羨慕的那樣,現在的男人,許多為了上位,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老婆賣給上司,沒有一點人。而秦飛,卻為了自己拼命。
秦飛心里暗喜,江月彤對自己的關心,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興。
而江月彤當然也不知道,秦飛手上的傷并不是跟霍中原打架導致,而是讓雪飲霸刀認主的時候弄傷的!
吃過飯后,秦飛習慣的收拾餐桌,江月彤猶豫一下道:“家里就別收拾了,昨天我剛拖的地,也不臟。你休息一下,我還有工作沒有理。”
“嗯,好。”秦飛點點頭,見江月彤進了臥室,不一會便換了一干凈舒適的睡,進了書房,秦飛心里喜滋滋的,起碼江月彤不再對自己冷嘲熱諷了。
收拾好之后,秦飛坐在沙發,這才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雪飲刀法》,據蕭玉所看到野史記載,雪飲霸刀是阿霸的兵,并且阿霸還獨創了《雪飲刀法》。
按理來說,雪飲霸刀應該是跟《雪飲刀法》一起的,或者說是跟《丹鼎錄》一起被發現,而那個山羊胡本就不懂這些,有的話就一定一起拿出來賣了!
可是并沒有!
那麼,就只有三種解釋,一:雪飲霸刀被盜墓賊發現了,但他們并不知道這柄生銹的彎刀就是雪飲霸刀,盜墓賊想留下自己修習;二:《雪飲刀法》已經毀了;三:《雪飲刀法》還在墓中,并沒有被發現!
綜合這三種原因,秦飛更愿意相信第三種,《雪飲刀法》還在墓中。既然是阿霸為文公主建立的冠冢,出土的古董必定不止這些,而那個山羊胡卻只拿出這點東西。
那麼,解釋也只有兩種。一,這些盜墓團伙已經將墓里的東西全部盜出,沒有全部拿出來賣,只是試水罷了。
第二:這個古墓并沒有被完全發掘,《雪飲刀法》還在墓里!
而不管是哪種結果,這伙盜墓賊已經賺到了錢,嘗到了甜頭,肯定還會繼續盜墓,而出土的東西,山羊胡也必定還會拿去賣。
并且,文公主的冠冢,必定就在松海附近!
跟蹤!
秦飛想到了這一點,趕拿出手機找到了王亮的號碼!
作為大學同學外加舍友,秦飛跟王亮的關系是很鐵的,而王亮的職業也很狗。名為私家偵探,實則本就是被人雇傭、調查一些東西。
王亮的客戶大都是一些富婆,雇傭他跟蹤調查們的老公,找了哪個小三、人之類,拍攝證據,以備離婚之時的籌碼,或者說為分得更多家產的證據!
“喂,秦飛?你可是很給我打電話啊,啥事兒?”王亮語氣隨意,還能聽到鍵盤的‘啪啦’聲,估計是整理拍的視頻。
“我這里有個活,我自己的活,接不接?事給你五萬!”秦飛直接說道。
“咋了?你老婆出軌了?正好哥們今晚沒啥事,陪你出來喝一杯!”王亮說道。
秦飛聽得滿頭黑線:“草擬大爺的,你老婆才出軌!別的事,算了,我找別人。”
“別別別,嘿嘿,我就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生氣嘛,啥活?簡不簡單?”王亮趕著臉道,五萬塊的活也不算小活了。
“什麼意思?”秦飛一愣。
“什麼什麼意思?再過段時間可就要七夕了,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我一年的黃金期啊,但耽誤時間的活我可不接。”王亮哼哼道。
七夕黃金期,畢竟人節嘛,都會見人!
