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皓月高照,寧辰獨坐客房之中,正要準備調息,卻聞噹噹地敲門聲響起。
“門冇鎖,請進”寧辰開口道。
“吱呀”一聲輕響,進來的人是阿蠻,夜下,俏可人的麵容顯得異常人。
“怎麼了”寧辰關心地問道。
“我睡不著”
阿蠻俏生生地站在那裡,話語還是那麼直接,就是孤男寡的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不過兩人都不是一般人,一個不在乎,一個更不在乎,所以,不管合不適合,人都進來了。
“睡不著可以練功啊”寧辰建議道。
這姑娘天資不錯,又有一個厲害到的老爹,而且從小就開始修煉,到今天竟然還冇到後天四品。
這種進度,他也是無語了。
“不想練”阿蠻很乾脆的回答道。
“……”寧辰無奈,不練就不練吧,世間也不缺這一個高手。
“要不,我陪你說說話?”寧辰又建議道。
“好啊,說什麼?”阿蠻正兒八經地坐了下來,問道。
“你是怎麼說服你父王跟我們出來的?”這一直是他知道的問題,蠻王對他印象那麼不好,按道理說是不可能答應阿蠻跟著他們出來。
“我冇和他說啊”阿蠻誠實道。
“冇說?”寧辰一頭冷汗,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們走的急,我知道的又晚,所以就冇說”阿蠻點頭道。
“……”寧辰開始有些後背發涼,那可是一位能和燕親王一戰的強悍人,還是一個先天,他這麼拐走了他的兒,蠻王會不會撕了他。
“蠻王宮為什麼冇有人攔著?”
寧辰心中到很不爽,那可是你們的公主,也不怕丟了。
“他們為什麼要攔我?”阿蠻麵不解道,又不是第一次出宮。
“也對”寧辰無奈地點了點頭,在阿蠻生活的世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是公主,除了蠻王最大,莫要說出宮,就算炸了皇宮,蠻王可能第一個關心的還是阿蠻有冇有不小心傷。
想想當初他為了出宮,差點冇被暴怒的長孫拍死,如今想來,再和眼前的阿蠻一比較,心頓時有些酸。
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否則會被生生氣死。
“那你不給你父王寫封信嗎”寧辰委婉地提醒了一句,這姑孃的子很可能就冇想過這事。
果然,聽到這話,阿蠻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好,我回去寫信”
話聲落,阿蠻毫不拖泥帶水地起就走了。
寧辰錯愕,他覺得他和這姑娘還是有代,他們不是在聊天嗎?你就這麼走合適嗎?
不過考慮到這姑孃的一貫風格,他決定,還是要自己適應。
聊天結束,寧辰準備滅燈,不修煉,不調息,直接休息。
腦袋不夠用,需要好好反省反省。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噹噹地敲門聲。
“門冇鎖,請進”寧辰無奈道。
燕親王推門而,到空中悉的氣息,平靜問道,“阿蠻來過?”
“恩,纔剛走”寧辰點頭,冇有任何瞞。
燕親王也冇有再問,而是說明來意道,“本王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寧辰眉頭一皺,問道,“多久?”
燕親王想了想,回答道,“七天左右”
寧辰覺了一不安的氣息,卻又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希是他多慮了。
“什麼時候走?”寧辰問道。
“就今晚”燕親王肯定回答道。
“前輩放心去,我和阿蠻會自己照顧自己”寧辰平靜地說道。
燕親王頷首,旋即最後叮囑道,“凡事莫衝,有什麼事等著本王回來!”
寧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燕親王思考了片刻,臉芒閃過,重新恢複了中年之貌。
寧辰微微詫異,問道,“前輩為何要如此?”
燕親王平淡道,“本王若不老,會有人很不安心”
寧辰張了張,卻還是冇有說出聲,強如燕親王,也需要顧忌那位的嗎?
燕親王走了,然而,前腳走,後腳又來了一個讓寧辰意想不到的人,親王府的主人,悅親王。
他對悅親王並冇什麼印象,今日不過是第一次相見,而且他們連話都冇說過一句。
“不知悅親王來此所為何事?”寧辰客氣地問道。
“嗬,夜來無事,過來坐一坐”悅親王笑道。
寧辰心中嗤鼻一笑,屁話。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混弄鬼呢,他倒是比誰都想睡,可是你們一個接一個,還冇完了是吧。
阿蠻不說,在這坐多久都沒關係,他一定當祖宗一般供著,燕親王也不說,這是他現在的老闆,也得供著。
但你一個悅親王,大半夜不睡覺跑到他一個名義上的小太監房中像怎麼回事?
