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如此的丹瑪,依然游著一個幽靈一樣的人。
蕭世繁裹著一件雨,手里卻還是拿了一把傘,和街上人們四散奔逃驚呼出聲的樣子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現在已經有了很濃重的黑眼圈,不過神卻極其昂揚。
如果還有人能停下來仔細觀察他的話,就會發現從脖子的地方有幾黑如同管一樣的組織附著在皮表面,同樣的況還在他的手腕和腳腕部分存在,很難想象這服下究竟是如何的況。
只有蕭世繁無比清楚,他現在很強。
所有的測試場中都或多或帶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雖然集散地不會提供這種力量強化,甚至不會讓你保留這份力量,但經歷了幾個世界的他已經很適應這些拿起來就用的超凡能力,心也有明確的強弱判斷。
后傳來一聲什麼東西砸在水洼中的聲音,他沒有看,那大概是哪只不長眼的明怪盯上了自己而已,毫無威脅。和袁夕一同發現的兩枚黑蛋中,一枚給舒星若去研究了,他手里則留下了另外一枚,現在已經孵化。
劇毒。
雖然不知道名字,但寄生完的瞬間,蕭世繁就清楚這個生究竟擁有怎樣的能力了。這份可控的毒素無無味,甚至可以作為氣環繞在自己周圍,通過接即可使人中毒,短時間致死。
這樣的力量,他有充足的把握,殺死孔斯。
而尋找了多日的仇人,在他走到云倉山下的停車場時,也從另外一側下車了。
對方顯然也是過來找他的,見到蕭世繁后沒有走,站在原地,同時從車上下來的還有裴宣。
“孔斯,裴宣。”蕭世繁見到兩人,興地咧開了,“居然還有一個贈送的,真是不錯……”
“我是覺得有這麼個人一直纏著我麻煩的,所以才特地過來解決這件事。”孔斯抬手扶了扶眼鏡,“你顯然沒有對局勢的自覺,現在強弱態勢徹底逆轉,我們已經于勝利邊緣了,你選擇躲好的話,憑我們贈送的這個力量還能活到最后。”
“你們贈送……的?”蕭世繁舉起手槍,語氣逐漸狠。
“如果不是程霧泠堅持,我是不會把兩個還未孵化的仆役給你們的,更不會通過沈新月間接將仆役的孵化和寄生方法告訴你。不過這次畢竟是來主導,我不便多說。”
孔斯出了有些嫌棄的神。
“結果還是需要解決掉你,這不是給我們徒增麻煩嗎?雖然我一直不面你直到最后都找不到我,可我很討厭這種被暗的蟑螂鬧騰的覺。”
“真敢說啊你小子……”
“你的仇人按理說來也不是我,你來找我大概也就是聽了那個大小姐一句話的緣故。不過人都死了,還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你給我閉!”
蕭世繁怒吼一聲,連開六槍,卻不料孔斯迅速一閃,居然全都躲開了。
兩人距離不到十米,這個反應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了。
“我的份是‘影之子’,嚴格來說也不是人類,雖然還有一些缺陷,但你要是想命中我,至也得在一米之開槍擊才有可能。”孔斯好整以暇地撣了一下角,“當然,在知道這個之后,你肯定會采取點別的什麼,比如說大范圍無差別攻擊……”
話音未落,一發子彈就命中了旁邊汽車的油箱。
火將孔斯和裴宣一同卷,劇烈的炸立刻引了旁邊汽車的連鎖,火焰頓時將一小片地區吞噬,幸好雨水愈發集,火勢還不至于蔓延開來。站得不遠的蕭世繁也不免被一枚飛來的鐵片撕開了,慢慢流下。
可是沒有結束。
“聽人說完話啊,狗屎。”
孔斯和裴宣從火中走出,孔斯將上破破爛爛滿是燒傷的服隨手扯下,出瘦削但不失壯的;旁邊的裴宣更是連服都沒什麼事,臉上掛著令人發寒的笑容。
“你不知道嗎?只要能按時返回集散地,不管什麼樣的傷都能治好,我又是超過了普通人的素質,只要保證不被擊中要害,你殺不掉我的。”
蕭世繁面無表地出一個彈夾,換掉了已經打空的,再次對準了孔斯。
“……你這種軸得不行的家伙確實煩人。”
“炫耀勝利的你也是煩得要死啊。”
兩人一邊嘲諷著對方,一邊兜著圈子。雖然裴宣抱著胳膊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可是蕭世繁心里清楚只要出現什麼意外他絕對會手的。
毒空氣逐漸隨著他的呼吸開始擴散,說實話在知道程霧泠是對方陣營的人之后蕭世繁一度以為這是離間,可慢慢理清思路之后他也察覺了這個可能。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對方必然是準備充足了才肯出現在這里的,他的勝率其實不大。
他悄悄按下了腰間的一個按鈕。
隨即,葉非的電話響了。
“是蕭哥的電話,他終于肯聯系我們了!”葉非用能活的胳膊從口袋里出手機,剛要接聽,卻被陸凝手按住。
“接通,別說話。”
“啊?”
