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微挑了下眉梢,眉尾的疤痕染上了幾分戾氣,“幫我?”
“你是個殺人犯,而且已經被趕出向家了,就算和寒川喜歡你,賀家那些人也不會同意你跟他在一起的!”
“賀家肯定會跟江家聯姻的,到時候你還留在賀寒川邊,你就是賀寒川養的人,到時候別人會怎麽說你?”江戚峰說道。
向晚扯了扯,“難為江先生還能想到這些,我還以為你長著腦袋隻是為了顯個子高呢!”
“向、晚!”江戚峰覺得簡直是不知好歹!
“喊那麽大聲做什麽,我是個瘸子,不是聾子。”向晚冷眼看著他,“你說你幫我離開賀寒川,是真的為了我好?還是想讓我給江清然讓路?或者說,你還想讓我跟你在一起?”
江戚峰脊背繃得筆直,沒有看的眼睛,“你隻需要回答我,你想不想離開賀寒川!”
“江先生不是早就知道我這人貪權勢跟錢了嗎?”向晚說道:“如今好不容易跟賀寒川在一起,我為什麽要費心思離開他?傻了嗎?”
的回答讓江戚峰臉鐵青,“可你繼續留在他邊,你就是個人人唾棄的小三!是別人婚姻的足者!為了錢和權勢,你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嗎?!”
“你回去應該好好問問江清然,連良心都不要了,還得不到賀寒川是什麽覺。”向晚仰頭看著他,還是以前那張臉,看起來半點沒有變,但卻讓人生厭。
江戚峰目釘子似的盯在上,神複雜,裏麵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失。
“這次沒有別的事了吧?”向晚或許以前會為他這樣的目到難,但如今在看到他這樣的目,卻半分覺都沒有了。
或許被他苛責的多了,早就習慣了。
“你想要多錢?隻要在我能力範圍,我可以給你!”江戚峰直盯盯地看著,每個字幾乎都是從嚨裏出來的。
向晚笑了,“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江氏集團不小,但跟賀氏集團本沒法比,況且賀寒川現在幾乎掌控著整個賀氏集團,你呢?等你爸再過一二十年從總裁位置上退了,才得到你上吧?”
江戚峰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你一定要這麽市儈?!”
“我在你眼裏不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嗎?”向晚說道:“哦,除了市儈,還有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江戚峰鐵青著臉看著,半天沒有說話。
“記住你的話,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你要離開。”向晚轉,邊朝門口走邊說道:“我不想被你媽你未婚妻還有你妹妹,整天追著喊狐貍,會被賀寒川誤會的。”
江戚峰攥著拳頭,眼底滿是痛苦。
直到向晚快要到達門口的時候,他才疲憊地說道:“把剩下兩杯酒喝完再走吧。”
“不了,對著你喝不下去。”向晚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合攏的那一刻,完全消失,江戚峰的心跟著暗下來,一片空的。他從吧臺繞進去,拿了一瓶紅酒,直接揭了蓋子往裏灌。
紅的酒順著臉頰往下流時,有晶瑩的混合而,然後一起沿著他的脖子鎖骨往下流,涼得心發疼。
向晚剛出門就遇到了宋喬,越過宋喬想要離開,卻被攔住了。
“戚峰也在裏麵?”宋喬盯著,眼底盡是嫉恨。
向晚看著,“嗯。”
“酒吧裏隻有他跟你兩個人?”宋喬又問。
向晚說道:“對。”
聽到的回答,宋喬的麵有些猙獰,舉手就要扇向晚。但掌還沒到向晚臉的時候,就被攥住了,然後一用力,甩開了宋喬。
向晚甩江戚峰尚且能甩一個趔趄,更遑論宋喬這樣一個滴滴的大家閨秀。
“啊!”宋喬尖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砰得一聲摔坐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腳上的十公分細高跟鞋也因為這麽一下子,斷了。
向晚居高臨下看著,神都沒有變一下。
宋喬早就習慣了向晚這段時間以來的低眉順目,此時突然被甩了個趔趄,先是一驚,接著就是憤怒。
仰頭看著向晚,質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知道。”向晚說道:“及時避開別人的暴力攻擊,有效保護自安全。”
這樣的回答還不如不回答,宋喬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嚨裏像是掐了一刺,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難極了。
扶著地麵掙紮著站起來,因左腳高跟鞋斷裂,站立的姿勢看起來有些不雅,“向晚,你已經不是向家人了!”
“所以呢?”向晚扯了扯,問道。
宋喬盯著,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現在已經不是向家大小姐了,隻是一個剛出監獄的殺人犯,一個在會所裏麵工作的小姐,說話做事都應該注意自己的份!”
“怎樣注意自己的份?像之前那樣稱呼你為宋小姐,用上敬稱您,再任由您辱不還口也不還手嗎?”向晚問道。
宋喬哼了一聲,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我現在確實不是向家人了,可我是賀寒川的人。”向晚笑了笑,“你沒聽說嗎?”
聽此,宋喬臉有些難看,不隻聽說了,還是賀寒川親口跟說的!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向晚說道:“那以後就別來招惹我,不然把我惹急了,我告訴賀寒川,你猜會是什麽後果?”
宋喬臉倏地煞白,卻不願在跟前怯,“剛傍上賀總就這麽囂張,你真以為以你現在的殺人犯份,能嫁賀家嗎?”
“不能嫁賀家又怎樣?”向晚淡淡道:“我用賀寒川朋友的份就不能欺負你了嗎?”
這話實在是太氣人了,偏偏宋喬無力反駁,他們宋家也算是大家族,但跟賀家、裴家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麵上神變幻,跟便了一般難看,“你是賀總朋友,卻還跟戚峰糾纏不清,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你說要是被賀總知道這些,他會不會立刻甩了你?”
“你可以把這些告訴賀寒川,看看是我遭殃,還是你被為難。”向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