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娘聽到田韶的話,抓著魏彩霞的左胳膊,將袖子擼起來就看見手挽上的表,臉大變:“死丫頭,你這手表哪兒來的?”
像這樣的手表得百八十塊錢,魏彩霞每個月二十塊的工資上十八塊,本買不起手表。
魏彩霞使勁掙扎可掙不,氣急敗壞地說道:“媽,你抓疼我了。”
魏大娘可不放手,一定要說清楚這手表從哪兒來的。
魏彩霞趕道:“媽,這手表是我跟小麗借來戴的,明天就還回去了。”
小麗是的好朋友,兩個人跟親姐妹似的。對方家境不錯,買一塊新手表不是什麼難事。
魏大娘神這才放松,不過還是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竟也敢借?萬一丟了咱家可賠不起。”
魏彩霞難地說道:“知道啦,等上班我就還。”
吃飯的時候,魏小山看著又是茄子冬瓜抱怨起來:“媽,隔壁壯壯家都吃了,我們家什麼時候吃啊?”
“等你工作賺錢了我們就能吃上了。”一句話,讓魏小山不敢吱聲了。
吃飯的時候魏彩霞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大丫姐,我聽說這次紡織廠的招工有五十多個人報名參加,非常難,你有把握嗎?”
之前魏彩霞聊這個話題的時候,田韶沒在意只以為是好奇,但剛才這姑娘的表現卻讓起了疑心。這幾天,魏彩霞對自己的事過于關注了。
田韶還是那句話,全力以赴落選也沒憾。
魏彩霞卻是搖頭道:“大丫姐,你就別謙虛了。陳會計可是夸你天生就是吃這一碗飯的,你肯定能考上的。大丫姐,等你考上可不要忘了我們啊!”
田韶笑著道:“那就借彩霞妹妹你的吉言了。”
吃過午飯魏彩霞就去回了工廠,而田韶也沒有午覺借口去找李華也出了門。不過沒去找李華,而是去找古飛。
古飛一聽有些不能理解,問道:“你懷疑這魏家的姑娘要害你?大丫妹妹,你跟有什麼仇怨嗎?”
“沒有,看不起我是鄉下人,平日話都很說。我懷疑是有人指使。”
“那你在縣城跟人結仇了?”
田韶苦笑一聲說道:“我到了縣城都沒跟幾個人接過,這一個月都在魏家上課看書。我猜可能是有人將我視為絆腳石,不想讓我參加考試吧!”
古飛覺得想太多了,還沒考誰知道你真實水平,要知道這次報名的好些都有經驗,不像田大丫都沒系統學過:“何必這樣麻煩,反正還有四天就考,你去招待所住就好了。”
田韶卻并不這麼想,他說道:“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并不敢確認。若我的猜測是真的,我想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誰?”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次避過去了,下次可能就中招了。
古飛是不信有人害,但田韶求上門來他也沒拒絕:“行,我等會就找個人盯著魏彩霞。”
田韶也不能讓人白幫忙,拿了二十塊錢放在桌子上:“飛哥,不知道這點錢夠不夠。”
雖然他沒將二十塊錢放眼里,但田韶的做法讓古飛心頭舒服:“大丫,你若是將我當朋友就將錢收回去。”
等田韶離開以后,有個瘦弱的男子走過來道:“飛哥,跑來讓你幫忙卻什麼表示都沒有,真當自己是一蔥啊!”
古飛看了他一眼,說道:“給了二十塊錢,我沒收。至于是蔥還是蒜,很快咱就知道的。”
他會幫田韶這個忙,也是想看看的判斷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這姑娘比想象的還要聰明,以后可以多往來。若猜測是錯那就繼續觀,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第二天早晨田韶跑步到河邊,見到了在那兒等候的古飛:“我的人打聽了,吳月麗并沒有買新的手表。在車間魏彩霞說手表是朋友送的,車間的人以為是對象送的。”
田韶搖頭道:“沒對象,看來這塊手表來歷不明了。”
古飛說道:“大丫妹妹,這個魏彩霞確實很可疑,魏家你不能再住了。要繼續留要害你那是防不勝防,萬一被算計到了無法參加考試,那你這一個月的辛苦就白費了。”
不過就算沒考進紡織廠,古飛也不會小看他,聰明有心機的人總能尋到機會出頭的。
田韶嗯了一聲道:“住招待所需要介紹信,我要回家拿介紹信。”
古飛笑著道:“不用那麼麻煩的,你直接找李干事開個介紹信,說你三天后要參加紡織廠的考試需要在招待所住三四天。”
田韶不大想麻煩李華,想了下說道:“招待所那麼貴太浪費了了。我回家休息兩天,等后日再拿了介紹信住招待所去。飛哥,不好意思啊,這段時間一直麻煩你!”
古飛正說道:“大丫妹妹,若是你將我當朋友以后就不要再說這話,朋友之間就該互相幫忙。若是不將我當朋友,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飛哥愿意跟我做朋友,我求之不得。”
說了幾句話古飛就離開了,而田韶也折返回去。回到魏家一進屋就發現椅子被移過,打開屜里面的書煩了。
田韶趕將門反鎖,然后從床底下拖出藤木箱子,然后發現箱子的鎖被撬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魏大娘就在外頭喊道:“大丫、大丫,快來吃飯。”
田韶急慌慌地跑去找魏大娘,說道:“大娘,有賊進了我的房間,將我的東西翻得七八糟還將箱子鎖給撬了。”
說完這話,發現魏小山神不大對。田韶心頭一沉,難道是弄錯了,進屋的不是魏彩霞而是魏小山。可在這兒住的這段時間,魏小山從不進屋有事也在外頭,非常的規矩。
魏大娘驚得手里的飯勺掉鍋里,米湯濺在上都顧不上了:“有賊進你屋撬了鎖,這怎麼可能?我們這條巷子可從沒出現過小。”
田韶請了魏大娘進的屋,讓看翻得七八糟的屜以及被撬開的藤木箱子。
魏大娘臉大變,忙問道:“大丫,你丟了什麼東西?”
田韶只留了幾塊錢的零用錢,整錢跟戶口本畢業證前幾日都放陳會計那兒了。只是為了詐魏小山,故意道:“我放在箱子里的一百二十塊錢以及屜里的六塊零錢都不見了,另外半包糖跟一盒餅干也被拿走了。”
“哐當……”
魏小山手里的碗落在地上摔得碎,粥也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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