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白耀楠穿著大紅的喜服,滋滋的看著我一白紗的走了過來。
他的眼神有過一秒的詫異,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一年前,他穿白我穿紅,拜堂親。
如今,不過是反過來了而已。
李理人親手將我的手放到白耀楠的手上,囑咐道,“以後若是再對知新不好,我定饒不了你。”
白耀楠高興地合不攏,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我媳婦兒,救我命的人,我會疼的。”
“救你命?”我抬頭看他,麵無表道,“別表錯,我何時救過你的命?”
“大地震的時候。”他向著我說道,“我都知道了,是落欣騙了我,其實是你救了我。”
我將視線從他上挪開,怪不得我忘了。
因為救他,我額頭留下好長的一道疤,沒有得來他的謝不說,還時常被他攻擊為醜八怪。
來到國,我打算從頭開始,手去除了那道礙眼的疤痕。
如今,我額頭。
幸福的日子過的太久,竟然忘了還有那樣一段不堪的歲月,“早知有現在,我當時就不該救你。”
白耀楠的臉一瞬間煞白,他很快尷尬的笑起來,皮笑不笑的樣子令人看著更加難。
他快速地掏出戒指給我戴上,又握住我的手給他戴上戒指。
儀式草草結束,白耀楠了新郎服,躺在手臺上,“知新,如果手功,你會在結婚證書上簽字吧?”
他問的很忐忑。
“嗯。”我懶懶的發聲。
“那我就放心了。”他複看向李理人,“學長,如果手出現意外,一定先救孩子。”
李理人也學著我的樣子,沉重的應了一聲。
白耀楠這才滿意的被護士推進手室。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手室裏,我站在走廊中焦急的等待,我多麽希配型功的是我啊,可惜天意弄人。
很快,手室的門再次打開,李理人向著我點了下頭。
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孩子,讓我先看看孩子。”
然而,率先被推出來的是白耀楠,他瞪著眼不忘囑咐我道,“手功了,雲知新,你快點簽字。”
助理遞上結婚證書,並心的將筆塞進我的手裏。
落筆之前,我抬頭深深地了學長一眼,眼眶含淚,暗道,“此去經年,李理人,你可千萬不要忘了我。”
他向著我點頭,口型道,“忘不了。”
我沒有說話,他竟然聽懂了我的心聲。
我咬牙關,閉著眼睛在上麵簽下名字。
白耀楠釋然而笑,“知新,能娶到你真好。”
我在心口歎出一口氣,曾經我苦等白耀楠的一個‘好’字,一等二十年,都沒有等來。
如今,我已經放棄了,他才說出口。
可惜太晚了,我心已死。
一個月後,孩子們康複出院,白耀楠帶著我和兩個孩子搭上飛回國的飛機。
他一路上給我講笑話妄圖逗我開心,我都笑不出來。
他複又看向搖籃裏的孩子,逗弄道,“爸爸,我是爸爸,我是你們的親爸爸。”
親爸爸這三個字著實諷刺,兩個孩子玩的好好地,被他嚇的哇哇大哭。
我慌忙將孩子抱起來,拍著老大,順著老二安。
“新新,你告訴他們,我真的是他們的親爸爸,”白耀楠哀求道,“你告訴他們,他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老子的幹細胞救了他們。沒有老子,他們哪能有今天?!”
“你閉吧。”我怒喝他道。
白耀楠被嚇得慌忙捂住,忐忑道,“我錯了,對不起新新,以後你看我哪不順眼,我就改哪裏好不好?”
回國一周年,孩子們終於和刻意討好他們的親爸爸玩好基友。
我坐在院子裏,翻看李理人發來的婚紗照,新娘子的的臉簡直是我的翻版。
他沒有違背誓言,這輩子他都忘不了我了。(完結)
白耀楠抱著兩個孩子走過來,笑嘻嘻道,“他們要聽兒歌,可我不會唱。”
我了然,放下手機,抱過孩子們,慢聲唱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空放明……”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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