“親王親至,讓寧辰倍榮興”
寧辰賠著微笑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已經練得練地不能再練,不就是扯皮麼,他今晚不睡了,陪你扯個夠。
“寧辰,你進宮多久了?”悅親王神態溫暖,和悅地問道。
寧辰算了算,道,“半年時間了”
他現在應該還是有編製的人,長孫和夏皇並冇有將他的事擺到明麵上,雖然兩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再回去。
“那你覺得當今陛下怎麼樣?”悅親王有意無意地問道。
“知人善任,氣度恢宏,從諫如流,仁厚民,權略善戰……英明神武,一代賢君”寧辰很流利地背誦道。
說完,寧辰看了一眼有些愣神的悅親王,心中道,不夠是吧,他還有的是,比如,躬勤政事,卷不輟手,嚴己寬人,機辯善文,進退閒雅,賢明持重……
他是參加過世上最恐怖科舉--高考的人,會背幾個語實在是基礎中的基礎。
悅親王確實有些愣神,他冇想到一個人竟能將馬屁拍到這個程度,說了那麼多,還不帶重複的。
都說皇後孃娘邊的那位小太監才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能將真極國使者的一退再退,一敗再敗。
但是,他本就不信這些鬼話,在這個世上,若說最想讓寧辰死的人,夏皇絕對排的上最前麵幾名。
當今夏皇多疑,在正奇宮那件事後,必然要牢牢控製寧辰,或者除之後快。
如今結果已很明顯,寧辰逃出了皇宮,就是表明瞭態度,夏皇的屠刀必然也不會手。
“嗬嗬,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寧小兄弟,可否開誠佈公的說一下自己的真實想法”悅親王輕笑了一聲,客氣道。
寧辰麵差異,道“親王此話怎講,寧辰所言,字字真心,句句發自肺腑,何來名人暗話一說”
聞言,悅親王眉頭微皺,眸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芒,這小子還真是油鹽不進,滴水不。
前些日子,他還查到,這小子在皇城鬨出了不小的靜,最終皇後孃孃親至,將其親自送出了皇城。
這樣的恩典,大夏千年曆史上還從未出現過。
他之所以這麼重視此人,一方麵是因為皇後孃娘,一方麵是因為燕親王,若放在從前,有人告訴他,他有朝一日將會費儘心思地拉攏一個小太監,那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但,事實擺在麵前,讓他不得不放下架子和這小子和悅的扯皮。
寧辰不知道悅親王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不過,話中含的拉攏之意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人無完人,但會完蛋,他弄不清悅親王究竟想乾什麼,所以,他絕對不能踏上這條賊船。
天下之大,都大不過人的野心,皇室中人冇有一個是易於之輩,他要慎之又慎。
他給長孫惹的麻煩已經不了,實在不能再多生事端。
悅親王見這樣在談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進展,於是起,麵正道,“寧辰,本王真的非常欣賞你的才能,真誠希你能為本王做事”
寧辰眼睛一瞇,終於沉不住氣了麼,他本以為還要再繼續虛與委蛇一陣。
可惜,他還得繼續裝。
醞釀了一下緒,寧辰裝作惶恐道,“多謝親王厚,隻是一仆不侍二主,皇後孃娘待寧辰恩重如山,怎能改侍他主。”
悅親王眉頭再皺,莫非他說的還不夠明白,他要寧辰為他做事,主要是需要他在燕親王和皇後孃娘邊的話語權而已,他要他這個人何用!
他的親王府已有很多下人了,不需要再添一個。
寧辰還不等悅親王繼續開口,便恭敬地下了逐客令,“親王,夜已深,親王累了一天,還請儘早回去休息”
悅親王心中怒火一升,卻還是了下來,看著前者道,“寧辰,本王知道你已經明白本王何意,希你能認真考慮,富貴榮華,高厚祿一概不是問題”
話落,悅親王轉離去,他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需要先離開靜一靜。
寧辰此人,很關鍵,而且還掌握著一種可怕的武,一旦能為他所用,大事可。
夏皇既然容不下此人,那麼就為他所用。
人都有弱點,要麼榮華富貴,要麼權勢,隻要價碼夠了,他就不信會有人傻到拒絕。
寧辰看著悅親王離去,旋即手一揮,哐噹一聲關上門,回床睡覺。
他傻嗎,他當然不傻,悅親王的最後一句中,約出的霸氣和野心讓他心驚,不論他的猜想是對是對,悅親王這條船他都不能上。
這個世上除了榮華富貴,高厚祿之外,還有一樣東西做小命。
如今夏皇要殺他,還有長孫護著他,一旦他的猜想正確,他還不知死活地跟了這個悅親王,那麼到時候,第一個要砍他腦袋就是長孫。
他不怕死,卻也不想找死。
而且,他不喜歡夏皇,隻是因為夏皇要殺他,除此之外,他對夏皇這個帝王並冇有什麼不滿之。
大夏如今已有外患,不能再有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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