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這頭的廖凡還沒睡醒,卻被沈墨宸這幾個噴嚏打醒了,“我說老兄,明天是要下雨嗎?”
民間有種說法,狗打噴嚏明天就會下雨。
“滾!”沈牧謙罵道,“我這是有人想念我。”
“哈哈哈,好吧。那人這麼想念你,那就給人家打電話啊。昨天陪你陪了那麼久,現在才11點多,你又把我吵醒了。有什麼事你快說!”
“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一個人離開你的時候痛不生?”沈牧謙想了想,鼓氣勇氣問。
他邊是有很多人,但貌似每次分手離開他的時候,都還蠻開心的。也有一些是要死要活的,說要和分手,要跳樓跳江,那些也都是鬧鬧,而后日子過得還歡實。
“不要給分手費。”廖凡回答道。沈牧謙這種男人,每次分手之后都給人間巨額分手費,有錢了誰還不開心?
“就這麼簡單?”沈牧謙皺眉問道。
“這是最低級的做法。”
“還有更高級的做法?”廖凡這是故意在吊他的胃口。
“自然是的。”廖凡笑得得意,戲謔道,“沈先生,沈總,你這是想要誰痛不生?”
“你管那麼多!”
“我當然想管!哈哈哈。”廖凡笑得爽朗又覺得有趣,“等等,唐麟給我發信息說昨天沒和我們玩,說今天晚上約我們喝酒。算賠禮道歉!你晚上來,喝開心了小爺給你傳經授教。”
“你現在在給我打電話,都還可以看唐麟的電話?”
廖凡是他們幾個中玩得最開的,他一般都是信息樞紐,大家有什麼事有什麼聚會都是找他的。
“小爺我目前有五個電話!”廖凡眉頭一挑,大氣的道。
“行。你贏了。”沈牧謙忍俊不。廖凡一般是的有幾個電話就有幾個朋友。
“晚上你來不來?”廖凡追著問。
“來!”
*****公司的事依然很多,沈牧謙從上午一直忙到下午。
快下班的時候,阜進來了,向沈牧謙匯報,“總裁,‘金手指’組委會那邊有消息過來了。”
沈牧謙在低頭簽文件,問,“他們那邊怎麼說?”
“太太說可能沒時間,拒絕了那邊的邀請。”
沈牧謙簽字的筆一頓,喻楚楚連電話都不打一個就說自己沒時間,避他避得這麼著急?“金手指”組委會之前提前向他提出邀請,希他和沈太太為了本次活揭幕,沈牧謙回復他們說,讓他們先邀請喻楚楚,喻楚楚同意他就同意。
“金手指”設計師活如此盛大,喻楚楚都會不愿出席,是有多不想見到他?
“不過太太那邊又問了組委會,能不能發一個普通的邀請函給。”
沈牧謙臉上看不出波瀾起伏,淡淡的道,“那就隨。”
阜站著沒。
沈牧謙抬頭,“還有事?”
“尤小姐說給你打電話,你電話不通,剛打到我的座機上,說想見你,見還是不見?”阜問道。
沈牧謙臉上略帶沉郁,看了看手表,下班后他還要去赴約,道,“今天晚上我有事。沒時間。你去回一下。”
“好。”
*****還是昨天晚上的金裕酒店。
這次陳宏沒來,人家今天晚上要值班。
只有廖凡、唐麟和沈牧謙三個人。
沈牧謙一進來他們的定的VIP房間,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唐麟已經喝了不酒了。
“這是怎麼回事?”沈牧謙問道。唐麟算是系的型男,材魁梧,比他的還要堅實,臉更是帥得不要不要得,比起他的材來說,他的節制也是出了名的,生活規律正常得就像是教科書,不管風吹日曬每天都要晨跑,在育場健;除了抓壞人以外,本就不會出現緒波。
今天這樣喝酒,一點都不正常。
“我也不知道。”廖凡有點無辜的道,“這段時間,好像是個人都很不正常。”
后面這句話明里暗里都是說給沈牧謙聽的。
沈牧謙白了他一眼。
“唐麟,這酒好喝嗎?”沈牧謙眉頭一皺,把唐麟手上的酒杯搶了過來。
唐麟穿著白的襯衫,站了起來,手搭在沈牧謙肩膀上,里都是酒味的道,“兄弟,喝,好喝!”
“你刺激了。”沈牧謙盯著他看,站在原地不。
“是兄弟你就陪我喝!不要說這麼多!”唐麟的目如諱,沉如海底,卻有看不見的波濤洶涌。
他極這樣放縱。
“行,我陪你喝!”面對他眸底的哀傷,沈牧謙似乎有一種同的覺,他不再多問,拿起酒杯就和唐麟干杯喝酒。
倒是廖凡有點著急,“沈牧謙,唐麟已經醉了,你湊什麼熱鬧,你別喝!”
