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馬車搖晃，沈郁昏昏沉沉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婦人家的男人回來，見婦人著桌上的荷包發呆，走過去：“這是什麼？”

他上有雨水淋的痕跡，婦人猛然回神：“是剛才來家里避雨的人留下的。”

“有人來過？”

婦人點頭，同男人說了剛才發生的事，“荷包我沒打開，里面大概裝的是銀子。”

“我知你是好心，但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還是該小心才是，萬一是壞人呢？”

婦人拿了干布為他拭：“我見來人目清明，不像是壞人，再說了，天子腳下，誰敢做什麼。”

男人拿起荷包，這荷包做工良，一看就價值不菲，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荷包被打開，男人作頓了下。

婦人也睜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也太多了……”

男人皺了皺眉：“你還記得來人的樣子嗎，我下回出去的時候，想辦法將這錢還回去，太多了。”

婦人點頭。

沈郁不知道這個曲，他回宮的路上又睡著了，這一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嚇得商君凜連夜召顧太醫進宮。

醒來時，沈郁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人握在手里，手指了，立刻驚了單手拿折子看的男人。

“阿郁醒了？”

沈郁了額頭，睡太久了頭疼。

換好服在外面走了兩圈，沈郁才覺得真正清醒了。

“陛下怎麼不將我起來？”沈郁攤開手掌，商君凜正在為他上藥。

橫貫掌心的傷口逐漸愈合，幾天過去，已經結痂了。

結痂的地方有些，清涼藥膏涂到傷口，很舒服。

“朕不醒你，”商君凜眉間出一道褶痕，“顧太醫來為你看過，說是你這段時間傷了元氣，多睡覺有利于恢復。”

商君凜只字不提昨晚自己心中有多慌，沈郁大致能猜到一些，用另一只手上他的臉：“辛苦陛下了。”

上好藥，商君凜將藥瓶遞給一直候在旁邊的孟公公：“阿郁親朕一下，朕就不辛苦。”

“好啊，陛下靠過來點。”沈郁勾了勾角。

商君凜依言靠過去。

一個輕的吻落在角。

商君凜捉住親完就溜的青年，深深吻回去。

宮人悄無聲息退下。

沈郁仰著頭，傷的手腕被男人桎梏，有力臂膀錮腰，退無可退。

“陛下在做什麼？”沈郁到自己的手腕上傳來束縛，別過頭避開男人的吻，看向手腕。

不知什麼時候，兩只并在一起的手腕上縛上了紅綢，系得不，卻正好讓他不能掙開。

雪白皓腕被紅綢縛住，映得越發白皙，如初落的雪，人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

“太醫說，阿郁的手不能用力，不能水，”商君凜聲音低啞，“阿郁實在不住可以咬朕，不要用手抓……”

溫熱氣息拂過耳畔，沈郁不自覺蜷了蜷子。

手上不能使力，使得接下來的一切更為難捱。

沈郁泄憤似的在男人肩頭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極深的牙印。

男人像是覺不到痛，又或者說，被他的作狠狠刺激到了，越發激。

沈郁偏頭，吻落在了臉側，流連不去。

“阿郁……”

沈郁修養了一夜的力又被耗沒了。

結束后，商君凜將他抱在懷里，為他解下手腕上的紅綢。

即使中途因為沈郁的掙扎有些勒道，手腕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沈郁好奇地了紅綢，不知是用什麼布料制的，起來很，很。

“這是什麼布？”

沈郁觀察手里的紅綢，看著像綢，但又不完全一樣，比綢更更韌，起來也很舒服。

紅布料自修長手指間穿過，襯的那雙手越發白皙，商君凜眸暗了暗，將紅綢和沈郁的手一起握住。

“朕讓孟常從庫房找出來的，”商君凜挲沈郁手腕上的，“孟常找出了好幾匹，阿郁喜歡的話，朕讓孟常送到玉璋宮來。”

“這麼好的布，陛下就用來綁我的手嗎？”沈郁斜睨他一眼。

“紅很襯阿郁，朕讓尚局制服，阿郁穿給朕看，如何？”

沈郁正說什麼，商君凜慢悠悠加上一句：“只能穿給朕一個人看。”

第193章

“陛下怎麼還管起我穿服給誰看的事了呢？”

“因為這種布料最適合的，是做穿的，自然只能給朕看。”商君凜回答的一本正經。

沈郁掐了下他的手臂：“陛下怎麼不說讓尚局做了自己穿？”

“阿郁提醒朕了，到時候讓尚局做一套的，朕和阿郁一起穿。”

“陛下也穿紅？”沈郁抬頭看向商君凜。

他極看到商君凜穿除了玄之外的，其實商君凜很適合黑，男人材高大，面容冷峻，一襲玄帝王冕服，氣勢人，沈郁很喜歡這樣的商君凜。

但這不妨礙他想看商君凜穿其他。

不同給人的覺是不一樣的，沈郁想象了一下商君凜著一紅的模樣，勢必會帶來不一樣的刺激。

“阿郁想看朕穿紅？”

沈郁點頭。

“朕允了。”

沈郁呆了呆，反應過來商君凜說的是穿紅。

“民間嫁娶都是著一紅，阿郁會喜歡很正常。”

“陛下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我只是想著陛下穿紅肯定也很好看，和民間嫁娶有什麼關系？”

商君凜但笑不語。

沈郁抬起手：“說起來，我進宮那日，陛下穿的也是玄。”

商君凜抓住他的手，放到邊親了一口：“是，帝王的服飾大多是玄，細節之略有不同，那日穿的上面有用紅線和金線織繡的花紋。”

沈郁當時剛進宮，沒仔細留意這些，后面因為暈倒更是留意不到，想到這里，他開口問：“我進宮那日突然昏倒，是不是和安排這場刺殺的人有關系？”

事已經過去一年了，商君凜不說，沈郁也沒多問，直到后來他在蒼岐山再次遇到類似的事。

“朕本以為，他們針對阿郁，是因為朕，現在看來，并非如此，不，應該說并非完全如此，那日的事朕已查明手之人，據招供，嫌疑更大的是站在越王背后的人，但并不排除阿郁說的可能。”

商君凜對那晚的事記憶尤深，換了玉璋宮大半宮人后，再也沒發生過同樣的事。

“也許是我多想了，除非他們能未卜先知，預料到我會進宮，早早在宮里埋伏下人手，皇宮不比其他地方，若是臨時布置，肯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沈郁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想。

“越王背后的人已經抓住了，朕將人給了方均，過不了幾天，應該就能有結果了。”

“今年這個年過的，真是……”飛狗跳。

大臣們不僅沒到應有的年假，還每天都因為各種事忙個不停，其中最勞心勞力的，當屬三位閣大臣。

丞相和方均不用說，商君凜有什麼事都會給他們做，另一位世家出的閣大臣也需要為各種各樣的事忙，朝中發生的所有事幾乎都要經閣大臣的手，包括越王謀反和宮宴刺殺。

商君凜雖然將事給了丞相和方均理，不代表段大人就能完全置事外了，該了解的，該跟進的，一樣都不能落下。

因為這兩件事牽扯太大，朝中世家員和寒門員不得不放下芥，一起先將這件事理了，政斗可以，等解決完這些麻煩，再消消停停斗。

沒了與北漠人沆瀣一氣的上層員，肅北員大換后，場風氣一改從前，雖然小有，整還是很和諧的。

賀承宇和方嘉怡等人迅速在肅北站穩跟腳，江懷清原本也該和他們一樣，在肅北發發熱，皇帝一旨令下來，他不得不改頭換面，瞞份，前往北漠。