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苒幾乎堵死了霍凜可以見到的所有可能，卻唯獨沒有拒絕他看孩子，不想決斷到讓孩子也失去父親。

敏銳的霍凜立刻抓到這個，準時來都學校門口，果然見到。

“你還有事？”他深邃的眸中帶著寵溺，語帶調侃，若若現的梨渦中暗藏他的心機。

顧千苒暗暗攥拳頭，“沒錯，我先走。”

立刻發汽車，然而霍凜的一只手卻依舊搭在窗戶上，“既然你有事我也不能勉強你，晚點把孩子送回去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

汽車很快駛離，卷起一陣灰塵，霍凜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

二十分鐘之后回到家，顧千苒立刻把負責照顧兩個小家伙的楊阿姨和司機張伯到大客廳。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的工作會很忙，琛寶和瑜寶的事就麻煩兩位，當然如果霍凜過來跟孩子有任何接的事也由你們兩人負責就行，如果實在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行很快，立刻將顧琛顧瑜的事也代出去，斷掉霍凜利用兩個孩子接近的可能。

不能阻止霍凜見兩個孩子，卻還是有辦法讓他見不到自己。

一晃又是三天，霍凜想盡辦法卻不解決任何問題，他肝火上涌易怒暴躁。

“爹的，不開斗氣車是對自己負責也就是對家人負責。”車上，顧瑜忽然開口，清脆的聲音如同銀鈴一般讓霍凜立刻恢復理智。

見周圍沒有汽車這才靠邊停下，轉頭看看兩個比自己還冷靜的孩子，他用力了下自己的臉頰。

“對不起，我心不太好沒照顧好你們兩個。”他聲音低沉，轉頭見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餐廳，想想兩個孩子還沒有吃飯，他干脆開門下車，帶他們進去。

顧瑜幾次抬頭看他，見他臉有幾分憔悴不免心疼，“爹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們也許能幫到你。”

霍凜聽到希那雙墨眸子里散發出希的，“說起來我的確是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

他幫兩個孩子夾菜，眼角若若現的笑紋中還藏著幾分討好的味道，敏銳地顧琛察覺到，放下手中的筷子。

“爹的是想說媽咪的事嗎，那是你們年人自己的事，我們兩個未年人不方便手。”

霍凜還沒有說，顧琛已經堵死了他的路。

空氣瞬間凝結，霍凜作稍停，寶石一般的墨眸子微微轉。

“我只是想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讓你們媽咪開心的方法教我一下而已，追孩子嘛，當然要我自己來，沒打算讓你們手。”

他言語輕松，顧瑜忍不住咯咯一笑，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爹的，你真的很喜歡媽咪嗎？必須要跟在一起嗎？”

那雙眼睛清澈干凈，仿佛能夠看穿人心。

“爹的，你不是失憶了嗎，過去的事都不記得，那你喜歡我媽咪什麼，你不會是被過去的慣支配所以才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媽咪吧？”

瑜寶的問題很犀利，即便是霍凜眼眸也不由一滯，他仿佛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正是晚餐時分，餐廳人多熱鬧，機靈的瑜寶見霍凜愣神不由轉頭看向旁邊的顧琛，兩個孩子是雙胞胎從小一起長大，一個眼神就能夠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爹的，瑜寶的意思是說您也別急，給自己一點認真考慮的事，想清楚這麼做的原因，如果您真的喜歡媽咪在想辦法也來得及，相反如果您只是慣……”

顧琛聽下，他想說天下人有的是何必偏要跟顧千苒一個人過去，但想想又覺得這話從自己這個未年人的口中說出來實在不妥，干脆忍住。

霍凜忽然間陷沉默，好半天都沒有說話，鷹隼一般的眸看著遠方，眸底深邃。

直到回家的路上，霍凜才再次開口，“那你們跟我說下之前的事，就是你們知道的我跟你們媽咪之間的事。”

忘記的痛苦就在于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過去？”瑜寶一轉頭恰好看到經過的霖江別墅，瞬間興。

“有一段時間我們一起住在那里，就是過去的那棟樓，二十六層，還是你幫我設計的房間，媽咪在客廳的臺上種滿了各種的，你們兩個喜歡坐在吊椅上聊天。”

半個小時的車程，顧琛和顧瑜跟霍凜說起很多，大多都是愉快的幸福的回憶。

霍凜菲薄的角全程上揚，臉上浮現的淺淺笑意慢慢生出幾分苦和醋意，意識到的瞬間他連忙搖頭，他竟然有些妒忌曾經的自己想想還真是矛盾。

過去，正因為兩個孩子的講述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些過去，想知道他怎麼會跟顧千苒分手，又怎麼讓在懷有孕的時候只一人遠赴他鄉。

“陸尚銘，把我跟顧千苒之間的事全都查清楚，從最初認識到現在的所有全都整理一下給我。”

只言片語和一點點故事不能滿足他強烈的好奇心，他想要知道更多。

陸尚銘的臉上寫滿問號，眼睛不斷瞪大，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好半天才暗暗擰了把自己的大讓自己恢復冷靜，然而認真地點點頭。

“事無巨細，明白嗎？”他轉出來之前，霍凜還認真叮囑一句。

“明白。”陸尚銘認真回答，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過想想霍凜的經歷和如今的狀況，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倒也屬于正常。

一天一夜整整二十個小時，陸尚銘聯系了顧千苒和霍凜周圍的很多人，把他們手中跟兩人有關的照片視頻全都要到手，按照時間軸整理清楚，圖片和視頻當中穿著重要時間和兩人的分分合合。

霍凜收到的是厚厚一本資料，容之多超出他的想象。

“辛苦，有事我再你。”霍凜的眉頭不由皺一團，還沒打開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和顧千苒之間的確像所說，經歷過很多很多。

有時候經歷能讓人長，可有時候卻會讓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