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邪神目閃爍,囁嚅,傳念流著什麼,九雙烏黑溜圓的眼睛來回掃視著李青山,仿佛在判斷他的能耐。他們一眼就看出來,錢容芷不過是個魔皇而已,莫說誅殺九嬰,便是那個豬頭,也不是能對付的。
李青山面不改。
忽然間,九子邪神又聲氣、異口同聲的道:“哼,母親大人豈會怕你這種只有一條手臂的殘疾人。兄弟姐妹們,我們走,就讓母親大人親自教訓他們吧!”
說話間便同時向后退去,卻又齊聲多問了一句:“對了,你知道在哪里吧!如果你不知道,嘻嘻!”
白里紅的小臉蛋上,著天真無邪的殘忍,那大概是所有魔民,與生俱來的天賦。
“請兄弟姐妹們放心,我們當然知道。”錢容芷回頭笑李青山一眼:“對吧?”
李青山默然點了點頭。
“那就好!”九子邪神滿意的走了,最后拋下一句話:“若敢騙我們,我們絕不會放過你們,母親大人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們!”
“好了,他們走了。”錢容芷又化為一條小蛇,纏繞在李青山手腕上:“我自作主張,大人您可不要發火!”
李青山久久無言,他對于和平談判本就不抱什麼希,也準備好要大戰一場。
就方才所見,九子邪神之強,還在預料之上,如果再加上九嬰的策應,又是一場九死一生的苦斗。
對于錢容芷的“反間計”無可指責,等于憑空除掉了二十個邪神級的敵人。如今只要解決掉九嬰,憑著手中的“軒轅劍”,隨時可以進“天人合一”的狀態中,哪怕九子邪神忽然倒戈,也就沒有多威脅了。
不過這一切,依然令他到深深不快,這魔域中簡直無時不刻的上演著世間一切惡行,覺在魔域呆的久了,連心緒也大影響,越來越煩惡難忍。
“盡快殺出這座迷宮,到傾奇山解決掉與窮奇那廝的賭約,離開魔域吧!”
李青山如是想著,又開始推算起來,要在十二個出口中找出通往窮奇魔界的出口,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但九嬰所的位置卻只有一個,只要推算出來,就不存在落空的可能。
經過一番推算,他發現雖然“迷宮”整上都產生極大的變化,但九嬰盤踞的地方是應該是不變的,仍然位于“迷宮”的核心區域,如同蜂后一般控著一切。
一切就變得更加簡單,甚至不必曲曲繞繞的尋什麼路了,直接殺過去就是了。
李青山浮在空中,閉上眼睛,徐徐轉形,微的調整著方向。
忽然停住,睜開雙眼,揮起獨臂,一拳轟去!
砰砰砰砰!
拳罡破開重重墻壁,一條通天大道貫穿無數座宮,碾碎所有攔路的魔民,直指“迷宮”最深。
剎那間,“迷宮”仿佛一頭龐大無匹的怪,突然蘇醒過來,周遭的瘋狂蠕,向他過來,宮急劇收,變得非常仄。
無形無影的法則,束縛迫著他,陡然像是背負了千鈞重擔。
墻壁上凸出一個個膿包,“噗噗”的一個個破開,凸出一顆顆沒有瞳仁布滿的白眼睛,用一種無法言喻的眼神,齊刷刷的注視著他。
李青山骨悚然,無形的視線滲了渾孔,激發出最原始的恐怖,弱小生面對強大未知生的那種恐怖。
他卻并不抗拒這種恐怖,抬手僅存的手臂,著微微抖的右手。
“對,就是這種恐怖”
之壁上又冒出無數個芽,麻麻令人渾發,轉瞬間瘋長無數條手,尖端紛紛裂開,分八瓣,變布滿獠牙的口,發出尖銳異常,嬰兒啼哭一樣的尖聲,纏繞撕咬過來。
這一切足以令人魔皇瞬間神崩潰,即便是邪神,也會陷狂,甚至走火魔。
李青山亦到極深影響,卻依然不以靈鎮,任憑這狂的意念,在識海中橫沖直撞。
“是,就是這瘋狂”
來到魔域之后,積累的種種郁、猶疑、厭憎,漸漸涌溢,化一歇斯底里的怒氣虎魔狂怒!
風神羽翼陡然張開,仰天狂嘯,殺氣如風!
一瞬間,虎魔的兇戾之氣,便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極盛。
融風神羽翼舒展席卷的狂風之中,絞碎了所有手,刺穿了所有眼睛,的宮一下脹大了數倍,仍在不斷的積蓄著暴風,夾雜著電閃雷鳴。
“九嬰,我來了!”
李青山屹立于風雷之間,風暴積蓄到了極致,輕輕閃了一下羽翼。
轟然一聲,宮破碎,風雷齊鳴,沖“迷宮”深。
一路長驅直,沖破重重壁障,所遇魔民更是毫不留的撕碎。此時此刻,他心中沒有任何憐憫猶疑,只有嗜殘暴。
所過之,鮮,混雜著尸骨碎,匯集一條河,追隨著他前行的方向,匯集奔嘯而來!
轟!暴風沖破一面異常堅韌厚重的,陡然進一個比尋常宮大上百倍的巨大宮。
嘩!河奔流之下,化一個大瀑布,迅速淹沒了地面。
李青山放眼去,宮中心佇立著一朵巨如山岳的蘑菇,與魔民們食用的菌類相似,頂端形狀宛如胎盤。
一個半人半蛇的人盤踞其上,披散的長發遮掩了面目,正抱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輕輕哼唱著古老的歌謠。
人上仿佛籠罩著母的輝,歌聲溫而飄渺,充滿了,更蘊藏著某種奇妙的力量,頓時令風暴的呼嘯聲平息下來,就連李青山心中的暴戾之氣也為之一寧,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九嬰!?”
“你是什麼人?為何侵我的宮殿?殺戮我的孩子?!”
歌聲戛然而止,人緩緩轉過頭來,一張麗的臉龐上充滿了怨毒。
李青山起獨臂,一拳轟下。
“殺戮,無需理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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