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別哭, 別哭,小五兒也真是的,怎麼能這麼咬一個姑娘家。”
福兒安道, 一邊給寶寶著眼淚,同時也有些啼笑皆非的覺。
之前和衛傅都想差了,還以為莫是衛琦欺負了人姑娘, 誰知道見到人后才發現,此咬非彼咬。
寶寶翹的鼻頭上,被咬了個牙印出來。
不過衛琦也沒好到哪兒去,鼻子直接被咬破皮了。
福兒見他頂著個紅鼻頭,差點沒笑出來,但當時那種況也不容許笑,只能讓衛傅匆匆把人帶走,則把寶寶留下來安。
“他小五兒嗎?”寶寶邊搭搭邊問。
“他在家里排行五。”
福兒去拿了藥膏來。
“你別哭了, 我給你些藥, 明天印子就下去了。你放心,他哥正在訓他,保證他以后不敢了。”
聽說對方挨訓了,寶寶又有點高興, 又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是我先咬他的, 可誰他拎著我走……”
福兒也不知道衛琦這是從哪兒學來的壞習慣。
想了想,好像見他經常這麼拎蘇勒。
“他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拎狗拎習慣了, 我們家里養了條狗,每次給狗洗澡, 都是他的活兒……”
“原來他把我當狗崽子拎了?”
本來福兒還尋思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誰知寶寶又道:“他還給小狗崽洗澡嗎?看不出他是會干這活的人。”
人還在哭著, 眼中卻綻放出好奇的芒。
福兒看了寶寶一眼。
不怪要想多,而是當你想了解一個人的時候,就代表著這個人對你來說不一樣了。
又端詳了寶寶一下。
長得好,格活潑開朗,也沒什麼心眼。
若是配衛琦,也確實配的,就是這份……
當然,這不過是福兒的一點小心思。當下這種況,有些事還沒解決,說這些事未免有些也有些早。
趁著機會,福兒也幫衛琦說了點好話。
“其實小五兒是個不錯的人,他只是看著兇,人不壞,還有點孩子氣。像這趟他帶隊去打羅剎人……”
說到這里時,福兒故意停了一下。
正好手里正在幫寶寶藥,仿佛就是無意間停下了。
“對哦,你們怎麼會去打羅剎人的城池呢?若我沒弄錯,那片是漠北,并不是漢人的地方。”
果然,再單純的人,事關自己族群的,也會藏一些心思。
尤其寶寶份不一般,會想著套的話,倒也無可厚非。
不過寶寶這問題正中福兒下懷。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知道男人們的事,不過我倒是聽小五兒他哥,也就是我的夫君,說過只字片語。其實我們也是剛到這里……死了一位將軍,由小五兒他哥接了位置,朝廷命我夫君查探那位將軍的死因……”
福兒用閑聊的口氣,挑挑揀揀把他們來后發現烏哈蘇死于蒙古人之手,后來又發現其中另有蹊蹺,竟是羅剎人嫁禍的事說了。
聽完后,寶寶面震驚。
“這些羅剎人未免也太壞了。”
可很快臉頓變,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站了起來。
記
“你怎麼了這是?”
寶寶回過神來,遮掩道:“沒什麼,我就是覺得羅剎人實在太壞了。”
福兒挑了挑眉,倒也沒拆穿,而是順著道:“這些人確實壞的。”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寶寶頗有些坐立難安的樣子。
福兒也沒多留,問是不是累了想休息。
寶寶忙點頭,福兒便讓小喜子送走了。
.
寶寶和哈朱被安置在一個小院里。
院子里除了們二人外,還有兩個小丫頭負責侍候們。
寶寶回來后,讓哈朱把門關上。
確定沒有人聽們說話,寶寶把聽來的事告訴了哈朱。
可哈朱向來腦子不靈活,有些事本想不到,寶寶氣的踢了下床柱子,最后火氣沒發泄出去,反而把自己踢疼了。
“哈朱,你就是個豬腦子,你忘了前陣子阿爾其引了一群羅剎人來王帳,想見阿爸,阿爸卻十分惱怒,讓人把那些羅剎人攆走了?”
