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當真是一個好君王，都為大桓、為百姓著想。”

林家的事出去后，大街小巷全是談論林家的，經過一次次扭轉，商君凜的名聲已經變得極好，百姓自發將功勞歸到他頭上。

皇宮里，沈郁聽慕汐說起外面對的況。

慕汐：“公子是不知，陛下如今在民間的口風有多好，大家都說，是幾輩子的福氣才遇到一個這麼好的君王。”

沈郁：“主要還是先帝做下的錯事太多，陛下只是修正了這些錯誤。”

慕汐：“要奴婢說啊，公子也功不可沒，如果沒有公子，陛下不一定會管這些事。”

沈郁：“說的什麼話，以后可不許再說。”

慕汐：“公子維護陛下，奴婢知道，奴婢保證以后都不說。”

沈郁放下手里的書：“陛下是不是該回來了？”

正說著，商君凜帶著孟公公一行人走了進來，慕汐低頭暗笑。

“在說什麼？朕怎麼聽得阿郁在喚朕？”商君凜起長袍，坐到沈郁邊。

“在說陛下多民間追捧。”沈郁直接承認。

“因為林家的事？”商君凜眉梢微挑。

“是啊，陛下也聽說了麼？”沈郁偏頭在商君凜肩膀上蹭了蹭。

“戶部尚書還為了這事專門去找過顧淮，問了些細節寫到民報里。”商君凜沈郁額頭。

沈郁抬起頭：“顧淮真的是林家人麼？不是說林家人都……”

商君凜頷首：“當時，林家出了鬼，林夫人邊的嬤嬤發覺后，在最后關頭將自己的孩子和夫人的孩子換了份，再通過一個下人將這個孩子送出府，這件事剛做完，林府就出了事，嬤嬤沒來得及與任何人說。”

“所以其他人才會都以為林家沒有脈留下麼，”沈郁了，“顧淮這些年一直在查當年的事，他對‘緋夢’這麼在意，‘緋夢’在這件事里究竟扮演了什麼角？”

“顧淮不肯說，但龍衛查出了一些，林家當年出事，似乎與‘緋夢’有關，當時林家被誣陷勾結外敵，朝中有很多人為林家說話，本來事不該這麼早下定論，但誰也沒想到，十萬林家軍對上兩萬敵軍居然敗了，還敗的徹徹底底，也因為這件事，坐實了林家里通外敵的罪名。”

“按林家軍的實力，對上二十萬敵軍都該有一戰之力，區區兩萬，怎麼可能戰敗？這里面一定有什麼。”

沈郁想起前世的事，繼續道：“當時林家軍可有表現出異樣？”

如果當時對上敵軍的林家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呢？

第206章

沈郁問這句話，是因為他突然想到，“緋夢”的另一個作用：被人故意拿出來制造疫。

前世，沈郁親經歷了這一煉獄場景，既然前世有人會利用“緋夢”制造出疫，那這一世呢？顧淮一直在查“緋夢”的線索，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麼？

心中種種想法閃過，沈郁知道，如果想證實這點，直接問顧淮是最快捷的辦法。

沈郁：“陛下，可不可以讓顧淮進宮一趟？”

商君凜：“阿郁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沈郁：“林家軍的戰敗太古怪了，而且顧淮也在查‘緋夢’的事，陛下還記得我之前說起的關于‘緋夢’的事嗎，有某種藥混合制的新藥，能讓人表現出染上疫病的特征，我懷疑，林家的戰敗，與‘緋夢’不開關系。”

顧淮的真實份暫時沒有對外公布，因為林家的事，他了這段時間最朝中大臣關注的人。

各種拜帖不斷，想與他好的不知凡幾，更有不世家看中了他的份相貌，想要將家中孩許配給他。

后者一律被拒絕了。

“小淮不想娶一個知書達理的子回來嗎？”顧太醫邊將曬好的醫書放回去邊問。

“哥哥想要我娶親？”顧淮手上作一頓。

“你長大了，自然該有自己的家。”

顧淮握住書卷的手了，正說什麼，外面傳來敲門聲。

是宮里來的人。

顧淮出去了一趟，隔了一會回來，道：“哥哥，我進宮一趟。”

皇帝宣召，他只能前往。

顧淮被小太監一路帶到了書房。

“臣參見陛下，貴君。”見到兩人，顧淮行禮。

“不必多禮，來人，看座。”

伺候的太監搬來椅子，顧淮袍坐下。

“今日宣你進宮，是想問你一些關于林家的事，準確的說，是想問一下關于林家軍的事。”沈郁放下茶盞，開口。

顧淮對沈郁和商君凜的相模式習以為常：“不知貴君想知道些什麼？”

“我想知道，當初林家軍戰敗，是不是另有？這個，是不是和‘緋夢’有關？”

“貴君明察秋毫，這件事確實有，臣早年救下過一個昔日在林家軍中做事的伙夫，他告訴臣，林家軍在那次出征前，狀態很不好，像是得了什麼急癥，偏偏這麼大的事無一人上報，也或者，被人按下不表。”既然被猜出來了，顧淮不再瞞。

“這些事，你為何沒同方均說？”商君凜皺眉。

“因為臣手里沒有確鑿證據，那名伙夫被救下后沒活多久就去世了，除了這一個人，臣再也找不到和當時之事有關的證人。”

顧淮知道，方大人是一個秉公執法的好，他手里有證據的，都和方大人代了，剩下的一些，都是沒有完全把握的。

“臣暗中查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查到做這件事的是誰，所有線索都斷的干干凈凈，臣便想，與其說出來打草驚蛇，不如繼續在暗中查。”

“你提出為林家翻案，便已經是打草驚蛇了，若當時做下這些事的人還活著，必然會心生警惕，甚至有所作，你什麼都不說，只會讓自己的境更加危險。”

“臣知道。”

“你想用自己為餌，釣出那個對林家手的人？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可能已經不在了？”沈郁嗓音微沉。

從林家出事到現在，中間發生的事太多太多，是商君凜登基那會，就決了不朝中人，說不定對林家手的人就在此列。

“是臣考慮不周。”

“到了現在，你還不愿說實話嗎？你心中早已有了懷疑對象，不是嗎？”沈郁支著下，似是不知，自己的話在顧淮心中落下一道多大的驚雷。

“臣確實有懷疑的人，但臣不能說，臣手里沒有任何證據，就算貴君愿意相信臣的話，臣也不能因為這件事連累貴君，希陛下和貴君能給臣一些時間，臣定能找出證據。”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郁不好再顧淮說什麼。

“陛下覺得，做下這件事的人，是誰？”顧淮離開后，沈郁半倚在商君凜上，問。

“會是先皇嗎？”

“應該不是，他要殺人隨便挑個理由就能殺，沒必要多此一舉。”

林家一案牽扯出了不人，得到商君凜命令，這些人該怎麼置怎麼置，好在商君凜登基后，朝廷員大換，沒怎麼影響到正在任職的員。

世家疲于應付此事，本騰不出手來管民間發生的事，借這個時機，在沈郁和商君凜的授意下，活字印刷被進一步推廣出去。

不止京城，其他地方的書局也學到了這一法子。

等世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能輕易手此事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哪能察覺不到，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有商君凜手。

“陛下當真好謀算，用林家的事轉移視線，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世家好的員聚在一起，商議這次的事。

“難道我們就要聽之任之？照這麼下去，世家在將來還能有什麼優勢可言？”

“不然呢？我們能做什麼？公然和他對著干嗎？別說是現在被他一手把控的朝廷，就是放在幾年前，跟他對著干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