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太過自信總是不好的,當然袁雅不會想到此刻顧也並沒有像他告訴的一樣,和老朋友在聚會。
不過話回來,此刻坐在他邊的兩人又的確稱得上老朋友,所以也不完全算是撒謊。
顧也不笑的時候,他臉部的廓也是十分分明的,這點顧池和他很像。
此刻他臉部的僵的線條加上他有些疏離的眼神,讓整個人顯得十分難以親近。
他的面前坐著一名男子,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這種笑容不同於他平常偽裝在臉上的微笑。
此時的他顯得真誠。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俊的臉上那雙標志的桃花眼有些忐忑的看著顧也。
而他的旁邊是和他有著相似桃花眼的中年子,保養得極好的那張臉上,此刻掛著十分麗的微笑,一雙桃花眼盡顯嫵。
但顧也卻毫不為所。
三人坐在一個普通小區一戶普通的房間裡,餐桌上擺滿了各的菜品。
這些菜都是子的拿手好菜,每當一年中的這個時候,總是會把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展示出來,因為面前的兩個男人就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意義。
顧也想到今天是為了給陳臣慶生,他的臉上盡量出慈祥的笑容。
是的,陳臣,而此刻坐在他邊的正是他的母親,陳蓉。
他的母親也就是趙兵口中的心的朋友。
他看著顧也的臉上始終沒有微笑,心裡無比難,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可悲的是他只有在這一天才才能正大明的和顧也坐在一起,並且上一聲“爸爸”。
他不知道這兩個字在別人的心中代表著什麼,在他眼裡除了無盡的思念還有憎恨。
他思念他,因為一年才能在這裡見到所謂的爸爸一次,而憎恨則是因為他把所有的都給了另一個人,連同自己的那一份,於是連同那個人在他的心中也都是無比的嫉妒和厭惡。
那就人就是顧池!
他不明白,為什麼同樣作為爸爸的兒子,顧池可以擁有一切,名正言順的為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而自己卻要像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一樣在這個殘酷的社會裡努力打拼。
不公平!
為什麼顧池可以得到一切,而自己什麼都沒有?
從小到大,陳臣的心中都充滿了不平衡。
可為了討得顧也的歡心,他把自己一切不滿的緒都藏起來,面對顧也的時候總是一張笑臉,並且他從不在顧也面前表達真實的自己,顧也希他是什麼樣子,那他就是什麼樣子。
顧也將一塊挑到陳臣的碗裡:“陳臣,快吃吧,待會兒菜都要涼了。”
“謝謝爸。”陳臣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有多心酸,作為他的父親,顧也陪自己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是私生子的原因。
這一切哪裡是他能選擇得了的?
一旁的陳蓉看到父子倆的臉上都帶著微笑,心裡也跟著滋滋的,往顧也的碗裡夾了一塊排骨,笑著說:“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嘗嘗吧。”
顧也也不說什麼,他夾起排骨就往裡送,的確味,看來陳蓉的手藝又進了。
他當然不知道,這道菜擺在擺在一桌子菜裡雖然不是很起眼,但這道菜卻是陳蓉做得最用心的。
此刻正滿懷期待的等著顧也的回應。
顧也當然也看到了期待的目,他點點頭:“味道還是和從前一樣。”
陳蓉仿佛到鼓勵一般,又挑了一塊放顧也的碗裡,完全忽略了今天是兒子的生日,而不是他們倆相聚的日子。
顧也將碗裡的排骨夾起放陳臣的碗中:“最近酒店生意怎麼樣,我聽說榮城大酒店的銷售業績一直是顧氏集團在a市最好的。”
此刻顧也正關注的看著陳臣,忽略了一旁有些失的陳蓉。
陳臣一聽到顧也說起工作的事,心中多還是有些安的,沒想到他還是關心自己的。
陳臣滿臉微笑:“酒店生意還不錯,是顧總帶領得好。”
他已經習慣所有的事,顧池都比他要更厲害,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他們雖然一直在一個學校讀書,有時候看到顧也到學校詢問老師顧池的學習況,而自己,連上前一聲爸爸都不能。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開始意識到,他和顧池是不一樣的,顧池可以明正大的接他的,而自己即便是躲在影裡,都還要小心翼翼。
“我知道是你的能力,看來我選擇把榮城大酒店給你是正確的決定!”
顧也一句簡單的話讓陳臣所有的一切付出都得到了認可。
“謝謝爸爸的信任。”
一頓飯就在三人有些刻意又疏離的談話中結束了。
用完飯後,顧也沒有一留的離開了,不過還好,在走之前,他對著陳臣道了一聲“生日快樂!”
在陳臣的眼中,他的祝福,比任何人的祝福都來得重要,也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會顯得尤其珍貴。
顧也離開後,母子兩人似乎並沒有因為短暫的快樂而得到永生,相反,換來的是兩人的大片大片的沉默。
他們不知道這樣不見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可盡管現在的日子並不是十分如意,陳蓉卻從來沒有後悔過,如果一定有什麼後悔的話,那就是不應該生下陳臣,讓他和自己承痛苦。
-
顧也在回去的路上,他把車窗開著,初秋的夜晚有些涼,疾馳而過的汽車帶著冷風,那些冰冷的風全數打在他的臉上,和他的心一般冰冷。
他當然知道這樣對陳臣不公平,還是得起心腸這樣做,否則到傷害的便不只是陳臣一個人,他至要保證陳臣和顧池有一個人是快樂的,那另一個人的犧牲才是值得的。
顧也回到顧宅的時候,顧池正在客廳裡打電話,他的臉上有著幸福的笑容。
顧也走過去,拍拍他的肩。
顧池見他回來了,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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