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極力忍著自己心中的怒火,那頭慕容墨卻是不知死活的再三催促道:“怎麽?不會伺候人?”
這句話無疑像是火上澆油,謝檀的怒火騰的一聲從中燃燒,“你又不是沒有仆人,為何要讓我替你更?”
“因為你有求於本王。”慕容墨轉過頭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那人分明是你奪走的。”謝檀倒是想和他理論個先來後到。
“我明明是樂於助人,你總得報答本王這份恩,才能把人帶走吧?”慕容墨沉了一番,似乎在心中計算些什麽,算了許久,又回頭來說道:“昨日就為醫藥費,本王整整掏了百十餘兩銀子,要這點小小的利息,不足為過吧?”
“要多錢,我給你就好了!”謝檀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什麽每一次相遇,此人都能夠把弄的怒火衝衝,最後自己反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非要被他氣個半死才能夠還的了。
“你看本王像是缺錢的人嗎?本王在這京城久住不了,缺奴仆伺候照料。”慕容墨展開手臂,示意謝檀別那麽多廢話,趕過來伺候。
謝檀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便取下搭在屏風上的那一天青的長袍,那長袍極其的簡單,隻是在口繡了一株蘭花,這倒是讓謝檀想起慕容墨從房中取走的那株蘭花,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大概已經死了吧。慕容墨那樣的子,又怎是能夠養得活蘭花的?
說實在話,並不是沒有伺候過人,前世,慕容長嘯的起居都是由一手打造的,早晨會比慕容長嘯起的更早,替他穿,晚上會比慕容長嘯睡的更晚,替他準備好第二天一早所穿的服飾。
幾十年如一日的付出,竟還是換來了輕描淡寫的背叛,與決絕。
苦的輕笑了一聲,替代慕容墨將服穿好,這才微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一下王爺可以把人還給我了吧?”
慕容墨聽聞此言,微微的眨了眨眼,眼睛中竟然有了那麽幾分水汽氤氳,“本王了。”
這語氣居然有點兒像撒,謝檀心中一陣惡寒,不了,抖了抖子,這才說道:“王爺該不會還要讓我給你做飯吧?”
慕容墨沒有點頭,但是那眼睛中分明就說著,你快去替本王做飯,本王已經的不了了。
謝檀深深的忍住即將要打人的衝,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是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人,王爺要是非要趕鴨子上架的話,那謝檀也沒有辦法保證,燒出來的東西是不是人能吃的。”
慕容墨聽聞此言,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謝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隻不過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又何至於如此?
讓一個平日裏生慣養的大小姐去做這樣的事,腦子是有坑才會想出來吧?
“你去做好了。”慕容墨正道。
謝檀皺了皺眉,輕哼一聲,轉跟著管家去了廚房裏,廚房,各種菜都準備的很齊全,隻是這一路過去依舊沒有一個奴仆,謝檀便轉過頭來,疑的問著管家說道:“這裏就沒有人伺候嗎?”
管家微微的點了點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王爺的格喜好安靜,不太喜歡有太多的人。”
“像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安靜呢?夜夜笙歌才是他的目標吧!”謝檀微微有些不屑的說道,這個管家隻是因為他是慕容墨的仆人,所以才會心向著他吧。
“其實王爺平常還是很喜歡一個人的。”管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見謝檀正要往炒的菜裏麵加鹽,便連忙阻攔道:“別加了,別加了,王爺喜歡吃清淡的,再加可就多了。”
“他喜歡吃清淡的?”謝檀聽聞此言,突然獰笑了一聲,使勁的往裏麵撒了一大把鹽,這才滿足的拍了拍手,轉過頭來說道:“哎呀,手了,沒事兒吧?”
管家知道是故意的,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算了,姑娘所作所為,老奴也不會出去說的。”
“對了,你知道昨天晚上王爺帶來的人在哪嗎?”謝檀悄悄的打聽道。
反正慕容墨也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同君子講君子之道,同小人講小人之道,也不想老老實實的被他吃的定定的,到頭來卻一無所獲。
管家愣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頭,“並不曾見到。”
“是不曾見到還是不願意跟我說呢?”謝檀微微的撇了撇,這家奴果真十分的忠心,什麽都不會,表麵上卻還是一副和氣融融的樣子。
“真的不曾見到。”管家笑著搖了搖頭。
謝檀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兩個菜就夠了吧?”
“王爺也不是喜歡排場的人,夠吃就行了。”管家微微的笑了笑,拿來了漆盤,讓謝檀把菜裝進去,送到慕容墨的房間裏。
謝檀我趁著他轉取東西的時候,連忙從灶臺上又抓了一把亮晶晶的鹽,撲哧一聲全部灑在了菜肴之中,這才得意的笑了笑,拍拍手,一副大功告的樣子。
管家轉過頭來,見笑得開心,便有些疑的問道:“謝小姐怎麽笑的那麽開心啊?”
謝檀微微的擺了擺手,“沒什麽沒什麽?我這就把菜肴送到王爺的房間裏去。”他說完,便高高興興的端著棋盤,朝著慕容墨的房間裏走去,管家在後見狀,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等到謝檀進去的時候,這一次可算得上是吃一塹,長一智了,謝檀再三詢問過,確認他的方位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開門進去,晨熹微,隻見慕容墨正慵懶的躺在榻之上,手中捧著一卷書,服就那樣斜斜的搭在上,大片的膛都已經了出來。
灑在他的膛之上,點點奇妙,那大塊大塊的,看得是讓人脈膨脹,謝檀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不勾引人會死啊,這分明是故意的!
偏生那個罪魁禍首還意識不到什麽,轉過頭來,溫和的笑了笑,這才說道:“飯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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