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崔嶽晨從別墅裏出來,直接開著車到了一個像是貧民窟的地方。
輕車路的穿過窄小的巷子,避開來回穿梭的小型破舊的代步車,走過遍布汙水坑的泥濘小道。
崔嶽晨直接走進一棟筒子樓裏麵,悶頭直接上樓,像是已經來這個地方已經千百次了。
崔嶽晨敲了敲鏽跡斑駁的鐵門,每一次的敲擊,鐵門都要隨之晃幾分。真的懷疑完全不用裏麵的人來開門,隻要稍微用力撞一下這個鐵門,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
“來啦。”裏麵沙啞的聲音漸漸靠近。
裏麵的人並沒有直接開門,先是在貓眼裏麵看了一眼門外的人。
然後再小心的打開門。
“你怎麽來了?”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飽經滄桑的中年男人,頭發裏摻雜著星星點點的花白,滿臉是中年人特有有的疲累和麻木。
站在門裏麵的人之前應該很高,隻是駝背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累。這些都是被社會折磨的人。
崔嶽晨一手撐在門上邊,順便進去了。
“還是上次說的事,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答案了。”崔嶽晨也不等主人招呼,直接在一張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沙發上坐住了。
主人好像很厭煩崔嶽晨提出的話題,把頭厭煩的一扭,不正眼看崔嶽晨,“上次的事,我無能為力。我已經從世集團辭職很多年了,就是說,我已經和你們,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崔嶽晨環顧著這間老舊的破房子,裏不以為然的說,“你說你辭職了?你難道不清楚你是為什麽會辭職嗎?”
這個人眼神黯淡了下來。
“你之前拒絕我不就是在擔心你的兒子的安嗎?放心,隻要你願意幫我,我會把你,和你的兒子好好的安頓在國外的,讓你們在國外好好的生活的。”崔嶽晨手指漫不經心的摳弄著沙發上的破。
之前,沒有遇到變故之前,崔嶽晨的家裏也有這麽一張看起來來馬上要壽終正寢的沙發。
“但是?”屋主人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戒備,但是語氣裏的擔憂還是很明顯。
崔嶽晨抬眼定睛著看屋主人,聲音很耐心,但是一字一句的狠勁兒讓人覺得這個人或許真的已經不簡單了,“我到就會做到。你擔心的人,我隻能說,我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
“那你說的,你確定你能給我和我的兒子提供保障嗎?”屋主人一想到要是真的答應了崔嶽晨的請求,之後的後果真的是想想都後怕,“我不想拿我兒子的命來冒險。”
崔嶽晨換了換,氣定神閑的翹著二郎。
知道了這個人已經開始鬆口了,那麽事可以說是已經有了突破口了。
態度堅決又倔強,“我蕭堯說到辦到。”
此話一出,這個人就像個氣球被了走了空氣一樣,癱坐在一張不是特別幹淨的塑料凳子上,下定決心的用手抹了一把臉。“其實那件事,我知道也不多。我隻能給你說當時牽涉的一些人。我其實隻是當時誤打誤撞知道了點,才被卷進去了。”
崔嶽晨沒有打斷這個人的自述,隻是之前漫不經心的態度慢慢的已經消散而去了。
“當時我還在世集團的時候,公司正在投資一項新興醫學科學技,當時聽公司裏麵的人說,投資這樣的藥到時候公司可以淨賺好幾十個億。我們當時剛好把實驗團隊安排在了A市的一個大學的醫學實驗室裏。”
“那個大學的醫學實驗室其實是世集團捐贈給那所大學的,然後就好就此用這個實驗室來完自己公司的醫藥試驗,我說的是不是這樣?”崔嶽晨輕鬆的,半推測,半肯定的說道。
屋主人看了一眼這個眼神莫測的崔嶽晨,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其實就是用這個方法來給自己買了一個合法的工作室。”
“那個大學就是現在的華啟醫科大學。”崔嶽晨也不問對麵的這個人,就好像是在和這個人在換各自都知道的消息一樣。
屋主人肯定的承認著,“就是那個大學。”
當時陸言就是在這個大學參加化學知識競賽的。
崔嶽晨疑問著,“那為什麽會牽扯到陸言呢?”這個是崔嶽晨一直都想不通的問題,他之前一直都和陸言在一起,一直不知道陸言家會和世集團這樣的家族有什麽集。
“其實怪也就怪那個姑娘倒黴。”屋主人無奈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倒黴?”崔嶽晨更覺得莫名其妙了。遇到了那樣的事,就一句倒黴就沒事了?
“當時我和公司的一些上層正在那個實驗室裏聽那些實驗員匯報研究結果,不知道什麽時候聽到實驗室裏有什麽靜響了一下。”
“當時,然後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從一張作臺下麵站了起來。就是陸言。”
崔嶽晨像是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陸言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研究結果,知道了你們到底是在研究什麽東西。”
這個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當時我們想也沒什麽事,就罵了那個孩幾句,就讓走了。但是在臨走的時候,一個研究員說,那個孩前的標牌是參加化學知識競賽的通行證。”
崔嶽晨接上了那個人沒有說完的話,往後接著說,“就是說陸言完全能夠聽懂你們當時在討論著什麽,也知道你們在研究著什麽。”
屋主人什麽都沒說,隻是點頭。
崔嶽晨現在可算是知道他為什麽說陸言算是倒黴了,也真的是。
當時化學競賽的時候,陸言按照之前參加考試的習慣就去醫科大學的實驗室裏麵去蹲點,說是提前適應一下環境,沒想到一個走錯實驗室就鬧出了這麽一趟事。
“你就把這件事報告給了那邊的人?”崔嶽晨瞇著眼睛問著。
“我當時隻是一個小嘍囉,什麽都不懂,隻是知道周圍的人好像都很慌張的樣子,最後還是當時負責實驗的人,打電話把這件事給匯報了過去。”
崔嶽晨聽完了之後,陷了沉思,這件事的大致脈絡算是弄清楚了,但是這隻是開始,後邊的錯綜複雜還是要進一步的調查。
“那當時負責找陸言的人是誰?”崔嶽晨直接問出了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當時老爺子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大爺指揮這件事的。至於後麵負責這件事的人,我們這邊的人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隻知道後來那個孩子好像沒有去參加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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