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劃了幾下，說道：“耕地不能變出來，我們可以順應生態建設的號召，仿照新加坡的立綠化。你看，就是這個。”把手機拿過去給他看，“我們可以做生態牆，改變傳統的水泥牆，進行城市水淨化。”

靳言深邃的眼睛看著的手機屏幕，上麵就套了十元一個從夜市上淘來的明套子，手還行，就是鋼化碎了。

那是新加坡的花園酒店，擁有的綠化麵積是酒店總占地麵積的兩倍以上，通過太能電池供電的新加坡首批零耗能空中花園。

這些天他一直把重點放在了如何讓政府的那幫人簽下這個案子上，還沒想過改變方向。

“嗯，可以。”靳言把手機放在手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魚羹。

這就完事了？白笙小口小口吃著餅，等了很久，不見他把手機還回來，便說道：“靳總，這個圖，你看完了吧。”

“嗯。”靳言頭也沒抬，繼續低頭吃牛排。

嗯？嗯什麽，那是我的手機，看完了和就給我。的眼睛看著靳言，手去夠。靳言停下來，銳利的眼神掃過來。

“我拿餐巾紙。”白笙的手在半空中改變方向，兩手指住潔白的紙出來，默默地手。

東西收不回來的，心裏像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忍不住說：“靳總，你要不要稍微……一下，把手機還給我。”

“破這樣，公司發的工資不夠你換手機嗎？”

“不，很夠。不過我是念舊的人，這個手機跟了我很久，舍不得。”

“撲通”一聲，白笙目瞪口呆地看著靳總用他金貴的手，將破手機丟進了裝滿檸檬水的杯子裏。

靳總在餐巾上手指，看了一眼愣住的，默然道：“現在你可以換了。”

白笙抱著玻璃杯，心疼地瞅著還在裏麵晃的手機，可憐的孩子，才買回來不到一年就夭折了。

意識到靳言在旁邊，勉強笑道：“我幫您解決這個難題，算不算立功了？”白笙有些希冀眼神著滿臉高冷的靳言，說道：“你看這個主意有我的份，沒有功勞也算有苦勞，上回的扣工資能不能的懲罰能不能收回去？”

“這是你分的事。”靳言看著笑容僵的白笙說道，“為下屬，就該為上司排憂解難。”

白笙一聽有些錯愕，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道：“分？資本主義剝削榨底層勞人民，你趕盡殺絕。”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來討賞來了。”靳言木著臉說道。

白笙抿起，冷冷反擊道：“這是我該說的話，今天都是你做錯的事，就給我安了些不知道哪來的罪名。”白笙暗自咬牙，他到底是把當猴耍。

“見微知著，牛的事是你的不查讓人鑽了空子，商場的花樣層出不窮，這點小把戲看不出來，沒有扼殺在搖籃裏，帝盛早就不在了。”

聽到那句話，白笙的呼吸停止了。和他一比，自己還是不如他考慮地長遠，自己雖然是海歸，所的位置不一樣，遭的境遇和他比起來還差些，兩人的經驗有一段差距。

白笙一時語塞，淺顯易懂的道理居然沒意識到，站的角度不同，視野也會不一樣，一直以來都是做一個助理，這個工作做得再好有什麽用，等以後白氏奪回來，如果還要用助理的能力坐在那個位子上，豈不是浪費自己的苦心。

靳言見白笙說不出話，輕咳了一聲說道：“我準你回來上班，回去把你剩下的工作沒做了。”

“好。”白笙回過神來，點頭說道。

“白笙！”悅耳從旁邊跑過來把白笙抱了個滿懷。

白笙記得悅耳家離這兒還是有點遠的，看見邊上的喬邵楓很意外，他也到這裏來了。

“靳總……稍等一下。”白笙說著走過去，靳言看著邊上的男人皺起眉。

“你們怎麽來了？”

“邵楓帶我過來玩兒的。”悅耳歡地說道，喬邵楓也是通過白笙認識的，第一次見麵就很有緣，聊地很投機。

“你這麽招搖撞市，就不怕你男朋友吃醋。”白笙笑著說道。

悅耳親地鉤住白笙的脖子，說道：“他知道的，小楓楓就是我們的男閨。”

喬邵楓好笑地把從白笙上下來，說：“白笙，你別管。”然後他看見一縷頭發被含在裏，有些礙眼，便手幫撥開。

“你們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玩，也不嫌累的慌。”

靳言自己站在一邊，看見倆個人的互，行為舉止有些親，眼神中又沉澱了些緒，上前，侵略地把手搭在白笙的肩上，傲然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白笙一個激靈，覺肩膀上的不適，把靳言的手拉下來，介紹說：“這是帝盛的靳總。靳總，我的朋友——許悅耳、喬邵楓。”

虛空中一陣電閃雷鳴，白笙看見氣氛不對，故意把喬邵楓往後推了推，試圖減兩方的敵意。

悅耳終於看見傳說中的風雲人，心裏難免很激，但是還是選擇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裏喝著剛買的茶，一顆一顆數著珍珠玩兒。

沒想到靳總先開口。

“喬二。”靳言出右手，對他禮貌地笑笑，笑意不達眼底

“靳總。”喬邵楓也出手，“難得見到靳總，一起坐下來聊會兒怎麽樣？”

“不用了，我和白笙還有工作。”靳言麵無表地說這些話，像是在念公文一樣，白笙不多看了他兩眼。

喬邵楓眸微閃，說道：“那好，下次見麵再聊。白笙，最近天氣涼了，記得加服，照顧好自己。”

“唔。”白笙含糊地回答，轉頭和悅耳告別：“你們好好玩，我走了。”

悅耳揮著爪子說：“去吧去吧。”

推開玻璃門，靳言和白笙並排走在路上，外麵吹起了涼風，一直往服裏灌。

“你和他認識多久了？”靳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