寶寶由于十分寵,是可以隨意進出王帳的,那日本是去找阿爸說話,誰知正好見阿爸見那群羅剎人。
當時只聽了幾句話,好像是羅剎人找阿爸做什麼,但卻被阿爸拒絕了。
接著沒多久,就發生被擄的事。
說起被擄,這還跟寶寶喜歡漢人的東西有關,可的汗父也就是格拉圖汗部大汗袞,卻不喜歡兒過多接漢人的東西。
同父異母的四兄阿爾其,就是利用這點把騙了出去,說石勒喀城最近多了許多漢人的好玩意,石勒喀城也不是第一次來,就沒有多想,誰曾想落在了羅剎人手里。
若是之前,寶寶頂多以為這是阿爾其和他的哈敦,也是阿爸的大哈敦,不喜和額吉,嫉妒額吉和自己寵,才會對付。
可方才從福兒姐姐的話里,意識到這并不是個只針對的謀。
寶寶哪怕天真爛漫,也知道一些關于外面的事。
知道衛拉特部進犯漠北,背后有羅剎人的影子,阿爸不止一次說過,說這些盤踞在草原上的羅剎人,就是攪屎子,漠北的平靜就是被這群人打的。
寶寶此時還想不到更深層的謀,只是心中有一種焦慮,覺得自己該趕快回去,把這些事告訴阿爸。
“可我該怎麼回去?難道要告訴他們我的份?可若是他們知道我的份后,了什麼壞心眼,利用我威脅阿爸怎麼辦?”
“那個壞人,和他大兄,還有福兒姐姐,看著并不像壞人,可是阿爸說壞人不是寫在臉上……”
“福兒姐姐人那麼好……”
“我要相信他們嗎?”
“還是我們自己跑出去?可我只知道石勒喀城到王帳的路,這里距離王帳太遠了,路上肯定有狼,沒有馬,怎麼跑?”
哈朱見寶寶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屋里打轉。
“要不,寶寶你跟他們說,請他們把我們送回去?”
“我剛跟他們說,我是個孤,現在讓他們送我回去,這不明擺著我說謊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記寶寶頹喪地倒在床上。
“要不我再看看吧?”
.
連著多日,每天寶寶都會到正院里來。
除了來這里蹭吃蹭喝,當然也沒忘氣一氣衛琦。
當然也不是什麼事也沒干,利用來回的路上,拼命的記著府里的路,一面為逃跑做準備,一面又糾結要不要告訴福兒姐姐自己的份。
終究還是個小姑娘,心機太淺了,的心思幾乎都表在的臉上。
連衛琦都對改稱呼了,從臭丫頭改了蠢丫頭。
哪知曉這府里其實是里松外,看似好像沒有人看管和哈朱,實際上們只要出了房門,一舉一都落在人眼底。
福兒也有些堅持不住了,與衛傅說要不直接挑明,免得這樣,難,寶寶也難。
本就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子,如今憋著和一個單純的丫頭繞圈子,看著那丫頭著急,也著急。
衛傅也知道著實為難福兒了,但事關重大,容不得不慎重。
在將人送回去之前,至要保證對方對他們是有好的,這樣才能從中調和,不至于產生誤會,不然一個不好,恐會引來戰爭。
正當兩人商量著要不就讓衛琦出面挑明,誰知寶寶自己來找了福兒,滿臉愧地道明了自己的份,還說之前自己是說了謊。
福兒忙安了一番,表示自己不在意,又說轉頭就找人送回去。
等送走寶寶后,福兒把這事跟衛傅說了,又嘆道:“以后這種要心眼的事,千萬別找我了,實在太累了。”
“辛苦你了。”
“那你說找誰送回去?”
“小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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