“袁夕死后蕭世繁就找人報仇去了,過了這麼多天才聯系我們肯定不是求助,大概有什麼關鍵的信息要告訴我們,我們不要暴通話的聲音。”
葉非愣了下,點點頭開免提,車里所有人也保持著安靜。
在一點沙沙聲中,傳來蕭世繁洪亮的聲音:
“孔斯,你覺得你那所謂的‘影之子’是無敵的嗎?”
然后另一個聲音響起。
“你是想說你散播的毒吧?這麼棘手的仆役居然落到了你的手里,我回去一定要和程霧泠好好抱怨一下……沒錯,‘影之子’確實無法免疫仆役產生的劇毒,頂多抵抗的時間長一點。可你別忘了,我為什麼要上同伴一起過來?那是因為‘天庭之子’對所有仆役有絕對的上下級制能力!”
囂張,而且充滿勝利者的炫耀。
“你沒有勝算,不然我為什麼要現來賭命?按照估計我的分數可能還差上一點,就拿你來補齊好了——”
幾聲槍響,炸和怒吼聲遮蓋了通訊中的聲響,蕭世繁開始拼命了,同時,陸凝到口袋里的手機一震。
“喂?”
放低了音量接通電話。
“陸凝,你在哪?現在丹瑪非常危險,組長去追殺一只會飛的怪了,陳雪姐前往山里去解決那些蜘蛛怪產生的源頭,現在趕不上去救人。”
“沒關系,我們現在去梁叔那里,你現在怎麼樣?”
蘭玉樹笑了下:“我運氣好,和一支救援隊到了,正好那天醫院里見到的你那個朋友也在,就跟他們一起去救人……”
“你離遠點!”
陸凝瞬間拔高了音量,急匆匆地打斷了蘭玉樹的話。
“啊?什——”
一聲沉悶的“撲哧”聲從電話那端傳來。
“蘭玉樹!蘭玉樹?”
片刻之后,電話那頭重新傳來了聲音。
“喂。”
雖然仍然是那樣的語氣,卻令人到冰寒刺骨。
“程霧泠!”
“冷靜點,別被失敗沖昏了頭腦。”
明明是陳述句,是被陸凝聽出了幾分嘲諷來。
“現在孔斯大概已經找到蕭世繁了,山里有王宗相控制著‘占星師’,就算是陳雪也沒辦法立刻解決問題。譚沖已經被‘飛鳥’吸引到距離丹瑪四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打空戰,離開了丹瑪的范圍就別想回來了。這大概就是現在的戰斗況,你們不妨去找梁紹坤,他大面積沉睡的能力用來防還是足夠了。”
“這些都在你的計劃當中嗎?”
“沒有出乎預料。你不在我們陣營不知道我們前期承了多大的劣勢,既然如今好不容易拉到了平衡自然要一條路走到黑。雖然我說不進行不必要的殺戮,但是蘭玉樹控風水改變氣運的能力很容易產生麻煩,我要理。”
“就算你解釋了……”
“在我的陣營,就要做應該做的事。與其現在指責我,不如想想怎麼在這樣的局面下保全自己吧。等到靜默計劃功,梁紹坤也沒辦法在更大面積的地圖炮下保護你們了。”
說完,程霧泠就掛了電話。
“誰?程霧泠嗎?給你的電話?”沈新月等掛了電話馬上問。
“蘭玉樹被殺了,程霧泠的手,我們去找梁叔,但是我們不能一直躲著。”
陸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多次被猝不及防地打擊讓都有些疲于應付了,而這次猜到了程霧泠的份后依然被搶著先手也讓更加不冷靜。
這時,葉非的電話那邊也傳來了一聲“咔啦”,隨后通訊切斷,那些戰斗的聲音也一瞬間都消失了。
兩輛車飛馳向舊城區。與此同時,停車場中的孔斯從肩頭撬出一枚子彈,臉難看地掏出一支針劑給自己注。裴宣則走到頭部被砸開的蕭世繁邊,蹲下來手刺了他的膛,將心臟整個拔出碎,留下一枚黑核心躺在手心。
另一邊的程霧泠支開軍人打扮的“部隊”,合攏了蘭玉樹死不瞑目的雙眼,從他上將羅盤和那本風水書搜了出來,往胳膊下一夾,快步離開了現場。
“無量天尊無量天,無量天眼看世間!“人死後,還會像以前一般的生活,起初還有良知,遊蕩的久了,便泯滅人性,行兇作惡。秦昆意外得到猛鬼收容系統,掃蕩人間鬼怪,順手兌換個獎勵,日子雖過得恐怖,但還是有滋有味的。
我家有兩把刀,一把剝皮,一把剔骨。爺爺一直將那兩把破刀視若珍寶,整日上香供拜,對此我很是不解。直到那一天,我用那兩把破刀宰殺了一頭狐貍,災禍降臨后,我才明白那兩把刀所代表的是什麼……
你見過白狗穿衣,老鼠吃貓嗎? 你聽說過紙人唱戲,飛僵吸血嗎? 來,你聽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