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警車呼嘯著停在了餐廳門口,唐風沒有再走,折返回。
幾個警員急匆匆進到餐廳,隨後扶著被揍“豬頭”一樣的白行長白強走了出來。
第一時間看到站在警車旁邊的唐風,白強如同見到了地獄中的魔鬼一樣,接著哀呼一聲,指著,“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警察同誌,就是他!”
附近派出所的到現場置這起事件,正愁抓不到人,沒想到打人者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車邊。
兩人攙著白強,其中一人冷著臉朝唐風走了過去。
“你打的人?”
派出所的小警察,自然不認識唐風,以嚴厲的口吻詢問道。
“我打的。”
“那請你跟我們都派出所走一趟。”
林音見事有鬧大的趨勢,沉片刻,走到了警員側。
“警察同誌,這是場誤會,我等會跟白行長說,不抓人可以嗎?”
事鬧這樣,心裏清楚自己不是沒有責任。
警員斜眼瞥了林音,看裝扮不像是普通人,思索了一下,“不是抓人,但畢竟是治安事件,總要回去配合調查。”
白強被扶著艱難的到了車門前,此時他似乎覺有了靠山,氣焰起來了。
“什麽誤會?不是誤會!”
“是他手傷人,警察同誌,這事兒沒完!”
辦事的警員無奈衝林音一擺手。
……
兩輛警車帶著唐風林音和白強,以及餐廳的當班經理,呼嘯到了不遠的轄區派出所。
很常見的治安事件,本來理起來很簡單,但因為被打者是本市的農商銀行副行長,因此事變得有些複雜,大半夜,派出所的幾個領導都被驚,大晚上的趕回了自己崗位。
審訊室,桌前坐著一男一。
“姓名!”
“唐風。”
“別!”
“男。”
“職業!”
唐風坐在椅子上,歪頭思量一下。
“安北明皇地產總經理。”
兩個警員一愣,看唐風的穿著打扮和行事風格,似乎並不像是這麽大一個公司的老總。
唐風他們不認識,但是明皇地產剛剛拿下安北國際會展中心的建設權,這在安北小城來說,不算是個小新聞。
相互對視一眼,較為年長的男警員衝警使了個眼神,後者隨之站起來,走了出去。
審訊室門重新關上,男警員定了定神,臉上的表比之前緩和了許多。
“說說吧,事經過。”
固定的流程,唐風倒沒其它覺,一五一十詳細的將事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
唐風一直在審訊室,而林音作為目擊者,已經做完筆錄,站在派出所一樓的過道踱步。
有些說不出來的心慌,恨自己也倒說不上,但是心裏也一直有一鍾愧疚和懊悔。
為什麽當時會一時衝說出那種話?
明知道唐風不是那種人,而且把男人的尊嚴看的比什麽都重要,但自己為什麽要說出那種話?
抱著雙臂,已經到了深夜,有些涼。
……
得知了打架者,確切的說手打人者和被打者份都很特殊的緣故,派出所領導連夜將電話打到了自己的上級,上級又逐級上報。
深夜時分,市局的劉建民被電話吵醒。
出於職業的特殊,這種事倒不見。
拿起電話,下屬將事簡單說了一遍,劉建民眉頭微皺。
事不過很常見的一起打架而已,都吃五穀雜糧,兔子急了還咬人,這種事做警員的理的不在數。
劉建民知道下屬的意思。
他們是要弄明白,這件事到底該怎麽理?
畢竟,事不大,但一碗水恐怕端不平,這其中的門道,常人也想的清楚。
“盡量讓雙方協商理,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非要罰一方,再者說,白行長也不清白,你們把話給他說清楚,不要讓他無理取鬧,耍流氓追究下來誰臉上也不好看。”
下屬立馬會意。
……
半個小時後,唐風和白強在警局會議室見麵。
“你們二位在和解書上簽字,這事就算了結。”
唐風麵無表的上前拿起筆,利落的寫了自己名字。
白強恨得咬牙切齒,但也毫無辦法,他給好幾個區裏的警局領導打了電話,但都是勸他不要太過斤斤計較,不然事鬧大對他隻有壞沒有好。
簽完字,唐風瞥了白強一眼,眼神平靜如水,出了會議室門。
林音站在門口,看到唐風出來,往前輕挪了幾步。
“沒事了?”
“嗯。”
唐風轉離去,沒有要在搭理的意思。
從小的傲脾氣上來,林音狠狠的一跺腳,跟上。
“唐風,咱們別那麽小氣好不好?”
腳步在臺階上停住,唐風猛然轉,眼神直直的看著林音。
“我小氣?”
