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的話讓秦羽檸陷了沉思。

知道秦家地址的人很多，街坊鄰居，以前的要好的同學朋友。

秦羽檸雖然低調，但是長相實在出眾，在上學的時候，都是焦點一樣的存在。

不過在學校期間，人緣還不錯，並沒有和哪個同學惡。

街坊鄰居都相這麽多年了，爸爸也會做人，平時和和氣氣，在這一帶是有名的老好人，好幾年都相安無事，沒道理這會有人急哄哄地曝出他們家地址。

見秦羽檸皺著眉頭仔細思索，程澄腦海中蹦出了一個人影：“你覺得，會不會是杜平做的？”

“杜平？”秦羽檸一愣，他是知道秦家地址，也知道爸爸的手機號，但是沒理由啊。

“我爸對杜平很好，這次出事他特意提醒我。如果他想要害我，想要報複我，沒道理會告訴我，難道不是躲在暗靜靜地看著我們家遭殃，看著我爸被欺負嗎？”

秦羽檸分手後，再沒關注杜平的消息，不知道他被解除婚約，被未婚妻一家趕出來的事。

所以還是照著之前杜平的立場想，覺得他不會放棄明的前途，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

“唔，這樣啊。”程澄認真聽著，看了一眼秦羽檸的表，悄悄發了個短信出去，打算私下裏讓顧雨辰那邊查一查。

程澄有一種直覺，總覺得做這種事的很可能就是杜平。

就算不是，查一查排除個人選也好。

“算了，先不想了。”秦羽檸跺了跺腳驅趕寒意，扭頭看向程澄：“我想把我爸接到J城去。”

剛剛爸爸的一席話，讓心中愧疚萬分。

愧對爸爸，所以一直躲著他，卻忘了爸爸年紀這麽大了，好幾年沒見到兒，是有多孤寂擔憂。

現在出了事，更不可能放任爸爸一個人住在這裏。

秦羽檸經曆過被黑潑硫酸，知道有些很瘋狂，怕爸爸遭殃。

“恩，好的。”程澄點點頭，十分同意這個想法。

秦羽檸隻有這麽一個脈親人了，秦父年紀也大了，確實不能一個人孤零零在H市住著。

有爸爸在邊，秦羽檸每天回家見著，應該也不會有很多負麵消極的緒，也不用時刻擔心秦羽檸會做什麽傻事。

“之前公司給我分配了一個公寓，我現在回家住了，張瑤也回去員工宿舍，那邊正好空著，是個小兩居室，地方也，安保況也不錯，就在公司附近，應該比較適合。”

秦羽檸一聽，眼睛瞬間亮了。

在J城的地址已經被曝出去了，正愁去哪裏找新的住所，沒想到問題就這麽被解決了。

秦羽檸高興地衝過去，抱住程澄的脖子，覺到懷裏的溫暖，心裏暖洋洋的。

“程澄，謝謝你。”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邊。

程澄抱住纖瘦的腰，垂眸笑了笑，聲音溫：“謝什麽，我們可是朋友。”

“是，我們是朋友。”

秦羽檸眼眶有些發紅，這是這幾年來，的第一個朋友，以後也是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這邊人煙稀，空曠。天氣寒冷了，一陣風吹過來，兩人冷得同時打了個哆嗦。

秦羽檸打著栗和程澄在一起，等著秦父回來。

但是時間過去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秦父的影，也沒接到他的任何電話。

秦羽檸有些心緒不寧：“我記得我家單元樓下就有一個開鎖的師傅，按照腳程和師傅的手藝，清理口香糖而已，這會應該已經弄好了吧。”

程澄也覺得奇怪，頻繁看著自己的手機：“也沒有電話打過來。”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程澄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怕秦羽檸會多想。

“走，我們過去看看。”秦羽檸終於沉不住氣了，決定回家一趟，被人指指點點也無所謂，隻確定爸爸平安無恙。

“好。”程澄拉著秦羽檸，朝家的單元樓走去。

剛到了樓底下，就看見樓道裏有人進進出出，不人聚集在樓下嗡嗡嗡地議論著什麽。

當時程澄就有一種不好的預。

直到人群裏麵傳來一道高昂焦急的聲音：“我們小區這裏偏，救護車來的太慢了，老秦頭上流了這麽多，看著很嚇人，誰來搭把手，先用車子送他去醫院。”

秦羽檸一聽到這聲音，腦子裏嗡了一下。

這是鄰居阿姨的聲音，那口中的“老秦”……

秦羽檸麵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猛地甩開程澄的手，就往人群中去。

“哎，你這小姑娘什麽呢，看熱鬧也得講究先來後到啊。”

鄰居阿姨看到這邊的靜，眼睛一亮：“這是老秦的親戚，你們快讓開，讓進來。”

這話一出，人群趕忙分開了一條路，秦羽檸跌跌撞撞衝過去，卻發現裏麵沒有父親的影。

“我爸呢，我爸在哪？”

秦羽檸這一聲，讓鄰居阿姨都愣住了。

“你是，你是檸檸？”

“是我，阿姨，快帶我去看我爸。”秦羽檸聲音抖，帶著濃濃的哭腔，扯開口罩，抓住阿姨的手，慌得不樣子。

鄰居阿姨反應過來，連忙帶著秦羽檸過去，腳下生風，邊走邊道：“老秦下樓的時候摔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了，後腦勺磕在地上，流了好大一灘。我們都不是專業人員，不敢擅自挪，已經打了120了。”

秦羽檸聽著腳發，程澄扶著的手，才沒有倒下去。

到了地方後，秦羽檸一眼就看到地上紅一片。

頭暈目眩，砰地一下跪倒在地上：“爸……”

秦羽檸幾乎是跪爬著衝過去。

秦父倒在泊中，閉著眼睛，以前喊一聲，就會樂嗬嗬應著，但是這會無論怎麽喊，秦父都沒有半點靜，隻有口微弱的起伏。

秦羽檸被嚇傻了，也不敢擅自挪他的，隻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有些六神無主。

程澄眼看著流了這麽多，秦父年紀也大了，現在耽擱一分鍾，就會延誤治療時機。

管不了這麽多了，直接衝到單元樓門口，對著圍觀的人群道：“有沒有幫個忙，先把人送到最近的醫院，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人出事吧。”

但是誰都沒說話，剛剛的慘狀不人都看到了，秦父年紀也大了，他們怕人死在自己車上。

程澄見狀，狠狠咬了咬牙：“我出錢，十萬，送人去醫院，幹不幹！”

這話一出，終於有人站了出來：“我送你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