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景星闌回來得正是時候。
近來天氣乍暖還寒,喬鏡又習慣于開窗寫作,一不留神就著了涼。腦袋昏昏沉沉的,人也神不起來了,只能躺在床上捧著湯碗小口小口地喝著景星闌燉煮的姜茶。
“咱們回去吧,”景星闌坐在床邊,神凝重道,“在古代風寒可不是小事,會死人的。”
“只是小冒而已……我都沒有發燒。”
喬鏡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覺得睡一覺就好了。不過景星闌說得倒也沒錯,他想,出來這麼長時間,他們的確是該回去了。
他跟008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小黑貓雖然不舍,但也知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它也不可能陪在喬鏡和景星闌旁一輩子。因此它思索了一會兒,說:“那我跟總部申請一下,應該過幾天就可以得到答復。等你這本書寫完,就回去吧。”
“過幾天答復?”喬鏡很疑,“你們不都是即時通訊的嗎?”
“其實……”小黑貓突然扭起來,后的尾宛如海草般搖來擺去,“哎呀,本來不打算這麼早告訴你的。其實是我給你申請了一項獎勵,總部層層審批也需要一些時間,但我覺得,以你賺到的這些聲值,審批功絕對沒問題。這份禮你肯定會喜歡的。”
“什麼——啊嚏!什麼獎勵?”
喬鏡狠狠打了一個噴嚏,神蔫蔫地問道。
“我的資料庫配備的數據,其實并不如總部那邊全面,”008說,“總部那邊擁有人類在各個平行時空創作出來的文字資料,而平行時空則代表著無數的可能,這點你明白吧?”
喬鏡點頭。
明白是明白,但他不太懂008為什麼要著重提及這一點。
“所以,這個獎勵是書嗎?”他猜測道。
“對,”008說,“是完整版的《紅樓夢》。”
喬鏡剛想說這本書自己都不知道看過多遍了,突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連捧著湯碗的手指都在輕微地發:“你是說,曹雪芹親自寫后四十回的那一版?”
“對。”
在得到008肯定的回答后,喬鏡呆呆地在床上坐了約莫半分鐘的時間,忽然刷地掀開被子,跟飄魂一樣,搖搖晃晃一路走到屋外,站在院中那口用來盛水的大水缸旁,跟個木樁子一樣靜止了幾秒。
在對面葉東風目瞪口呆的視線中,黑發青年深吸一口氣,一頭把自己的腦袋扎進了水里。
——簡稱,理冷靜。
景星闌從屋追出來,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是干什麼?還嫌病不夠重是嗎?”
葉東風雖然沒搞清楚喬鏡怎麼突然來這一出,但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兌景星闌的機會。他涼涼道:“哎呦,怎麼這剛回來沒幾天,把人弄病了不說,看上去還傻了?”
景星闌一記眼刀狠狠剜在他上:“不會說話可以閉。”
喬鏡這會兒也終于冷靜下來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雙手撐著水缸的邊緣,雖然原本就有些脹痛的腦袋現在被冷水一冰,就跟快要炸了一樣刺激,太更是神經質一般突突直跳,但這毫不妨礙他心的激與狂喜像是炸一樣膨脹開來——因為,這可是《紅樓夢》啊!
曹雪芹親筆寫完后四十回的完整版《紅樓夢》啊!
世上但凡是個讀書的,都不會不知道這本書的價值究竟有多高,更何況是像喬鏡這樣嗜書如命的人了。他毫不懷疑,要是讓那些高校的老教授們聽到這個消息,甚至都有人能興到當場被120拉到醫院搶救,喬鏡只是赤著腳把自己埋進水缸里,已經算表現得比較克制了。
但他的臉頰還是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不知是因為病的還是激的,景星闌皺起眉頭,剛想讓他趕回屋把鞋穿上,喬鏡就用雙手猛地捧起他的臉,在男人的左右臉各親了一口,末了,帶著一臉迷之笑容,又飄飄忽忽地走回了屋里,反常得人害怕。
景星闌站在原地,了臉,原本皺的眉也漸漸舒展了。
葉東風面無表地看著他朝自己丟過來一個得意的眼神,然后飛速轉回屋去找喬鏡,這覺,簡直比他被人當打了十幾掌還要難。
搬走,他今晚就搬走!
景星闌還不知道自己費盡心機也沒辦到的事,喬鏡僅僅用兩個吻就輕而易舉地做到了,并且還對葉東風造了十萬點暴擊。但若是他知道了,也只會微笑著說一句“干得漂亮”。
誰這人沒眼的?
