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什麽名兒?”謝檀有些慌張,著嗓子說道。
那子盈盈一笑,眼波流轉,態畢生,微微施了一禮,這才聲說,“小子名兒。”
珠璣看著兩個人熱絡的聊起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連忙拉住謝檀說道:“小……公子……應該不會真要去青樓裏玩吧?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可又要責罰奴婢了。”
謝檀擺了擺手,這青樓自然是不會去,隻是總得有人替他跑個,便從袖中拿出一個銀錠子,扔給兒,這才道:“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兒,那銀錠子就是你的。”
兒心中大喜,平常在樓裏接了客人,老鴇子總是會拿走很多的,三兩年也攢不下幾個錢來,若能在外麵把事辦了,這錢可就是一個人獨自吞了。
“小公子但請吩咐,兒自當竭盡全力。”兒說著又靠前幾步,上的胭脂味嗆得人直酸鼻子。“停停停,這第一步呢,就是離我遠一點。”謝檀忙說道。
兒見狀,推開了幾步,又盈盈行了一禮,“小公子吩咐。”
“你去幫我看看,天香園的後院裏有沒有什麽看似很落魄的人,那種深重傷,藏在什麽犄角旮旯的地方。”謝檀淡淡的吩咐,此話一出,別說是兒了,就連跟在後的兩個丫頭都是麵麵相覷,不知為何。
“小公子……”兒猶豫道。
“去做不要問!”謝檀冷冷的說道。
兒點了點頭,這才快步走了進去。
見不相幹的人走了,珠璣這才出頭來問,“小姐,您這是有何目的啊?”
“有些事呢,我不說,你們就不要多問。”謝檀轉過頭來,雖然是笑意盈盈的語氣,但是,話語中卻難免有幾分威嚴。
珠璣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心中卻越發的好奇。
沒過多久,那個兒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搖了搖頭說道:“找遍了整個天香園的後院,都未曾見過小公子所說的人,我的任務已經完了,這枚銀錠子可以拿走了吧?”
謝檀點了點頭,又從懷中掏出一枚銀錠子,放在兒的手中,“我還需你幫一個忙,隻因家中瑣事繁多,不能天天來天香園,還希你能夠時時刻刻注意天香園的後院。如果找到了我所說的人,就請先把他救下來。過幾日之後,我會給你更多的錢。”
兒眼前一亮,瞪大眼睛問道:“這可是真?”
“自然了,定金都已經給你了,難道你還不相信嗎?記住不要讓任何人帶走他,將他藏起來聽明白了嗎?每一天都要去看,如果辦事不力,不僅沒有錢,我還會要了你的命!”謝檀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嚇得那個兒姑娘直肩膀,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誰曾想到這樣一個玉麵白冠的小公子,說起話來竟是如此的狠毒!
謝檀說完,又笑了笑,“當然,如果你做得很好,我不僅會給你錢,還會幫你贖。”
兒點點頭,開心的捧著那一枚銀錠子,“你放心吧,小公子,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每天去個十次八次的,就不信找不到那個人。”
“好,過幾日我會來。”謝檀緩緩的說道。
“放心吧小公子。”兒笑著說完,又見眼前的人沒有別的話吩咐了,便連忙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天香園,隻是進去之前也不忘把那枚銀錠子妥帖的藏好,走到門口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轉過頭來激的拋了一個眼。
珠璣心中一陣惡寒,若被男人拋眼也就罷了,同為人還真是有點兒不適應。
“事兒辦妥了,隨走走吧。”謝檀笑了笑,總算是免除了一大煩惱,這個天梁國太子,一定是要握在手中的。
以前天梁國和軒轅國,雖地鄰國,但是關係卻不好,邊境常有。前世慕容常笑,就是借著此事,讓天梁國稱臣。
這個太子也很有忍耐的毅力,一直歲歲納貢,足有數年,直到慕容墨在江南起兵,慕容長嘯自顧不暇,這個當初的太子爺,就趁著此時撕毀了一紙協約。
謝檀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大概就是因為這一個人猶如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終究做了這天梁國的君王。
又在街上四逛了逛,謝檀也失去了興致,看著什麽東西都好玩,拿到手裏的時候卻又不如之前遠遠一關是有趣。
大概這世界上大多的東西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是最珍貴的,得到了反而沒那麽在意了。
“打道回府吧!”謝檀笑了笑,將手裏的兩盒糕點拋給後的丫頭。
記著母親是最吃著徐福記的糕點了,尤其是桂花,香可口,吃完齒留香,回味無窮。
剛走了幾步,卻聽見後傳來一道驚疑的聲音,“是謝家小姐?”
謝檀沒想到自己裝扮這個樣子,還有人能夠認得出自己來,便轉過頭來,看向來人。
慕容長嘯著一襲紫的綢緞長袍,更為平添幾分貴氣,劍眉星目,更是清朗的人,隻是那狹長的丹眼中裝滿了算計,讓人看著總歸有些不舒服。
謝檀一愣,沒想到十天半個月才出一趟門,便遇見了前世的負心漢,可真是冤家路窄!
如此想著,便盈盈一笑,“原來是五殿下,謝檀見過殿下。”
“平吧,不必如此多禮。”慕容長嘯淡淡的笑了笑。
“多謝殿下。”謝檀笑著站起來,眼中的笑容明朗,猶如清晨的,掃去了雲霧的霾,讓人一眼去,便錯不開目。
慕容長嘯被這個笑容迷醉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稍稍咳嗽了幾聲,掩飾著自己的不正常,良久這才說道:“遠遠的便瞧見一個男子,清秀明朗,看著有幾分悉,沒想到還真是謝家小姐。”
謝家小姐又不止一個,謝檀冷笑了一聲,便很快就換了一副神,“今日遇到五殿下還真是巧,天還尚早,不如去茶樓坐坐,喝杯淡茶,也就權當是謝檀報答五殿下救妹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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