沈牧謙本就不能喝酒。
“廖凡你別聒噪!爺們喝點酒,你不喝的話就給我們倒酒。難得今天唐麟有興趣。”沈牧謙打斷他的話。
其實他也想喝一點點酒。
只是這酒一喝就完全打不住。沈牧謙和唐麟越喝越高,一個比一個興。
最后兩個人都醉了。
廖凡嘆了一聲氣的,又要讓他收拾殘局。
只是要如何搞定兩個爛醉如泥的男人?
沈牧謙的手機落出來,廖凡突然之間聽到他手機里有人在不斷的“喂,喂……”
“喂……”廖凡拿起他的手機。
“喂?這是不是沈牧謙的手機嗎?”喻楚楚蹙眉問道,剛準備下班,就看到沈牧謙來電,可和對面說了好幾句都沒回話,最后電話那邊傳來了聲音,卻不是沈牧謙的。
“這是他的電話,你是誰?”對面生的聲音很好聽,有點清冷,卻婉轉悠揚。
沈牧謙給這個生設定的稱謂是ABC,還姨媽巾呢。如此特別,肯定有故事。廖凡好奇心大增。
“我是喻楚楚。他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里?”喻楚楚問。
這喻楚楚的聲音是這樣的,沒沈牧謙說的那麼差勁啊!回答問題大方簡潔,一點都不扭,也不做作。沈牧謙太不夠意思了,說話聲音這麼好聽的嫂子,他竟然一次都不帶出來。
“喂……能聽到我說話嗎?沈牧謙呢?”喻楚楚的聲音再次響起。
“沈牧謙現在很不好。”廖凡瞥了一眼幾乎要倒在地上的沈牧謙。
“他怎麼了?”喻楚楚聲音中帶著一焦急。
“他喝醉了。”
“在什麼地方?”喻楚楚著急的問。
“金裕酒店。”
“好。我馬上過來。”喻楚楚按車鑰匙,轉方向盤往金裕酒店方向走。
廖凡掛斷了沈牧謙的電話。這個喻楚楚還是在乎沈牧謙的嘛,只是說他喝醉了,二話沒說就過來找他。
金裕酒店本來就在市中心,喻楚楚的公司離這不遠,很快就到了。
敲開推開廖凡說的房間,房間一打開,果然這房間里面一片狼藉,兩個大男人歪在沙發上,沈牧謙頭發凌不堪,眉頭鎖,臉有點蒼白。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喻楚楚進來后目直接就落在沈牧謙上,和廖凡表示歉意。
和沈牧謙結婚的時候,見過廖凡一次,不過印象并不深刻,所以并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如何。但客氣一點總歸是好的。媽媽說的,禮多人不怪。
“嫂子,你客氣了。”良好的姿態讓廖凡對喻楚楚好大增。
喻楚楚的走到沈牧謙邊,這臭男人果然喝了不酒,隔了幾十公分都能聞到他鼻子里面呼出來的酒味。
“牧謙,沈牧謙?”喻楚楚把沈牧謙從沙發扶起來,給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凌的頭發。
沈牧謙渾然不覺,剛被喻楚楚扶正,頭就歪在喻楚楚的肩膀上。
喻楚楚不好意思的對廖凡笑了笑,“讓你見笑了。其實他很喝這麼醉。”
廖凡聽出喻楚楚這是在給沈牧謙說話,咧笑了笑,出潔白的牙齒,“今天他喝得有點高。不過沒關系。”
現在喻楚楚來了,麻煩的人也不是他了。
“你能幫我一下?我要帶他去車里?”沈牧謙這麼大個,又是人,本沒那麼大力氣扶著爛醉的沈牧謙。
“要不,讓他在休息一下?他剛躺下,起來的話,可能會吐。”廖凡建議道。
醉酒的人可能可以麻痹自己一時,但心里絕對是不舒服的,喻楚楚道,“吐了可能更舒服。”
“嘔……”喻楚楚的話還沒說完,沈牧謙心中就如萬馬奔騰一樣的翻滾起來,暫時恢復了清醒,沖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就吐了出來。
喻楚楚追在他后面,用手給他拍了拍背,想讓他舒服一點。
不過不得不為沈牧謙點贊,醉這個樣子了,還知道要吐在馬桶里,不得不說他也是一個極有素養的人。
沈牧謙還在吐,吐得臉都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怒,好像要把苦膽水都倒出來一樣。喻楚楚秀皺,不能喝就不要喝,喝這樣,看著都難。
“嘔……”沈牧謙又吐了一口,里面沒有嘔吐,卻有紅的。
而后就像一灘泥一樣,跌落在衛生間的地板上。
沈牧謙腸胃不好,吐出來的竟然有,胃出?
喻楚楚大驚失,心中倉皇的拍拍了他的臉,試圖要醒沈牧謙,“沈牧謙,沈牧謙,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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