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也愣是把鶴尊者說的怔了一會。
他古怪的看一眼紫薇大帝,不愧是他!變著花樣的護犢子!
酆都地獄出了子,確有其事,無人能夠勝任鎮一事,也確有其事。
但是,自從貓貓離開地獄之後,這些妖魔才更肆無忌憚,頗有點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的意思。
然而,瑾神去降服這些鬼神妖魔,卻是最佳人選!一來,他有貓貓魂霧,鬼神妖魔傷不了他,二來,瑾神本就是紫薇垣戰力最強的神仙,不是一般神仙能比的。
所以,這個差事,倒是不危險。
也就更沒有什麽“隨時可能喪命”一說了!
至於趕到地獄……就更離譜了!
將魔封神,這是古往今來都不曾有過的事!他竟然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不過,紫薇老兒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鶴尊者隻能添一把火!
他頓時說道:“沒想到,紫薇尊者竟如此公正無私!他悉心教導瑾神,將他培養牽星的傳人,沒想到也狠下心來將他趕到地獄!
這個懲罰,連我聽了都覺得太過……六親不認,但是,紫薇尊者既然已經決定了,我等再勸,便是多餘了,我相信,天界諸多神仙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就算還有怨氣,肯定也能釋懷了。”
夕元頓了頓,他忽然朝著紫薇大帝深深一揖,“尊者不愧為萬象宗師,公正無私。”
西王母心中氣憤,但竟然沒有當場反駁,隻是說:“既如此,就這麽辦吧!”
似是不願意再多停留,瞬間消失了!
一方天黯淡,隻留紫薇大帝的影。
他忽然看了看木瑾和貓貓的方向,手指朝他們點了點。
那個還在映著無數畫麵的卷宗,忽然合起來,飛到了他們麵前。
隨後,他的影也瞬間消失!
紫黯淡,如流星劃過。
鶴尊者回頭看著木瑾和貓貓,不斷的搖頭,“瞧瞧你們兩個,真不省心……罷了罷了,反正紫薇都親自出麵了。”
他看向木瑾手裏的卷宗,心裏想著囑咐他兩句,可千萬要完這些差事。
但最後還是沒說,他想,瑾神不可能連紫薇親自吩咐的事都不做吧……
他轉,也要走時,貓貓卻忽然住了他,“老頭子,你要去哪裏?”
鶴尊者說:“我當然是要回天界咯,你們又不跟老夫去。”
貓貓說:“那我呢?”
鶴尊者一愣,這問題著實讓他有點不著頭腦。
而貓貓說:“我們的約定,是不是結束了?”
鶴尊者頓時想起來了!他們的約定,那不就是他帶出地獄的時候囑咐他的話嘛!
這小姑!
鶴尊者連忙道:“雖然你已經找到瑾神了,但是,隻要還在凡間,你就要好好做人,不要濫殺無辜,你的封印都被瑾神解開了,無需老夫再手,不可用自己的力量,還有,不能泄過多天機……”
這小姑在凡間做的大事也是不,雖然與人類發展的腳步相契合了,但過猶不及,不能太過揠苗助長。
他意有所指,終於看了看船艙裏的人們。
貓貓說:“還有嗎?”
鶴尊者道:“你等等,老夫再想想……”
貓貓卻道:“你快走吧!貓貓隨便問問,你還真要繼續說嗎?說的多了,貓貓就記不住了。”
鶴尊者:“……”
敢你在這逗老夫玩兒呢?
他一甩拂塵,這回真走了!
不過,他約聽到貓貓最後說了一句:“其實你是個好老頭。”
鶴尊者了白胡須,竟十分欣,這兩三年來天心他們兩個的事,如今見他們出雙對,他竟也老懷大了!
改日若見到月老,他可要去炫耀炫耀,他也做了件牽線搭橋的好事。
此時,夕元道:“瑾神,夜黎我要帶走。”
他必須跟木瑾說,還得是商量,因為,夜黎是木瑾抓住的,而且,現在還在他的星軌裏呢!