“說難也不難……”秦飛苦笑一聲,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跟蹤盜墓賊?盜墓這玩意可是犯法的啊,那伙人肯定都是些亡命徒,很危險的……”王亮聲音猶豫。
“去你大爺的危險,你跟蹤那些大老板拍就不危險了?被發現了還不是一樣要被打死?想加錢就直說,十萬可以了吧?”秦飛沒好氣的罵道。
“可以可以,友價,六萬吧,我知道你這小子也沒什麼錢。”王亮嘿嘿道。
“就十萬,當然,你得給我把這件事辦了。”秦飛道。
“我靠,你發財了?”王亮道。
“嗯,差不多吧。”秦飛一陣得意:“你這個工作干不長久的,等過段時間我給你找個面點的工作,老大不小了,你也該找個朋友結婚了。”
王亮這個活并不面,每天都需要的,為了怕被人報復,他連住的地方都不能固定。各方面加起來,找朋友的事幾乎等于零。
他們兩人關系好,如今秦飛不一樣了,有機會他當然愿意拉王亮一把。
秦飛又把蕭玉的聯系信息告訴了王亮,讓王亮去找蕭玉。
書房的門虛掩著,江月彤側頭看了眼,正站在臺打電話的秦飛,心里有著說不清的覺。
有些人看不順眼,怎麼看都煩,而有些人看順眼,怎麼都順眼。而秦飛則是從不順眼到看順眼。
現在的秦飛,讓江月彤覺越來越順眼,只要他有事做,而不是整天在家里收拾家務,就像個男人。
晚上十點多鐘,家中浴室傳出‘嘩嘩’的水聲……
待得水熱之后,江月彤退去睡,站在花灑下,任由水灑落在臉上、肩上,水滴順著脖頸流下,腦海里卻思緒萬千……
剛剛爸爸發短信過來,說是已經回家了。但這只是其一,爸爸還說,自己跟秦飛結婚三年了,既然不離婚,那也該要個孩子了,他還等著抱孫子呢。
一句話說的江月彤滿臉通紅,心。
江月彤是個傳統的人,人有著天生的母,當然不討厭要孩子,而且自己作為妻子,本來就是給自己老公的,可是……
微微低頭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軀,這要給秦飛了麼?
客廳里,秦飛正在小聲的看電視,此時他自然不知道浴室里的老婆正在胡思想。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中水聲消失,江月彤走了出來,來客廳喝水。
秦飛抬頭看去,神不一呆。
江月彤換了一黑的真睡,擺不長,尚未遮過膝蓋,又不失保守。一雙長與黑的真映襯得更加雪白,好像牛洗過一般,讓人看的目眩神迷……
江月彤是個保守的人,雖然,但在家里可是很穿這種睡的……
秦飛十分清楚自家老婆的材有多好,那纖細完的材以及呼之出的盈曲線,一張絕的容素面朝天,卻給人一種高貴、典雅的覺。
秦飛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連忙移開目,生怕被江月彤發現。
人的第六可是很敏銳的,江月彤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只是心里并沒有多生氣,相比于周向前和霍中原,他們那種不加掩飾的眼神,秦飛的目要溫和的多。
至,秦飛在家的時候,很心安。
不用擔心自己被強迫,會被欺負。
“我睡了,你也早休息。”江月彤再次倒滿水說道。
“嗯,我這就睡了。”秦飛說道。
三年來,兩人的關系難得這般融洽,江月彤反而有些不太適應,不知想到了什麼,總覺兩人的氣氛有些特別。
也沒說什麼,端著水杯進了臥室。
躺在床上,江月彤關了燈,眼前的黑暗卻讓江月彤不住打了個冷。
輕輕閉眼,可是腦海中卻浮現出今晚霍中原欺負自己時,那囂張又嚇人的臉。
江月彤嚇得趕睜開眼睛,適應一下之后便將腦袋進了薄被,再次閉眼準備睡覺時,可眼前再次浮現出那一幕。
今天到了太大的驚嚇,本以為好好洗個熱水澡之后便會忘記,但還是高看了自己。
周圍的黑暗讓沒有一點安全,哪怕躲在溫暖的被窩,也無法阻擋那全的寒意,嚇得趕起打開臺燈。
江月彤看了眼窗口,窗簾微,過窗簾隙看到的,依舊是天外無盡的黑暗,那一清涼的微風,都讓覺格外的冷……
江月彤起出了臥室,客廳的燈還亮著,看了眼沙發上的秦飛,讓慌的心忽然變得安定了許多。
秦飛當然不知道這些,霍中原欺負的時候,今晚也只字未提,知道的并不多。
秦飛知道江月彤或許到了一些驚嚇,但在他的心里,江月彤本就是個強人,一點驚嚇本就沒什麼,所以并未多想。
跟江月彤一樣,他今天也經歷了太多,煉制出通天丹,并且還讓雪飲霸刀認主了自己,今晚更是經歷過一場大戰,又想到霍家,所以他才多看了會電視。
雖然自己將電視調的很小聲,也以為自己吵到了,連忙關了電視,起道:“我這就睡。”
說著,向自己的儲藏室走。
“秦飛……”江月彤忽然了一聲。
“嗯?”秦飛轉頭,表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老婆,見言又止的樣子,心中疑。
江月彤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對自己更是如此,結婚三年,該罵就罵,可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況。
江月彤咬著,似是鼓起勇氣:“要不……今晚你去我的臥室睡吧,我、我有點害怕……”
話音落下,看到秦飛臉上的表從疑瞬間變震驚,江月彤一張俏臉頓時紅,跺了跺腳:“你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