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爺爺您知道嗎,以前在他媽媽的每個忌日,陳淮驍都…”
陳荊野已經跑過來手捂白茵的了:“你瘋了嗎白茵!你是日子過得太舒心了,非得鬧出事兒來是吧,你再這樣,三哥都幫不了你!”
“我不要他幫我,問就問了。”白茵是絕對執拗的子:“有什麼不見天日的,能讓他這麼多年連哭都不能哭出聲來,每天晚上睡不著跑出去賽車,用恐懼去掩蓋更恐懼的緒…我一定會知道的,您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
只聽“砰”的一聲響,陳老爺子摔碎了手里的茶盞,怒不可遏地向白茵:“你敢!”
陳荊野嚇得差點跪下來,心臟撲通直跳:“爺爺…爺爺您別生氣,白茵開玩笑呢。”
白茵倔強地著老爺子,一字一頓道:“我沒開玩笑。”
陳老爺子是真的被這丫頭氣得不輕。
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執拗的人,敢這般當面頂撞。
“好,既然如此。”陳老爺子抖的拐杖指著白茵:“陳荊野,把給我關到地下室去,什麼時候認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爺爺啊!”陳荊野都要哭了:“這又不是小孩子了,關什麼地下室啊,別這樣啊!”
白茵眼神堅定,毫無懼地反問:“所以陳淮驍小時候做錯事,您也把他關到地下室嗎?”
“你別說了!”陳荊野急得汗水襟襟而下,死命拉拽著白茵:“你別說了!我們家沒有這樣的事,你不能頂撞爺爺!”
“把給我關進去!”
陳老爺子背過,使勁兒錘了錘拐杖,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了。
陳荊野還想說什麼,白茵卻反揪住了他的袖子:“行,我要不到答案也不會走,地下室在哪里,我自己去。”
陳荊野生怕和陳老爺子再鬧出什麼矛盾來,忙不迭把這位祖宗送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燈昏暗,不過好在有廁所,還能將就著睡一晚上。
他給白茵拿了被單毯子,鋪在了小沙發上,心有余悸地責備道:“你簡直是個瘋人,我三哥怎麼會娶了你這麼瘋的人,他都不敢這樣對爺爺講話的。”
白茵坐在沙發邊,正要開口,陳荊野連忙道:“你可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先溜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他閃跑上了樓梯,逃之夭夭。
……
出了地下室,陳荊野出了手機,撥通陳淮驍的電話。
電話被陳淮驍掛了兩次,這才接聽,嗓音也特別不耐煩:“我在開會,有什麼事明天說。”
“等不了明天了,你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寶貝夫人,被老爺子關進地下室了。”
“……”
幾秒之后,陳淮驍沉聲道:“我現在過來,你給我守著。”
“我守著?我累一天了我…”
嘟嘟嘟嘟,陳淮驍已經掛了電話。
......
陳淮驍連夜開車從臨市趕回來,后半夜才抵達老爺子的湖畔別墅。
下車后,他大步流星地走進院門。
陳荊野打著呵欠,站在院門邊:“別走正門,爺爺已經睡著了,從后面走,他不知道你回來了。”
“阿茵呢?”
“被關在地下室。”
陳淮驍臉冷了冷:“你把鎖了?”
“這不是我啊!”陳荊野帶著他走到后花園的地下室門邊:“是爺爺讓關的,嫂子也是骨頭,本來…說句話爺爺不會計較的,偏要和老爺子。”
“阿茵就是這樣的子。”
陳淮驍走下了長長的甬道樓梯,來到了地下室的口:“開門。”
“可是…爺爺說誰來了也不讓開。”
白茵本來也沒睡著,聽到了陳淮驍的聲音,走到門邊,不確信地問:“是哥哥嗎?”
“白茵,別怕,我來了。”
“我…沒怕,你不是在臨市參加金融峰會嗎?”
“結束了,連夜回來,看到你不在,陳荊野說你在湖畔別墅。”
“我沒想到爺爺會生這麼大的氣。”白茵低聲道:“你快回去吧,現在好晚了,回去休息,我沒事的。”
“陳荊野,開門。”
陳荊野糾結地說:“三哥,你別為難我啊。”
“我讓你開門。”陳淮驍帶著不容抗辯的語氣。
陳荊野嘆了口氣,終于出鑰匙開了門。
房門打開了,陳淮驍穿著一純黑高定西裝走進來。
顯然是剛從峰會回來,風塵仆仆,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
他四下里了,房間設施簡陋,沒什麼家,連暖氣都沒有,沙發上有一條薄薄的毯子。白茵合而睡,長發凌,乖巧的臉蛋帶著幾分倦,妝都還沒卸,眼線有些花了。
“白茵,冷嗎?”
“不冷。”
陳荊野坐在了沙發上,笑說道:“外面一口一個阿茵,進來了怎麼反而生疏了。”
陳淮驍冷冷睨他一眼:“出去。”
“不是,三哥…你別說今晚你也…”
“我跟你嫂子待在一起。”
陳荊野晃了晃手里的鑰匙:“我可是要鎖門的,這地下室連信號都沒有,你確定要留下來?”
陳淮驍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你出去吧。”
陳荊野無奈,只能退出地下室,鎖上了房門。
白茵和他坐在了沙發上,又是愧疚、又是無奈:“看吧,就一個小沙發,你來了,咱倆都沒地方睡。”
“闖了這麼大的禍,你還想睡個好覺?”
白茵蜷著窩在沙發里,將亞麻小毯子蓋在了上:“我不覺得這是闖禍。”
“爺爺對你比他幾個孫子都好,你大概以為他是慈祥的長輩。”陳淮驍無奈道:“陳荊野,早些年進娛樂圈,骨頭都差點讓他打斷。”
“難怪他這麼怕爺爺。”白茵抱了膝蓋,悶聲說:“我小時候沒過長輩嚴苛的教育,有的只是白眼和冷漠,所以我對長輩沒有敬畏,你就當我是不服管教的野孩子吧。”
陳淮驍一眼,良久,淡淡道:“過來。”
“過哪里來?”
陳淮驍懶得解釋,揪著的手腕,將拉了過來,讓的頭枕著自己的上:“睡會兒,明天一早去向爺爺道歉,然后回家。”
白茵側臥著,悶聲說:“不道歉。”
“你不道歉,我就得陪你一直住在地下室。”
“你也可以走啊,又沒讓你陪著。”
“我是你丈夫。”
白茵終于不和他爭辯了。
這句話,帶給難以言喻的安心的力量。
陳淮驍的手輕輕拍在的背后,溫地著順的發。
白茵閉上了眼睛,用細糯的嗓音問:“哥哥,你剛剛我什麼?”
“什麼?”
“在外面的時候,陳荊野說你我什麼來著。”
“睡覺。”
白茵翻過,平躺在他的上,一雙烏黑清澈的水眸著他:“你說了我就睡。”
陳淮驍抿了抿薄,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地偏頭笑了一下,捂住了的眼睛:“快睡,廢話。”
白茵乖巧地閉上了眼睛:“晚安,哥哥。”
“晚安,阿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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