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跳的球球牽住陸清蕓的角，腦袋往後藏了個完整。小模樣如那急了頭紮沙地裏的鴕鳥似的，小屁在外麵扭啊扭。看得陸清蕓壞心的拿手掌拍他的小屁。

“顧頭不顧尾的，娘抓到你的小屁屁了。”

球球被拍了兩下著小手阻擋，小兒咧開著，笑出一口牙。

“哎呀，我們家的小傻瓜是誰啊？”

黑葡萄似的眼睛眨眨，出小手手指向自己，全然不知道被無良娘親給戲耍了。

“哦，是小球球啊！那我們家的小呆呆是誰啊？”

球球很喜歡這個遊戲，速度反應很快的再次指向自己，樂得陸清蕓兩隻眼睛笑了一條線。

這個笨兒子！

陳景州看得好笑，被他們母子染，總是煞氣人的臉上有了笑模樣。

帶著魚和漁網回家，陸清蕓唱著歌，球球抱著的脖子牙牙學語。陳景州想，這樣的日子過一百年都不會膩。

賣了魚換了錢，買了些生活用品，多的節省下來。陸清蕓存著，想著要給家裏添些家。

“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不收了？”

陸清蕓來送魚，店家居然拒收不肯要了，弄得陸清蕓有些奇怪。之前明明說好的，難不他們自己找別家了？

湯老板難以啟齒，被陸清蕓問急了，才說出實。

“城裏的悅來酒樓要我賣方子，不然就讓人弄砸我的生意，讓我這小客棧做不下去。他們背景深，有家做庇護，我……我沒辦法呀！”

“陳夫人，實在是對不住。”

湯老板一把年紀了，眼見著生意好不容易紅火起來，卻沒想到也是方子敗也是方子，弄得他又回到了愁雲慘淡的狀態。

第一時間陸清蕓就想到了申永，賣方子還好，至湯老板還算掙了一筆的。

“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方子上魚菜不能做，客棧雖然進項不全在吃食上，可在喬鎮這地方，繁華雖繁華，到底格局小，店鋪酒肆也有好幾家，競爭大。不把店鋪做得多元化，還真的難以支撐。

“準備把人退了，自家人守著，節儉開支，慢慢看。總不能歇了店回去吧，家裏連飯都吃不飽，再怎麽著我在這還有個樓。”

“不如這般，我做幾樣開胃小菜，你付錢買我做好的，我也不你買我的方子。”

“這？”

“你放心，虧了是我的賺了是咱們兩的。”

如此，也不怕被人牽著鼻子走。賣給湯老板，還可以賣給城裏其他酒肆。隻需在家裏做一個加工作坊，每日往外出貨就行了。

這一塊陸清蕓很有信心，上輩子蹭在工廠待過，無論是運作模式，還是技要領，都記得清楚。

“或許可以試試。”湯老板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他買現的也了別人搶方子的弊端，還不用自己請廚子，倒是更合算。

陸清蕓跟他說好後，出門去集市上賣著把魚給賣掉了。市場上的魚價不高，不比豬價昂貴，幾桶鮮活魚，也不過兩百文錢。

連采買的心思都沒有，回到家中同陳景州說了此事。

“那個申永跟你有過節？”

陳景州州眼神微凝，夾著幾許高寒深冷。“一個小人，也算不得過節。此人有些心計，慣會裝蒜。”

“好在我們也未曾什麽損失，那人麵相像副正人君子，沒想到是那種人。”

端著葫蘆瓢給發出來的豆芽灑了點水，陸清蕓歎，還好做了幾手準備。

“王嫂子過來過，問你要那菜地裏的菜種。”

“還沒老呢，哪就有。一會兒我給均點兒。”那些菜都是自己空間裏弄出來的，陸清蕓不敢太過誇張，隻弄了產量比較高的香菜、紅薯、南瓜出來。說是自己在山裏無意間挖到的，給柳氏磋磨的時候狠了胡吃過一回，吃了沒病就想著移植一些出來。

這說法在王寡婦那邊過過明路，此時王寡婦問起也就不稀奇了。

如今各家菜地裏，都是些味苦微的野菜，常見菜如小白菜、茼蒿、芥菜、冬瓜、大頭菜、蔥、生薑、大頭蔥、蘿卜，這季節山上野菜多，混一混也能湊合混個半飽。

算著快到掰竹筍的日子了，陸清蕓央著陳景州明天一起上山。順便看看有沒有蘑菇木耳，弄一點回來煮來做菜吃。

陳景州也想著去打點野味，看著媳婦和兒子長好了一點，他在心裏做夢都想著要把之前欠的兩年補上來。

去了菜園，陸清蕓剪了幾支番薯秧子，又弄了四棵南瓜苗，放在籃子裏擰去王寡婦家。

王寡婦很新奇陸清蕓種植方法，菜居然折斷了進土裏。

“這……真的不會死？”

“嫂子放心，不會的，這東西命賤好種，丟在哪兒長在哪兒。我回去也要這般移栽的。”

王寡婦心裏怪怪的，畢竟沒見過，就覺得這種法實在是胡鬧。

陸清蕓隻說讓過幾天看，回去問陳家裏可還有空地。被告知種了兩畝麥子，高粱和黃豆各分半畝。除了在開挖的魚塘，就隻有那三分菜地。

這也是陸清蕓之前想差了，以為這邊荒地多，家裏自有地應該也多，哪裏知曉那些荒地也是要花錢走府的買。以還是上幾十年前是有主的，後來年年征戰，人走的走散了散，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些留底的地契都不做數了，無主無人認的地都由府收了回去。

“那些地聽說最低要十兩，不然村裏也不會它荒著。”

陸清蕓在心裏罵，那些當的都是豬腦子，一邊想要百姓多稅，一邊又想百姓多種地得高產。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

難怪這地方會變得這麽窮，都是給人作出來的。

陸清蕓手裏沒有銀錢了，想要買地，隻能把主意放到山上的竹筍上。

夜裏陳景州一手把孩子移到床裏麵，子想陸清蕓的後背，呼吸渾濁急促。

“蕓娘……”嗓音沙啞忍。

陸清蕓繃直著子，僵了一下倒是沒把他的手推開。這種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來早適應，免得弄得自己都快生出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