木瑾回頭看了一眼,他道:“你帶走吧。”
“阿瑾!為什麽不殺他?”貓貓頓時道。
“失去自由,比死更可怕。”木瑾說,他的話有點意味深長,裏麵有貓貓聽不懂的東西。
宋思凡抬眸看向木瑾,卻隻是冷冷的勾了勾角。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卻是誅心。”他說。
事已至此,宋思凡竟然十分平靜。
夕元把他手腳都綁了捆仙索,帶回了天界。
木瑾把周圍的結界撤去,北方天空竟然已經有紅,快日出了。
他們兩個回到船上,船艙裏,天頂了一個大,海風吹進來,還冷的。
眾人都狼狽,的服還沒幹,雖然都是圍觀的,但被波及的太多了。
他們圍著一張勉強完好的桌子坐著,安靜了許久,直到海麵上通紅一片,貓貓才說了一聲:
“呀!太出來了!”
顯然有點高興,因為響起了好的事,阿瑾曾經就是在這樣的日出裏吻過呢。
木瑾垂眸,看了看,顯然也猜到了在高興什麽。
打破了沉默裏其他人不由的都看了看外麵的景致,灑下來,壯不凡,把昨夜所有的震撼和疑慮都衝走了。
隻剩下朝氣和希。
葉茗時忽然深吸一口氣,“太舒服了!”
他昨天晚上見到了西王母,見到了紫薇大帝!這踏馬都是真的!
久夜白看了看風的船,他說:“我們該怎麽跟那邊的海關解釋這艘船呢?”
的確,這太難了,這四層高的大郵,被生生穿了一個……
於是,幾人發腦,一起出謀劃策。
“就說被海盜襲擊了!”
“海盜哪裏有這麽厲害的武?”
“那就說,我們都昏迷了,也不知道況。”
“太扯了……”
“我們都跳船!遊回去!就不用解釋船的事啦!”
“別搞笑了,我遊不了。”
“就說是被隕石砸了!”
“那隕石呢?砸完之後又返回去了嗎?”
“……”
他們幾個頭腦風暴了一會,也沒有研究出一個最終的方案。
貓貓忽然說:“我麽你一定要去他們的海關嗎?”
眾人:“……”
這是遠洋郵,他們已經離開了Y國近海,隻要繼續往前,可以在拜爾靠港,再坐飛機回去。
而貓貓跟拜爾的國王很呢。
葉茗時:“貓貓,你早說啊。”
貓貓:“你們這麽多人,我以為你們在開玩笑呢?原來都這麽笨。”
其他人:“……”
於是,他們改了航線,一路朝著拜爾駛去。
雖然船破了,但是木瑾用結界一堵,也非常舒適,並不影響使用。
上午,他們到了拜爾,也沒有停留,直接轉乘飛機回國了。
……
貓貓收拾清爽,稍微睡了一會,起來時跑到了樓下。
木瑾在沙發上躺著打遊戲,廚房裏傳來陣陣香氣,貓貓不由的跑過去,見蔣澤正在炒菜。
看了一眼蔣澤上的小碎花圍,笑嘻嘻的說:“蔣澤,誰給你買的圍?”
蔣澤黑著臉,不願意回答。
他隻是想給久南薰準備晚餐,可他不得不捎帶著給貓貓和木瑾也準備,否則的話,小薰一定會責怪他。
貓貓早就知道蔣澤廚藝好了,他在《帶你去北極!》的時候,剛開始還不願意做菜。
後來因為久南薰吃的不營養,他看不下去了,終於手了。
“姐姐,是我買的,男士的加大號的圍很難買呢!我好不容易挑到一款好看的。”久南薰也過來了。
貓貓連連點頭,“好看好看,蔣澤,記的給我做素菜!”
蔣澤:“沒有蔬菜了。”
貓貓頓時看向久南薰:“小薰,我想吃素菜!”
久南薰頓時皺起眉頭,對蔣澤說:“姐姐要吃素菜,你為什麽不給做?”
蔣澤:“……小薰,確實沒有蔬菜了。”
久南薰:“後麵的菜園裏明明什麽都有,我讓傭人去摘,不,還是我親自去摘吧。”
說著,久南薰拿了一個籃子,興致的跑出去了。
蔣澤把剛剛炒好的筍乘盤,看一眼貓貓,“你這個做姐姐的,能不能不要總是欺負小薰?”