林音微愣,被唐風眼神這麽一掃,不由得站住了他上方。
“我剛才就是一時氣話,但你也太衝了吧?人家也沒做什麽啊,現在被你這麽一打,我們手底下幾家公司以後還怎麽做?哪家銀行還敢跟我們合作?”
有些被氣笑了,唐風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別人對我老婆手腳,我應該歡呼雀躍加油鼓勁?”
林音一時語塞,被氣的苦笑一聲,不甘於落下風,“但你也不該打人啊,拳頭解決不了所有的事,你一點好不好!”
心中一陣失落,唐風寒笑了一聲。
“總之你就是覺得這件事我做錯了,我不該出手保護我的老婆?”
“林音,我說過了,公司的事我有能力解決。”
剛想針鋒相對的說句什麽,唐風轉,又道了一句。
“當然,現在開始不會了,公司是你的,你放心,等項目進度穩定下來,我會把公司給你。”
說完,大步出了派出所大門。
錯愕的立在原地良久,林音痛苦的一閉眼睛。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的似乎又出現了問題,很嚴重的問題。
獨的時候無數次的在心叩問自己,到底不這個男人,但直到今天為止,都沒有一個清楚的答案。
也是,林音自小品學兼優,容貌出眾,長大之後更是優秀到羨煞旁人,在這個競爭日益殘酷的社會中,絕對屬於那種靠臉能過的滋潤,靠才華同樣能活的滋潤的那一類,這不單單是優秀二字便能形容概括的。
正想著,邊走過一個白胖的男人。
是白強。
想了想,林音還是走上前去,用歉意的口吻說道。
“白行,對不起,我對我老公的魯莽行為向你道歉。”
白強臉腫的像豬頭,轉眼不善的盯了林音片刻,冷哼一聲。
“嗬嗬,林小姐客氣了,您的行事風格還真是不一樣,求人辦事還給這麽大的禮,果然大英帝國留學歸來的海歸就是不一樣,白某領教了!”
臉上難掩的尷尬,林音幹笑了一聲,“白行,您別生氣……”
但白強此時可沒有其它的心思了,那個瘋子下手真是狠辣至極,眼前這個人給他再給幾個膽子他也不敢什麽歪心眼了。
沒有了其他想法,白強扭頭就走。
林音被晾在一邊,臉紅到了脖子。
……
出了派出所,唐風左想右想,在路邊打了輛車,讓師傅拉自己去師院。
林音說的對,幾家公司都不是自己的,但藍楓酒吧卻是自己的。
坐在出租車裏,唐風思緒漸漸的靜了下來,他在思考和林音同樣的問題,自己那個人嗎?
他早已不是前世那個任人宰割的庸碌之輩,但份的改變似乎對於的增長並沒有起到理想中的作用,說不林音那是假的,要是能放下,三百年的苦修時便早就放下了,又怎麽至於晉升仙位的那一刻選擇回來呢?
,也是因為才會心生失落。疲憊,更有心寒……
……
“小夥子,到了。”
唐風思緒被司機師傅話語聲重新拉回現實,胡的從口袋掏出零錢放在了座位上,打開車門下了車。
往前繼續走,不多時到了師院後麵的食街。
已是深夜,但這裏仍舊是燈紅酒綠,儼然大學生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繼續往前,藍楓酒吧出現在視線之中。
推門進,晚上,酒吧裏人不,大多都是師院和附近學校的學生。
吧臺前後秦月忙前忙後。
唐風邁步上前坐到了吧臺裏麵,自己拿了瓶酒,打開蓋子喝了一口,秦月剛剛給客人送完酒水,回頭一看吧臺坐著唐風。
“風哥哥,你來了!”
甜的聲音灌耳朵,似乎像是一雙的手在。
“那麽忙,怎麽不找人幫你。”
秦月咧笑了笑,兩個酒窩很明顯。
“沒有多忙啊,咱這是清吧,我一個人忙的過來。”
“辛苦了。”
唐風笑笑,接著灌了口酒。
手機在口袋裏振了一下,唐風隨意拿起,屏幕上顯示著高安夏三個字。
“你在哪。”
短信容同樣是三個字。
撇搖頭,唐風回了句。
“藍楓酒吧。”
……
近晚上十一點,酒吧門口,一輛綠田霸道停住,高安夏冷著臉下了車,幾步進來。
吧臺裏,唐風剛剛打開了第二瓶酒。
一張A4紙拍在了唐風手邊。
抬頭看了一眼,高安夏眼圈有些發紅,整個人上帶著一種冷意。
“什麽?”
“那個混蛋隻被判了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