但放縱的結果就是喬鏡原本一天就能好的小冒再次加重了,一晚上咳嗽不斷,搞得景星闌也睡不著了,打算起床給他煮藥去。
“不好意思,”喬鏡用手肘撐起半邊子,啞著嗓子道,“吵到你睡覺了。”
“你惜點自己的子就行了,”他說,“知道你高興,但也得注意個度。”
景星闌看著努力吞咽著難喝的中藥,眉都擰一團的青年,用巾幫他把臉上的汗干凈,又將碎發別到耳后,方便喬鏡喝藥。
為了轉移喬鏡的注意力,景星闌開始跟他講今天白天發生的事:“上次你跟我說,村長已經知道你的筆名了,怪不得我回來后他絮絮叨叨問了好多關于你的事,問我梅青云住的那個小村子原型是不是就是云茶村,還打聽你有沒有在寫新書,準備什麼時候發表等等。”
喬鏡安靜地聽著他講著這些零零碎碎的瑣事,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寫在《京舊事》書稿中的一則片段:
“毫不夸張地講,當時走在校園里,我總是膽戰心驚。每天放學第一件事,收拾東西,然后握手中的挎包帶子,在心里默念三二一,第一個沖出校門,因為生怕又聽到某某同學提起了我的筆名。許多人都認為為作者就必須要刀槍不,但我從來都是很膽小的一個人,害怕批評,更害怕贊。”
“我時常問自己,這樣膽小的我,為何要選擇寫作這條道路?后來我明白了,是因為寫作給了我勇氣,給了我一方不被人打擾的天地。”
“在明白這一點后,我依然會害怕來自他人的言語,但卻不會再質疑自己為何寫作。并且,在最艱難的時刻里,景先生曾告訴過我,寫你想寫的,剩下的一切有我。這句承諾的分量于我來說不亞于定海神針,盡管我知道,人生中有些風浪只能獨自一人面對,但我不得不承認,除了寫作外,他的存在,也是我心勇氣的一大來源。”
“快喝,發什麼呆呢。”景星闌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藥要涼了。”
“……嗯。”
喬鏡仰起頭,把整碗藥一飲而盡。
好苦。
他的臉皺一團,苦又膩的味道讓胃里一陣搐,多虧景星闌及時塞了一塊糖到他里:“大晚上吃糖不好,下次再生病可就別想了。”
喬鏡又悶悶地嗯了一聲,把自己進了被窩里。
“睡吧,晚安。”
一夜好夢。
等到第二天醒來,他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不知是不是景星闌昨天外出去買藥讓村里的人看到了,大清早的,就有不鄉親帶著東西過來看喬鏡了。一時間院里的人滿滿當當,各種鴨魚補品擺得滿地都是,都快人無落腳了。
景星闌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做,但村長說:“你們啊,就收下吧!小喬這些年對村里的貢獻,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這些東西都是鄉親們自家舍不得吃的,在你們看來可能沒什麼,但是好歹也算是一分心意,別嫌棄就行。”
他嘆氣:“這怎麼可能嫌棄呢?”
但景星闌好說歹說,但鄉親們本不聽他的,看得一旁早起晨練五禽戲的蕭邇大為,并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觀念——云茶村民風淳樸,路不拾,這就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啊!
他當即回屋寫信給自己的那幫老友,讓他們有空就來自己這邊小住一段時間,會一下這里的風土人。
自齊郡王倒臺后,蕭邇本可以立刻回鄉的,但他還是決定在這里多住一段時間,甚至還有長住的打算,這不,這兩天已經開始在鎮上打聽工匠,準備在村里修建一座屬于自己的宅子了。
如此平淡的日常生活又過去了一周左右的時間,就在喬鏡打算收尾《京舊事》這本書的時候,一則消息從皇宮中傳出,驚了天下——
梁帝宣布,將會在大梁城召開第一次世界會議。
屆時,將邀請來自各國的代表齊聚皇宮,并在全城舉辦盛大的慶祝活,以昭示大梁國威。
“皇兄也邀請我們去參觀了,之前還問我想看什麼表演,”景星闌笑著對喬鏡說道,“我說,歌舞這些都太沒意思的,雖然肯定會有,但是會議召開七天,總不能天天都看唱唱跳跳的吧。”
喬鏡:“那你的意思是?”
“和平年代,還是競技比賽更適合展示國力的強盛,”景星闌說,“比如乒乓球啦,排球啦,跑步啦之類的,就跟奧運會一樣。”
雖然有些掃興,但喬鏡還是忍不住問道:“那足球呢?”
景星闌沉默片刻。
“我沒怎麼了解過大梁的蹴鞠水平,”他面難,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嚴肅,“但是好像皇兄他喜歡的,如果水平不是太差的話,應該也會算在比賽項目里吧。”
“沒事,”喬鏡安他,“反正再爛也不可能比……你懂的。”
景星闌:“我懂。”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還是跳過這個話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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