“我哪有?”貓貓說:“如果你幹脆一點答應了,我就自己去摘了。”
一臉正經的教育蔣澤:“一家人要相親相,如果你不介意我掌勺的話,貓貓也可以承包你們的三餐呀!”
蔣澤一頓。
連正在打遊戲的木瑾也稍微停頓了一下。
忽然,木瑾提高聲音,說:“蔣澤,我吃牛排!”
很快,他說:“需要殺牛嗎?”
蔣澤腦門兒上蹦出幾條青筋!
他是買不起房子嗎?為什麽要住在久家被這兩個人奴役!
“不需要!”蔣澤咬牙說道,他從冰箱裏拿出了上等的雪花牛,重重的把冰箱門拍上了。
過了一會,久南薰把蔬菜摘回來了。
貓貓返回客廳,把電視裏調出了海綿寶寶。
久南薰一邊洗菜,一邊看了看蔣澤,“我也想吃牛排。”
蔣澤的心立馬好多了,連看著牛排都溫了許多,“好啊。”
蔣澤又切了一塊牛排,放在平底鍋裏煎,他側頭看了看在旁邊洗菜的久南薰,角不由的揚了揚。
這覺真好,這時他以前幻想過很多次的形。
……當然,如果客廳裏沒有貓貓和木瑾就更好了。
久南薰把菜洗好了,回頭低頭蔣澤,“這些好了……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蔣澤輕輕一笑,“因為好看。”
久南薰頓時放下了盤子,離開時,忽然踮起腳尖,快速的在蔣澤微笑的角印了一個吻,“你辛苦啦!”
說完,就跑出去了。
蔣澤了角,他微微挑眉,迅速鏟出兩塊牛排,撒上海鹽和黑胡椒,他突然覺得,多做兩人份也不是多辛苦。
吃飯的時候,久南薰奇怪的說:“二哥去哪裏了?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
貓貓說:“孩子大了,有夜生活了。”
久南薰剛喝了一口誰,聽到這話差點噴出來!還好及時捂住了。
“二哥有夜生活?這……他不是早就不去那些夜場了嗎?”
貓貓:“不是去夜場,是去約會呀,比如,燭晚餐什麽。”
久南薰一臉糾結,“不是吧,二哥會請人吃燭晚餐?他沒有那種浪漫的細胞吧?就算他有孩子約會,他也有可能帶著去……玩真人cs!”
“不過,首先得有這樣一個孩……難道,二哥有喜歡的人了?”
久南薰驚訝的看著貓貓。
“雲雀不是嗎?”貓貓說。
久南薰卻道:“應該不是吧……我沒有覺到他們之間的火花誒!”
貓貓沒說話。
久南薰不由的看向蔣澤:“你說,雲雀跟我二哥像是在談嗎?”
蔣澤一邊優雅的用餐,一邊說:“不知道,小薰,我沒有注意。”
他怎麽可能有那種閑心去八卦別人談不談?
但久南薰急著這件事,飯後,一邊看劇,還一邊等著久夜白,想弄清楚他今天下午的行蹤。
等到十點多的時候,久夜白終於回來了,而且一副很累的樣子。
久南薰趴在沙發靠背上,頓時問道:“二哥!你去哪兒了?累這樣?”
久夜白:“從昨天早上到現在,我可是一下都沒合眼,今天回來就立馬去打真人cs,打了五個多小時!能不累嗎!”
他重重的躺在沙發上,都不想了。
久南薰卻興的說:“看看,我說什麽來著!我就知道他跟雲雀出去,肯定不可能去吃什麽燭晚餐,他們真的去打真人cs了,還五個小時!”
久夜白眼睛睜開一條,看著咋咋呼呼的久南薰,皺眉,“你瞎說什麽呢?什麽雲雀?什麽燭晚餐?我是跟宋辭去打真人cs了啊。”
久南薰頓時蔫了,“啊……是宋辭啊……”
看了看貓貓,姐姐,你也猜錯了!就不是雲雀!
久夜白卻道:“宋辭……應該是知道他哥出事了吧?今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心就不好,回來的時候還跟我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