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懷眼睛亮了,看著郝沖,恨不能在郝沖臉上看出花來:“將軍,您可要為小民做主啊!”
跟在郝沖后的是五城司的人,今天一大早,郝沖面如鍋底地來五城司報道,他們至今也沒弄明白,這位爺是的哪門風。
郝沖的眉立了起來,這是幾個意思?
他也不過是沒話找話,隨口一問,這小丫頭怎麼就順竿往上爬了?
五城司的人連忙低聲音對郝沖解釋:“李食記的老板娘剛剛和離,前幾天那家人過來鬧過,這小姑娘是老板娘的兒。”
那人話音剛落,忽然咦了一聲,指著前面拐角出的一個腦袋:“就是他,那天來鬧事的就有他。”
郝沖頓時來了神,他雖然沒有看清那人的臉,但既是來鬧事的,那就是家人,就是那一窩子雜碎給他扣屎盆子,害得他不但被魏明政恥笑,還被國公爺貶來巡街。
“丫的,把人拿了!”
那個頭探腦的是阿旺,他和阿財雖然傷了,可是比起孫氏和景修,他們只能算是輕傷。
當奴才的沒有養傷的資格,今天一大早,他就被打發出來,看看李食記這邊的靜。
昭石雖然放出來了,卻帶回一傷,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在號子里被幾個潑皮打得鼻青臉腫,這會兒還不能出來見人。
景修依然臥床,昭山為了孫氏的事把家里鬧得犬不寧,昭林昨天倒是過來了一趟,被李綺娘拿著菜刀轟出去,又被雪懷罵了一頓,索甩了袖子什麼也不管了。
今天是衙門給出的最后期限,昭山自認是一家之主,他是不想來衙門的,其他人要麼不能出門,要麼支使不,昭山索把阿旺打發出來。
阿旺不敢去衙門,他便先來會昌街,想看看李綺娘們去不去,沒想到卻看到一隊穿的。
阿旺上有傷,想跑也跑不快,被五城司的人三兩步便追上了。
“你小子是來東西的?”郝沖問道。
“不是,不是,小的不敢東西。”阿旺快哭出來了,他怎麼這樣倒霉啊!
“那你是來搗的?好你個雜碎,欺負到爺爺頭上了,來啊,兄弟們,給我往死里揍!”
五城司的人面面相覷,不是,這是發生什麼了?這里是鬧市,說打就打?
幾個人遲疑著沒有,郝沖也不管他們,反正這些也不是他的人,他擼起袖子朝著阿旺就是一拳,阿旺被打得坐在地上:“小的冤枉,小的是要去衙門,順路過來看看。”
不遠,雪懷長脖子看了好一會兒,轉進了鋪子,沒一會兒,便留了呂英兒看鋪子,和李綺娘一起去衙門。
李綺娘聽到喊聲,忍不住看了過去:“那是阿旺?”
雪懷點點頭:“家人不肯去衙門,便把阿旺打發過來了,走吧,咱們到衙門里等著。”
李綺娘嘆了口氣,帶著兒去了衙門。
師爺早就在后堂等著了,除了師爺,同知也在。
沒辦法,福生一早就過來了,轉了一圈兒,便不知去向。
兩人不知道福生是來做什麼,他們不知道,他們也不敢問。
看到李綺娘母來了,兩人齊齊松了口氣。
可是家的人卻遲遲沒有過來,同知等得心焦,正想讓衙役往家去催,外面一片喧嘩,熱鬧得不。
同知的心懸了起來,他和知府大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能坐穩這個位子,知府大人從正五品升到正四品,而他也能跟著由正五品的地方同知,一躍為新京府的府丞,正四品!
別看是相差兩級,可這卻是由地方到京城,能一樣嗎?
同知不敢想下去了,再想就睡不著覺吃不下飯了。
外面的衙役小跑著進來:“五城司的人把家人帶來了!”
李綺娘和雪懷相互看了一眼,們全都以為五城司帶來的人是阿旺。
可是們猜錯了,被推搡著進來的人有三位,一中年一青年,這是昭山和昭林,中間鼻青臉腫的那位,李綺娘和雪懷看了好幾眼才辨認出來,這是昭石!
那天昭石的確傷了,被董萬千一鞭子在臉上,又被董小白打了幾拳,可是除了臉上挨的那一鞭以外,其他并不重,董小白練過武功,可也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個頭沒長起來,力氣也不大。
可是才隔幾天,昭石的傷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重了好幾倍。
那臉,比平時長了也腫了,那眼,一個眼窩黑一個眼窩白,像極了雪懷前世看過的畫片男主,不,男狗,賤狗。
雪懷明白了,郝沖帶人去了家,把家這三位爺給強行帶到了衙門。
可是卻沒有看到郝沖,UU看書 www.uukanshu.com跟著這三人一起進來的是真正五城司的人,姓何,都他大何,平時常在會昌街上巡邏,雪懷請他吃過包子。
大何沖著同知拱拱手,道:“我們兄弟在會昌街巡邏,剛好遇上家人又來搗,索便把他們家里當家主事的人全都帶到衙門里來了,你們要打司就打司,要賠錢就賠錢,只要以后別總來我們的地盤搗就行。京城的治安很重要,我們每天也很忙,總不能為了你們這點蒜皮的小事,便耽誤了其他事吧,同知大人,你說是不是?”
同知頭疼,五城司的人要麼是勛貴子弟,要麼也是武將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混不吝,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到頭來還是府衙沒有置好,給京城治安造了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鍋有點沉,同知不想背。
一名衙役悄悄湊到同知耳邊,低聲說道:“這位姓何,威遠侯何定國的侄孫子。”
同知的頭更疼了,知識趣地當堂斥責了家三人,又代表府衙向五城司表達了由衷的敬意和謝。
他能代表府衙?平時不能,現在這個時候,知府大人不得讓他出來代表。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全都說完了,大何和五城司的人卻沒有想走的意思。
同知只好說道:“諸位若還有公務......”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大何便道:“這案子事關我們轄區的安寧,所以我們要在這里旁觀。”
當然要留下,他們和郝沖打賭了,郝沖說家能把銀子掏出來,他們卻覺得很難,于是便賭了狀元樓的一桌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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