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的心隨著這道聲音咯噔了一下，跟賀老爺子沒見過幾次麵，之前幾次見麵的時候，氣氛說不上多好，但也不至於這樣劍拔弩張。

到底怎麽回事？

有什麽地方招惹到賀爺爺了？還是江家或者江氏集團得罪了賀爺爺，他遷怒到了上？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騙得來了我！”賀老爺子幾乎是吼出來的，“你當我傻嗎？！”

這句話就說得很嚴重了。

江清然了下角的鮮，還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多說多錯，還是說為妙。

“覺得被人看著丟人？”賀老爺子又問了一遍。

沒等回答，他就吩咐南哥，“去，給這個小夥子泡杯茶，讓他坐在沙發上好好看！”

最後三個字咬得很重。

江清然眉頭皺了下，看向小員工。

同時被還有賀老爺子盯著，小員工都是的，都不了。南哥直接拎住他的領，把他拎到了沙發上，然後讓一個手下去泡茶。

“賀爺爺，我能問下為什麽嗎？”江清然一說話，角就扯得生疼，“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賀老爺子拐杖猛地在地上敲了一下，拔高了聲音，“誤會？”

他久居高位，氣勢人，小員工嚇得險些從沙發上掉下來。

“我先問你，兩年前，借著江家即將跟賀家聯姻的消息，讓江氏集團趁機進電市場，是不是你的主意？”賀老爺子問道。

江清然咬了咬，乖巧道：“這件事的確是我的主意。不過您幾天前不就跟江家說清楚這件事了嗎？而且江氏集團也做出了相應的補償。”

“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沒必要囉嗦這麽一大堆！”賀老爺子厲聲道。

江清然皺了下眉，但還是地應了一聲好。

“我再問你，向晚假懷孕的事，是不是你告訴我的？”賀老爺子說道。

江清然點頭，想要簡單解釋一下，但想到他剛剛的嗬斥，最後忍著沒說。

賀老爺子講得口幹舌燥，端起茶喝了一口，剛口，就歪頭全都吐到了地上，“什麽東西？！”

“是……”江清然剛開了個口，就被他打斷了，“你不用回答！”

江清然嚨滾了下，手裏著一份文件，無意識地頁腳一點點卷了起來，臉有些難看。

小員工也覺得這賀老爺子太過分了，但一個字都不敢說。

“喝這種東西還不如喝白開水，去，給我倒杯水！”賀老爺子吩咐了南哥一句，才重新看向江清然，“我再問你，向晚假懷孕的事，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江清然確實一開始就懷疑向晚是假懷孕，因為向晚說孩子兩個月了，但是大概一個月前，向晚進過幾次急救室。

就算有孩子，那個孩子也保不下來！

於是，點了點頭。

“向晚果然沒有騙我！”賀老爺子蹭得站了起來，麵烏雲層疊，“假懷孕的主意，果然是你出的！”

隻有這個主意是清然出的，才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向晚是假懷孕！

這個結論讓江清然一怔，反應過來後，臉一白，忙解釋道：“賀爺爺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從來沒有跟向晚出過什麽假懷孕的主意！”

怎麽回事？

向晚跟賀爺爺說，假懷孕的主意是給出的？

賀老爺子對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咬牙切齒道：“你還狡辯！”

“賀爺爺，我真的不是狡辯！”江清然急道：“說句不好聽的，我一直想和寒川哥在一起，怎麽可能會替向晚出主意呢？”

賀老爺子說道：“對，你當然不會好心給出主意。”

聽此，江清然微鬆了一口氣，服都已經被冷汗給打了。

就聽賀老爺子接著說道：“你給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就沒安好心！你現在把假懷孕的事告訴我，不就是想借我的手，除去這個眼中釘嗎？！前呼後應，一環套一環，計劃得真是完！”

如果是平時，他會稱讚做的好，但算計的對象是他，這就另當別論！沒人可以算計他！

江清然臉上倏地全無，“賀爺爺，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本說不通……“

“清然，你不該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你很快就會後悔這麽做的！”賀老爺子打斷的話，麵容鷙地說道：“還有，你再聰明也算錯了一件事，向晚是真的懷孕了，你想要借我手除去的計劃落空了！”

說完，他沒再給江清然解釋的機會，直接帶著南哥還有其他幾個人走了。

江清然已經能走了，但不喜歡被人看到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樣。坐到椅上，轉椅飛快追了出去，“賀爺爺——”

沒有回應。

賀老爺子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江清然眼皮狂跳，四肢一片酸無力。

怎麽回事？

事怎麽會變這樣？

江清然猛地攥住了椅扶手，眼底閃過一抹冷。對了，賀爺爺說是向晚說的……向晚，向晚居然真的懷孕了……那脖子上的吻痕！

瞳孔猛地皺，向晚居然……算計？！

*

向晚拔完針後，便跟賀寒川一起回了向家。下車後，見二樓的窗戶開著，媽站在窗口邊不知看著什麽，都沒有注意到。

“天涼，您不好，還是關上窗戶，不要吹風了。”向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了一句。

於靜韻似是被的提醒聲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有些慌張地說道：“嗯，我就是想看看景，沒想別的。哈……我這就把窗戶關上。”

訕訕地衝向晚笑了一下，把窗戶關上了。

向晚微皺了下眉頭，但沒有說什麽，隻是拿出手機，給陸言岑發了條微信。

【陸醫生，您還認識其他比較好的心理醫生嗎？】

邊往裏走，邊盯著手機看，險些摔倒在地上。

“小心點！”賀寒川目一直跟著，見此，連忙摟住了的腰，將拽到了懷裏。

向晚說了聲謝謝，但沒有看他，視線還是盯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